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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
“那也就是说,这件事,是张明鑫告诉指挥使的了?”
“没错。”
“张明鑫最终做出了坑害指挥使之事,且步步算计,可谓老谋深算,又岂能得知,当时张明鑫是不是说了谎话,为的就是让指挥使心中生惧,继而趁着指挥使慌乱之下继续哄骗?”
陆启言道,“此为其一,再来,我想请问指挥使,张明鑫是何时告知指挥使此事的?”
安景忠想了想,道,“我记不大清了,只记得当时张明鑫提及你出去了一晚上,原因是得了父亲的吩咐后心中慌乱,出去静一静。”
“我最后一次出军营的确是出去了一个晚上,原因是因为我之前清扫流军时,与我交好的赵有才大队头受了重伤,被我送回家中养伤,但家中银钱不多,不足以看诊问医,我便筹措了一些银两送回去。”
陆启言道,“此次离开军营的时间,在军营处皆有记录,若我记得不错的话,当时军需药材之事还不曾爆出,可以说是无人知晓,我当时又如何未卜先知此事,再去诓骗指挥使?此为其二。”
“第三,我当时身为营指挥使,初初受厢指挥使垂青,一门心思地想着上进立功,好得到更加嘉奖和认可,也好在军中谋得更高职位,为军中效更多的力,为何好端端地要去诓骗指挥使生这样一出事为自己找不自在?”
“这样做,于我而言,并无任何好处,只会生出各种事端,我即便是脑子发昏,也绝对不会如此。”
“若是仔细想上一想的话,以卑职看来,应该是那张明鑫诓骗了军指挥使,随口扯谎,将这口锅平白无故地扣在了我的头上。”
“一来,这张明鑫说得煞有其事,让军指挥使信以为真,他才好进行下一步的计划。二来,我当时备受厢指挥使看重,张明鑫担忧我日后对其有所威胁,想趁早将我除去,免去后患。”
“还请厢指挥使明察,还我清白!”陆启言说罢,端端正正地冲安耒霆行了个礼。
安耒霆听完陆启言的陈述辩解,一阵沉默。
陆启言说的不无道理。
旁的撇开不说,这人做事,讲究的是目的和图谋。
陆启言谎称冒充此事,对他的确是并无任何好处可言,他属实是没有必要特地去扯这个幌子,惹这个麻烦。
倒是张明鑫这边,经此一事,足见其城府颇深,超乎人的想象。
如陆启言所说,是他扯了这个幌子也未可知……
就在安耒霆思索间,陆启言再次张了口,“卑职还有一言……”
“讲!”安耒霆抬手。
“张明鑫不过寒门出身,背后并无任何势力,即便他伪造出来这样的账簿,按说也不堪大用,偏生这东西到了圣上跟前,厢指挥使以为,是何人的手笔?”陆启言问。
安耒霆想了想,顿时心中一惊,“你的意思是……温家?”
“正是。”陆启言点头,“薛义乃是赵家人,赵家效忠温家,归根结底,这薛义是为温家做事,厢指挥使曾猜测薛义本就是受温家指使才会故意诱使军中之人犯错,那薛义对张明鑫以利相诱,让张明鑫做出这些账簿,也不是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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