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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拿着拆开这副药,交给外头丫鬟煎煮,自己一个人喝了。
巫栀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床榻之上,头上有些发沉。
她伸手摸了摸,将绑在自己额头上的东西解下来,才发现原来是冰。
“阿姜?”
“醒了?”一人端着药碗从门外进来。
巫栀看清后不由得一惊,“是你?你怎么来了?”
“你的阿姜叫我来的。”韩夙酸眉醋眼地道:“我便只好勉为其难来看看。”
巫栀没力气同他对嘴,忙问道:“医署可着手防疫了?”
韩夙将药端给她,“已将起疫之事上奏了朝廷,并联合两县衙门,在各坊设立疠所,由各方医馆、药堂监诊、防治。”
“那就好。”巫栀接过药尝了尝,尝出是清血温补之药,便一口气喝了,随后起身下床。
韩夙慢吞吞接过空碗,等着。
巫栀落地穿鞋,刚起身,人就不受控制地朝前方栽去。
韩夙张开手,任她扑进怀里。
两人默默对视,巫栀脸上浮起一丝尴尬,随后撑着韩夙的胸膛想坐回床上,可韩夙却将她揽住了。
两人僵持半晌,巫栀盯着他近在咫尺的脸,问道:“你就不怕受染?”
“巫大夫不是已经以身试出药方了么?巫大夫这般大义,韩某若受染,难道巫大夫会见死不救?”
说话阴阳怪气的。
巫栀想挣开他,却被他缠得死紧。
韩夙沉色道:“跟你说过多少次,别随便拿自己试药,为何不听?”
巫栀冷道:“这是我的事,与你何干?”
韩夙将她压向自己,使两具身躯贴合得毫无缝隙,“与我何干?咱们都这样了,难道你还想撇清关系?”
“什么样?不过是几场男女之欢罢了。”
只是几场男女之欢?
韩夙双目冒起火苗,“巫大夫是可随意与人行男女之欢的人么?”
是与不是,巫栀都答不出口。
见她答不上来,韩夙由怒转笑,随后单手将巫栀扶回床上,凑过去在她脸上轻轻一贴,轻道:“我是特别的。”
巫栀怔怔盯着他。
韩夙的嘴唇又贴上她的额头,感受片刻后挪开,“热退了。”
外头有丫鬟喊道:“韩大夫,饭菜送来了。”
“来了。”韩夙摸了摸巫栀的脸,起身外出。
待他走后,巫栀抚了抚脸,又摸了摸额头,眼底浮起一丝茫然。
特别?韩夙特别吗?
想起与韩夙的种种过往,再将他的脸换成别人,比如……附子?
巫栀顿时打了个寒颤。
这么一比,确实有一丁点儿的特别,不多,就一丁点儿。
韩夙端着饭菜进来,清开堆满药典医案的矮几,将饭菜摆上后,才过来扶巫栀。
两人对坐而食,不言不语,巫栀的目光时不时落在韩夙身上,韩夙只当看不见。
吃完饭后,巫栀才清了清嗓,低声道:“多谢你,也……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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