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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牧随後也准备要赶去绊住太子,让张劳有时间将东西放回去。他让人牵来坐骑,打算骑马赶去才能节省时间,但在上了马背後,他瞧见柳延秀竟也骑上了一匹马?
「我一道去。」她要求。
他讶然。「不行,你还是在锦华宫等消息。」他不想她跟着去冒险。
「不,让我去,我也许帮得上忙。」她很坚持。
原还想拒绝,但她已骑着马往前走了。
他心惊,只得策马跟上。时间急追,再也没法将她劝回。
他们出了宫後,直往大街上去,跑了几条街在接近李峰住处前,终於看见太子一行人的行踪,太子坐的是马车,速度颇快的赶路。
发现太子坐驾後,元牧跟在後头,评估要用何种方法才能将人拦下?若这理由太牵强,必遭怀疑,反而弄巧成拙。他斟酌着方法,但眼看马车再行几个街口就能抵达李峰住处了,他额上渗出冷汗。
无法再犹疑,他打算直接冲撞再说,惊怒他爹总比教他发现李峰手稿消失的好,权量轻重,他正准备要冲出去时,身边的柳廷秀忽然策马先冲了出去,而且是直捣太子坐驾!
他见状,皆目欲裂。「延秀!」
柳延秀闭着眼楮让马儿撞向马车,终於「砰」的一声,太子坐驾被她撞停,但她也同时跌落马背,身子摔至地上,一动也不动
元牧惊悚的赶至她身旁。「延秀!」他急唤,惊吓得几乎魂不附体。
所幸,紧闭的眼眸很快的张开了,还有力气朝他微笑。「放心,我没事。」
被她吓得心惊肉跳,他忍不住的说:「你实在……」
「大胆,是谁罪该万死敢冲撞太子座驾--啊,皇太孙,这是您的人?」事出突然,太子身旁的护卫这才反应过来,怒斥後随即发现面前的人竟然是皇太孙,吓得呆住。
「什麽,是元牧的人?」闻声,太子立即由被撞偏的马车内探出头来,一脸的怒气冲冲。
原想斥责柳延秀莽撞,也只好先作罢,元牧抱起她朝太子认罪,」请您恕罪,她不是故意冲撞您的……」
「住口,你这混帐,竟敢纵人冒犯本宫的座驾!你有什麽目的?」发现居然是元牧的人所为,太子火冒三丈,再想起自己此次出宫的目的,本就是疑心重的人,立刻有所联想。
柳延秀立即挣脱元牧的怀抱,双腿跪地的道:「都怪民女不好,因为没有骑过大宛马,吵着殿下带着我出宫骑马玩玩,但骑术不好又对这匹烈马不熟悉,这才酿祸撞上您的坐驾,都是民女的错,民女该死、民女该死……」她一副自知闯了大祸,害怕至极、全身发抖的说。
太子沉瞳眯眼的打量起她来,见她伏在地上的身子恐惧得全身颤抖,再见她骑的那头马确实是品种暴烈的大宛马。
不禁思忖这应该是巧合了,况且此女他见过,就是一个胆小怕事的女人,料想也不敢骑马冲撞他,弄得不好,她自己也会断颈丧命,当一下疑心尽释,但怒气未消。
「哼,你这蠢女人,骑术不好也敢骑大宛马,本宫若是有个闪失,你担当得起吗!」他怒责。
元牧面如搞木的上前一步,跪地道:「请您饶了她一命,她绝非故意的。」
太子见他竟然跪地为此女求饶,不禁讶然。从前不管自己如何欺压,也不见这小子跪下过,这回却为了一个女人…
「牧儿,你对女人变得多情了。」他收敛慑人的眼神之後,露笑了。自己曾一度以为儿子不懂怜香惜玉,对女人可有可无,怎知这段时间元牧却因为女人之事一再与自己冲突,然而这也并非坏事,他若沉迷於女色,势必惹恼父皇,对他大失所望,这不是好事一件吗?
冷笑盯着在地上颤抖的女子一会,太子的脸上已不见半丝怒容。「都起来吧,这事本宫就不追究了。不过,牧儿,这女人你得好好管管,别什麽都依她,迟早闯出大祸来。」他故意又数落了元牧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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