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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吹牛()
宁瓷坐在桌边,听着赵染带来的洗衣机发出轰隆轰隆的声响。
四套保安服在滚筒洗衣机里翻滚,泛起白色的泡沫。
流浪的人儿宁某终于在新世界的第五天夜晚,蹭到了同事的浴室冲了这辈子第一个澡,淋浴的那种。冒着热气的水从莲蓬一样的塑料制品里倾泻,冲刷掉她身上的汗水。
她感觉很放松,好像一直紧绷的肌肉在这样新奇的体验中得到了舒缓。
每天都有下班时间,能到同事家里洗澡,还有洗衣机自动洗衣服,这里的生活真幸福啊。
宁瓷眼也不眨地盯着洗衣机,透过透明的盖子能看到里面的内壁飞快旋转,这是科技的力量,旋转的速度和她全力转花刀时有的一拼。
太大意了,还是需要努力练习。宁瓷凝重地想。
“你这个洗衣机,确实有点东西。”老莫捏着一副打到软烂的扑克牌,“三个七带对五。”
“要不起,过。”赵染手指点了点桌面,“这是我被发配......呸,出门时强行带上的,西门女洗衣机,高级货。”
她面带得意地和牌桌上另外两个人科普:“西门女,是44号遗迹里最大的工厂,不仅生产洗衣机,还有冰箱、空调、风扇这些。”
“三八带二四,刚好压你。”郑礼梅把牌优雅地放到桌上。
“你得意什么?”老莫老神在在地说着,“四个六!炸你!”
她一把丢出四张牌,并抻了抻胳膊,露出戴在右手腕的小天才电话手表,“那我这限量绝版巴啦啦粉色小仙子外观的小天才电话手表,配有独家稚儿语音、儿童锁。你又该如何应对?”
“四个六我要不起,这副牌太烂了。”赵染把一叠牌倒扣,从兜里从容地取出自己裂了屏幕的智能触屏手机。
“手表我确实不如你,但手机,恐怕阁下也未必见识过。”赵染露出必杀的笑容。
郑礼梅:“......过。”
“对三。”老莫把捂到发烫的牌飞快丢出,呵呵一笑吹起牛皮,“你还是年轻,十七岁。要知道我十七岁的时候,那可是十几年前,手机这些东西我年年换都不带心疼的。屏幕碎成这幅样子的手机当年收废品的人都不要。”
“要不是这几年遗迹接连沦陷,工厂一个接一个关闭,也轮不到你们赵氏发家。”郑礼梅补充说。
“对尖。”赵染打出两张a,“手机屏幕是下午刚摔碎的,我还没来得及换而已。再说了我们赵氏可是历经三代经营,清清白白正经生意人。”
“封死。”郑礼梅打出双二,“清清白白的第二顺位继承人,是怎么流落到第四基地的,第三基地的日子不好过?”
“我就是提了一嘴想吃麦当当。”赵染漫不经心地说,“然后保镖带队出发,半路全军覆没。”
她耸了耸肩,“我又没逼她们一定要找到麦当当,我就是随口一说罢了。”
“你现在超过郑礼梅,成功成为我心里第一讨厌的人。”老莫面无表情地把牌全扔到桌面上,“愚蠢的上等人,真让人恶心。”
“万恶的资本家,每一滴血都带着恶臭。”郑礼梅把老莫的牌重新推回去,“打牌到一半乱打的人一样恶心。对二,你们到底要不要?”
“不要不要。”老莫烦躁地捡起牌,眼神往宁瓷身上瞟:“大佬,你真不打牌?加入我们啊,四个人也有四个人的玩法。”
宁瓷摇头,她不赌博。
刺客没有世俗的欲望,顶级刺客不做赌徒,她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
“那你这样不会无聊吗?洗衣机有什么好看的。”老莫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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