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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走的好,真好,她笑得轻松自在,深吸了一口气,这会儿不是任她在这伤春悲秋的时候,旋身,往大厅去。
……
“如何?一个月的时间已到,三彩马可以给我了吧?”周振侯亲自前来,可见他多重视这件东西。而且此行不只他来。还意外的带来一个人,他新纳的七姨太,朱釉!
桂府人讶异。这心高气傲的女人,竟然愿意委身嫁给一个足足大她四十岁的老头,还是第七房的小妾?
此时的她正背着丈夫,朝桂雨閺露出愤恨怨怼的目光。
桂雨閺只冷膘她一眼后,便面无表情的面对急切想得到宝物的周振侯。
“大人,这宝马已在来的路上了。您可否再宽限——”
“住口!”这声大喝是由朱釉喊出来的。“听我家大人说,今天就是期限,你答应要献给大人的东西,一刻也不得拖延,若还要延期就是诓骗,大人是你可以随便愚弄的对象吗?”这朱釉如今身分不同了,是专程跟着周振侯来耀武扬威的,她这架式,像是要踩死桂雨閺出气。
“七夫人。”桂雨閺刻意称呼,只是这身分一喊。她又万分羞愤。漂亮的脸蛋不住扭曲。他瞧见,冷笑,“我并非有意拖延。而是运送东西的人在路上出了点意外,所以迟了些——”
“还敢狡辩,大人说你当初说得信誓旦旦。这宝物绝对准时呈上,现在推托什么理由都难以让人信服,大人,你说这小小的右侍郎也胆敌蒙骗你。分明轻视你,该判什么样的重罪好?”朱釉脸色一改,爱娇的倚向周振侯问。
周振侯小眼半眯,几乎看不见他的眼珠子。“哼,桂雨閺,我最忌人说大话诓骗,我瞧你这是活得不耐烦了,你想死,我可以成全你!”他那阴险的神情隐隐含着一股猥亵,让人见了极为不舒服。
桂雨閺悄悄的捏紧拳头,青筋藏在衣袖中暴跳。“大人,我只需要再几天的时间,一定能将东西送到你手中。”
“我从不给人第二次机会,因为办事不力的人留在我身边没用,现下你若拿不出三彩马,今夜你就脱下乌纱帽,直接到狱门报到吧。若让我派人来拿,那就难看了。”周振侯拍着桌子。
桂雨閺绷紧了全身肌肉,呼吸微沉。“大人,只要再等几天您就可以拥有那匹马了,这可是您寻找已久不可得的宝物,您真不愿意再等等?”他忍着愤怒,露出请求的脸孔。
周振侯眯了眼。“这……”心意似乎有些动摇了。
“大人,这男人靠不住,你若再给他时间只是徒惹出你识人不清的笑话,你今天绝对不能饶过他!”朱釉分明就是要置他于死地。
他抿起苛刻的嘴。“说得没错,桂雨閺,枉费我这么信任你,还提拔你做右侍郎,是你辜负了我,那就别怪我狠心了,摘下你的乌纱帽吧!”他张狂的说。
“大人!”桂雨閺沉瞳细眯。
“还不摘下?!”周振侯翻脸不认人。
桂雨閺的脸色十足难看了。
难道,真如项哥所说,前功尽弃了?!
这座复仇的山土,已堆到九仞。只差一篑土了,眼看功败垂成,功亏一篑!
饮恨无奈的痛楚在心底发酵,他离这仇人又远了……
“来人,帮我摘下他的帽子!”见他不动,周振侯怒喝人来摘帽。
“慢着!”项大同步进了大厅。
“你是何人,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周振侯目光带刀的问。
隐忍着怒气,他跪了下来。“草民是桂大人的朋友,受他所托带来了宝物,但途中因为小人生了一场重病,耽误了,这会病一好就日夜兼程的赶来,幸亏是赶上了。”
“那么,我那匹三彩马你是带来了?”周振侯一改怒容,变得无比兴奋。
“是的。”项大同面不改色的答。
桂雨閺愕然望向他。项哥在做什么,若随便找来赝品只会被拆穿。下场更惨,甚至会连累项哥自己下狱的。“项哥。这三彩马——”
“桂大人,很抱歉,耽误时间让您受惊了,不过小人总算及时送到,请您待会别降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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