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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不说话,不理自己,方郁鹤更是烦躁,他上拽住安九的头发把人拉起来,不管不顾的就把人往外拖,“喜欢勾引男人是吧,那得让更多人看看你这狐媚德行,才能有人上钩啊……师兄帮帮你吧,不然靠你这温吞样子,什么时候能达成目的。”
安九的发根被扯的生疼,腿上的磕伤也越来越痛,加上他枯坐一夜,四肢僵硬,此时被强行拖着行动,更是疼得他忍不住流泪哭泣,“好疼,好疼……轻一点……”
安九哀哀求饶,方郁鹤却在原地僵了一下,对上安九哭得通红的双眼,他眼底闪过一抹猩红的颜色。
方郁鹤也是第一次产生这种感觉,好像浑身过了一道电,酥酥麻麻的,让他格外的兴奋。
“哭起来真可爱,小贱种真会勾人。”方郁鹤放开安九的头发,转而用指尖勾住了一小缕。
安九以为自己被放过,眼泪堪堪止住,便感觉头皮一阵尖锐的痛,他‘啊’了一声,眼泪又迅速溢满了眼眶。
方郁鹤将那里头发缠绕在指尖,绕来绕去的,反复把玩,眼神却落在安九的头上,似乎在思考,这一头青丝,够他扯着玩几次。
最后,方郁鹤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全都拔掉了,估计会变得很难看,而且头发总有拔完的时候,到时候也就没意思了。
或许可以想想别的法子。
司玄夜在一旁看得怒火烧心,恨不得当场将方郁鹤斩杀,清理师门。
他其实,一直都知道方郁鹤性子有些邪,但因为早早就已经将他剔除了继承人名单,所以司玄夜也没有想要更正他的一些行为,从来没有好好教导过他。
他总以为,方郁鹤亦正亦邪的性子,无伤大雅,左右他不会作出什么伤天害理的恶事。
但现在,司玄夜却觉得,方郁鹤眼下的行为,比作恶都让他恶心,恨只恨没有早早将他处理掉。
可深处梦境的司玄夜,却什么都做不了,他只是个旁观者。
方郁鹤拖走了安九,把他扔到了剑道场示众,司玄夜视角更广,他看到本该卧床的安云歌遮掩了容貌,偷偷出现在人群之中。
司玄夜无力的闭了闭眼,为曾经的自己感到悲哀……到底是什么遮蔽了他的眼睛,竟让他没有第一时间发现这人的真面目。
这场闹剧结束后,方郁鹤将他关到了东岐之巅的暗室里。
这一段被囚禁暗室的时光,却是让司玄夜几欲呕血。
安九被囚禁暗室后的第三天,‘司玄夜’再次出现了。
看着自己一身寒霜的模样,他知道自己应该不止是念了清心咒,还服用了隔绝感情的药物……因为他的丹药房里,确实有这样的丹药,他曾经觉得,心绪若为外界所扰,那么服用丹药,辅助自己稳固道心,也并非不可为之。
但是现在,司玄夜想着,若他真的服用了那隔绝感情的药物,只会变得更加不近人情,连人最基本,最正常的情绪都不会有。
如果真是那样……他真下得去手,剥离安九的灵根,并在药效未失之前,说出‘不用再管安九’这样薄情冷性的话。
但不管司玄夜本心再是抗拒,事态的发展,还是在朝着他最不想发生的那一幕走。
似乎是被‘司玄夜’那晚的话彻底伤到了,安九见来人是他后,也不再做多余的挣扎,而是目露希冀的问,“师父……我把灵根让给安云歌的话,可不可以不要杀我?”
他不敢再奢求其他了,他只想先活下去。
司玄夜定住他的身形,没做任何回应。
安九感觉自己的衣袍被脱下,冰冷的刀刃贴在了人的背脊上。
剖他灵根的武器是什么样子?失去了灵根以后,他便是个凡人了吧?
安九努力的想要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可是冷汗还是一茬一茬的从额头溢出。
终于,安九还是顶不住心理压力,开口求饶,“师父,不要这样对我,我知道错了,我以后不会找安云歌麻烦了,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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