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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子,沈夫人更加心慌了。沈家母女害人不成,心里虽然懊恼,却也不能不出门去。
待去了永定国公府,盛家香桥早已经到了。
只见她一身烟罗紫的抹裙,配着米白色的窄袖外衫,看上去如出水芙蓉一般。嫩白的脸皮儿和脖子,连半个伤疤都没有,气色也是好极了。
她正坐在那里,巧笑嫣然地与永定国公府的小姐们和其他州府的姑娘们在一起说话吃茶呢。
而七小姐看见沈芳熙来了,便笑着说道:“你们怎么来得这么晚,差点错过了热闹,盛小姐正在给我们讲前几日官道上的奇闻呢。”
沈夫人心里一惊,有些做贼心虚,不由得抬眼瞟了盛香桥一眼,一边坐下一边假装不经意道:“哦,城外有什么新鲜事儿?”
七小姐卖着关子说:“盛小姐的表兄成将军,前日在皇城官道上逮了一群假冒官兵的贼人。他们穿了一身兵卒的皮子,埋伏在官道上劫掠过往车辆,还败坏了大西朝王师的名声。成将军与这伙子贼人遭遇,将他们抓住后一顿拷打才知道这伙子人最喜采花劫色,已经糟蹋了不少良家女子,说不定前些日子河埠头那案子就是他们做的。成将军已经呈报给陛下,这两天就要将那伙子贼人移交给刑司正法呢!”
沈夫人听得心都提起来了,当听到那些人还要被移交给刑司的时候,心里也是一紧。
虽然她这事做得小心,那伙子贼人也不知背后的正主是谁。可万一露出了马脚,被人顺藤摸瓜,自然也是麻烦,若是那伙子贼人死在狱中,也省了以后的啰嗦麻烦……
她正阴晴不定地想着,一抬头却看见盛香桥正在直勾勾的看着她,嘴角挂着一丝了然的微笑。
沈氏心里一惊,她身旁的女儿却开口说话了:“盛小姐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难道那伙淫贼打劫到了你的马车上?他们若是劫色……有没有冒犯到小姐你呀?”
沈芳歇这话问得歹毒,显然刻意引得人往歪处想。
盛香桥微微一笑道:“”这满座听故事的,看来只有沈小姐你思路清澈,想到了关节处……我当时的确在,幸好有表哥随行,只旁观了个热闹。你们也知我表哥武艺高强,手下个个都是战场厮杀,百步夺人首级的枭将。那贼人头子没等挨近马车了,就被我表哥一刀斩断了手掌。哎呀呀,那血淋淋的场面别说了,我现在想一想都觉得心惊腿软呢。”
成表哥已经跟她耳提面命了,绝对不许对外说出她砍人手掌的事情。
毕竟她是闺阁里的姑娘,下手这么狠,以后夫君知道了,是会腿软的,所以这类事情一律都推到他这个做表哥的身上就成了。
知晚为了能够早点出门,既然一切都乖乖的听表哥的,在众位小姐面前,白着小脸儿如同受惊了的兔子一般,眼圈差一点就红了。
不过看沈家母女的反应,她心里倒是更笃定这幕后的黑手为谁了。
看来这沈氏母女都不清白,一起想出了这歹毒之计。他们母女俩也许不知。表哥一路顺藤摸瓜,早已经逮到了那个做中人的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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