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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筠心头一动,侧过头悄声道:“我可以不可以用电蜡烛代替?放心,效果不会比蜡烛差的,只要一插上插头,就保证长明不灭!”
尖细的声音从肩膀上出入耳朵里,“长明不灭?拿去哄鬼吧!中看不中吃的东西,要来什么用?”
“对不起,我又错了。”吴筠虔诚而爽快的认错。
“哼,原谅你!”变幻成一只不起眼的小虫子趴在吴筠肩膀上的金蚕低声气高姿态的表示原谅。
终于在某只虫子(?)的指挥下采买完毕,吴筠在路人诡异的眼神中提着一大包香纸蜡烛,以假装自己是要补过清明节的姿态,气势赳赳的走回了暂居的小窝。
安炉子。
“错了,不是这个方位!”金蚕又恢复了之前那个可爱的“金童”模样,有板有眼的指挥起吴筠,“别瞪眼,拜蛊也是要诚心的好不好?不诚心乱放,我保佑你个屁!”
吴筠额头青筋直冒,心说你少折腾一点就是对我最大的保佑,但是想到这“非人”之前吃人的威胁,还是碎碎念的挪开了已经废弃了的电视柜上的诸般杂物,把香炉小心翼翼的摆放在上面。
“先烧纸,再点香。”
吴筠从三毛钱的黑色塑料口袋里拿出一摞黄纸拨得松散了,用打火机点燃了扔进香炉前面的小铜盆里,而后拿过三炷香在燃烧的黄纸上引燃了插进香炉。
“点蜡。”
吴筠任命的把自己当做声控木偶,按照童音的指挥把打火机引向香炉旁边早就插好的蜡烛。
好了!
闻着房间里冉冉升起的烟,吴筠松了一口气回头看向金蚕,“可以了不?”
金蚕突然飘到吴筠面前,一双黑幽幽的眼睛似乎能把人魂魄吸进去,“最后一件,孤、贫、夭三样中,选一个!”
吴筠吓得后退一步,脊背骨撞上了后面墙上的挂钩也浑然不觉痛,“什么意思?”
金蚕素来毫无感情的眸中显现出一丝讥诮,“你不会以为给我些吃的我就白白给你干活吧?金蚕是蛊中之王,你当是这么廉价的啊?金蚕食尾听过没?要占金蚕便宜,总得付出些代价不是?”
吴筠欲哭无泪,明明是你硬赖上来要我养你的,怎么又变成我占了你便宜了?可是,吃人?他不要啊!好死不如赖活着,蝼蚁尚且偷生,他还能怎么选择?
“这三个选项都是什么意思?”
“孤就是你一辈子都别想讨老婆,贫就是你一辈子都别想有钱,夭就是你样样都好,就是年纪轻轻就会死。”
“孤!”吴筠想也没想,直接选了第一个。那斩钉截铁的语气,就是金蚕也忍不住惊讶的看了他一眼。
不过,纸快烧完了,金蚕伸出白嫩嫩的小手掌,“吐口水。”
吴筠的大脑已经拒绝运转了。他把自己当做一个口令一个动作的声控木偶——吐了一口唾液在小手板上。
金蚕把手凑到自己嘴边,舌尖一探,然后放了下来。“好了。”
吴筠红着脸收回目光,低声但是清晰的表述道:“我对小孩子没有兴趣。”
金蚕诡异的看了他一眼,一本正经的许诺:“放心,你现在算是正式是我的主人了。只要你不骗我,我不会吃你。”
吴筠瞪大眼睛,“那之前?”
“之前就是了,现在只是正式结下契约了。”金蚕有些心虚的吼了一句,当然面上是看不出来的,至少吴筠看不出来。不过,金蚕还是马上转移话题,“对了,你为什么选孤选得那么爽快?”
“我是gay。”吴筠郁闷的吐出答案。
虽然是蛊中之王,可是金蚕到底是土生土长的中国蛊,因此听不懂吴筠冒出来的鸟文,因此皱着小眉毛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问题,“你为什么选孤选的那么爽快?不许说我听不懂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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