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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飞溅,大步走到金笼之前。
“你们想干什么!”负阴君怒不可遏。
行将信断了一臂,痛得疯狂:“你想干什么?他断我一臂,你又伤我傀儡,是不是想杀尽荣枯道的人,再杀我,这样就没人知道了?”
性命攸关,激动之下,再顾不得表面的礼节,负阴君暴怒:“我何时要杀你,反倒是你想置人于死地。你的命是命,抱阳的命就不是命了!傀儡尚且知道护短,我为何不知!明知金笼与骨肉相连,不制止暴行,反让傀儡伤他,倘若真有三长两短,阴阳道绝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行将信几乎咬血:“难道荣枯道会就此作罢吗!”
毒。
真毒。
事情正朝着慕敛春和白孤希望的方向发展。
他俩要是死一个,这场恶战非开始不可。
楚寒今再也看不下去了,从修士神智中抽离,脚尖点地,纵身朝着争议的地方跃去。
丛林中雾气浓密,他到达之时,负阴君长剑将行将信的一只傀儡肩膀捣烂,而行将信此时早已怒不可遏,仅存的右臂执剑正要将金笼割烂。负阴君看见了这一幕,眼中骤然闪过一抹阴狠,万千弓箭指向行将信——
他想杀了行将信。、
千钧一发。
“住手!”
楚寒今一柄利剑飞去,和负阴君的长弓相撞,“铿锵”燃起幽蓝色的火焰,电光鸣爆,撞得负阴后退几步。
行将信趁这简短的空隙将手伸向金笼,却被一条不知从何而来的绳索捆住了手,怒而望去,见越临眉眼懒散立于身后,黑衣挺拔:“月照君已经叫停了,你听不见吗?”
他说完,回到了楚寒今身后站定。
行将信嘴角抽搐,满眼复杂,简直要发笑:“你,你们……”
他唇瓣颤抖,无语至极,愤怒至极。
半晌,转向楚寒今:“你是来索命的?!”
负阴君箭尖也转向楚寒今。
楚寒今素白的鞋履踩着地面,驱散了浓雾,发缕被风吹得飘扬起来,双目沉静如水:“我既不是来索命的,也不是来看你们笑话的。”
行将信怒目:“你用阴谋诡计把老夫和抱阳困在金笼,观我们互斗,现在不就是杀人来了?”
“行宗主,”楚寒今一字一句,“我再说一次,我不是来杀人的,我是来救人的。”
行将信仰天长笑,支着断裂的左臂,愤怒欲狂:“你说你是来救人的,可这金笼双生咒是你们远山道的禁术,这里所有人,除了你有资格观阅禁术阁书目,还有谁!”
他声音掷地有声,满含哀戚,楚寒今听完,不恼不怒。反静静地看着他:“行宗主说的有道理,那我们想想,还有谁?”
气氛沉默了半晌。
负阴君冷静了下来,道:“楚寒今,你身后还站着魔族那残暴弑父的魔头,勾结之罪证据确凿,竟然堂而皇之将罪名推给你师兄慕敛春,你师兄一直待你不薄,你想过你现在变成如此嘴脸,他多痛心吗?”
楚寒今唇轻轻动了一动。
再望向负阴君,他目光澄澈平静:“你的确是我师兄最好的朋友。可事实却是,他为了满足私欲,不惜将你的道侣抱阳置于死地,你为什么还为他说话?”
“楚寒今。”
负阴君不信。
不止不信,甚至于满脸无可救药。
“诸位不信我,我没有半分怨恨,”楚寒今说,“诸位都上当了。此事,我自会与师兄论说,还我自己一个清白。”
他朝金笼过去:“金笼双生咒并没有诸位想的那么可怕,本质不会伤人,二位只需安安静静待在笼中,找出解法放出来就行。可我师兄用如此无害小术,却险些引得二位自相残杀,六宗大乱,二位难道不该反省一下吗?”
是不是太贪生怕死了。
行将信摇头:“轮得到你一个魔孽来教我反省?!”
楚寒今手刚要放上金笼。
行将信喝道:“你又想干什么!”
楚寒今:“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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