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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院里人?都睡了,安安静静的,忽得一阵推门声,珠儿被惊醒了,仓皇坐起身,只见一个人?影背着月光。
“家主”
萧默身着寝袍,面色凝重。珠儿立即下床点?了灯,只见家主住着手杖走到了御史夫人?的床位边上。
漂亮的脸蛋满是怨气,有些委屈,看到了熟睡的御史夫人?,这才停下脚步。
其他婢女纷纷惊醒,下了榻跪到地上,“家主。”
御史夫人?大约是白日里累着了,并未苏醒,还是家主将她?弄醒的,拉着她?的手腕,“谁准你离开绿水苑的?”
郁阙生生地被拽下床榻,连鞋都来不及穿好,就被萧默从仆人?的院子里带走了。
他腿伤着,拄了拐杖却走得很快,她?得小跑才能跟上。
她?也披散着头发,身着单薄寝衣,看上去带着几分?初醒的困倦。
“萧默,你又发什么疯?!”扰人?清梦,天打雷劈!
萧默将她?带到内室,“你又想私逃是么?”
“我没要私逃,既是奴,自然是要与珠儿她?们、”
“你与我同住绿水苑。”萧默要将她?往榻上带。
郁阙避之唯恐不及,“我从未听?说?奴与家主同睡一榻、”
郁阙:“我睡到外室内木榻上去。”
萧默居高临下,眸光傲然,将人?推到榻上。
她?以为他与从前那般霸道,岂料男人?说?,“你睡在里间?,我睡外间?。”
他拄着拐杖转身往外走,伤成这样,这般狼狈,偏偏这个人?的头颅永远仰着,那么高傲。
郁阙躺在熟悉的榻上休息,难得好眠。
隔日清晨又早早被叫起来伺候他更衣,萧默又吩咐她?伺候用膳,这个祖宗连手都不肯动,要她?将饭菜喂到他嘴边。
她?再好的心性也恼了,“你是腿伤了,又非手断了。”
萧默抱着手臂,绷着一张脸,“你是奴我是主,我就要你伺候用膳。”
泽元在边上看着,不免蹙眉,堂堂萧相,在夫人?面前怎么跟个犟脾气小孩似的。
泽元:“夫人?”
萧默:“不许叫她?夫人?,她?已经不是夫人?了。”
泽元立马就住嘴了,郁阙拿起他的粥碗,舀了一勺递到他唇边,“家主用膳吧。”
萧默这才张口吃下,只是粥到了嘴里,他脸微异,片刻之后才细细咀嚼。
郁阙又舀了第二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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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默没吃,她?当他又发脾气,“怎么不用?”
“烫。”他道。
泽元:“噗嗤、”一时?没忍住,原来粥是烫的啊,非要叫夫人?伺候用早膳,第一口很烫吧?家主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嘛。
萧默视线横过去,泽元立马严肃了。
郁阙看他面色,带着点?儿怨气,她?轻轻吹了吹粥,这才将勺子递过去。
第三?口,她?舀了些许肉伴着粥。
“本?官不吃牛肉。”萧默道。
就他事多,郁阙捏了他的下颚,将这一勺粥塞他口中,“吃下去。”
泽元瞧着,夫人?哪里像是个奴仆,像是比家主还威风的主人?。
萧默到底还是将牛肉咽下,只是眼神并不是那么服气。
下午时?,御医前来诊治,郁阙这才知道萧默的腿伤原来不重,只是骨头轻微裂开,这修养了个把月已经好了,现在的问题是要好好锻炼,才能行走自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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