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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和他以往认识的大人完全不同,大人在大理寺来都是冷面无情,别说是搀扶姑娘下马车了,连看姑娘都不看。
可见此女对他意义非凡。
那女子面若芙蓉眼含秋水,身姿窈窕婀娜多姿,穿着一身青色绣银芙花锦裙,头戴金簪玉蝶,环佩叮当。
二人站在一起,可真是佳人才子,郎才女貌的一对。
看着看着,陈炳颂有些诧异,“欸?这女子怎么瞧着……”
他侧目看了看身边的瑾瑶,一双水漾杏眸清浅清澈,“怎么和你长得如此像?”
瑾瑶也注意到了那女子和自己有八分像,若说哪里不同,那就是这女子比她高贵不少,气质远在她之上。
陈炳颂摸索着下巴看着二人进了对面的酒楼,纳罕道:“若不是这女子从那昂贵的马车上下来,我还以为是你的同胞姐妹呢。”
二人无论是身段还是面容都极其相似,最为相似的就是那双秋水盈盈的眼睛,让人一眼望得到底的清澈。
唯一不像的就是一个明显是千金贵女,而一个则是普通奴婢。
瑾瑶收回目光上了马车,陈炳颂也随即上去,驱车送其回府。
那女子是谁,不是瑾瑶该想的事情,世子和谁在一起那是他的自由。
他是世子,她是奴婢,她应该摆清自己的位置,不该产生过分的遐想。
正如傅诏所说自己连一个通房丫鬟都算不上。
是夜,瑾瑶坐在厢房里,看前些日子傅诏给的书。
虽眼下离不开傅诏,但也应该多学些字,长些知识,有一些自己的手艺,来确保日后的生活。
以目前的情况来看,傅诏不是真心喜欢她,总有一天他会腻。
等到那天到了,傅诏会毫不犹豫地把自己甩掉,那这样她就可以重获自由。
是的,瑾瑶到现在还想着能够有自由的一天,还想着能够有自己的家,能够有自己的安身之所。
然而当她抬头看到门外站着的人时,顿觉自己方才的幻想是多么的荒谬可笑。
浓黑的夜色中,庭院掌了两三盏灯。
摇曳的烛光伴随着晚风,映在他高大的身躯,气度萧萧翩翩君子,却浑身带着一股骇人的戾气。
傅诏三两步走了进来,反手关上了门。
他站在瑾瑶对面,静静地打量着姑娘,片刻后问:“今日你去了哪?”
早在白日他搀扶宰相嫡女下马车时,就余光瞥见了瑾瑶和陈炳颂。
他没想到这个小丫鬟竟然敢反抗他的意愿,随意踏出崖青院。
瑾瑶知道什么事都瞒不过他,便乖乖承认了,“奴婢是和陈大人,出去吃了些糕点。”
对面传来一声冷笑,傅诏讥讽道,“你什么时候和他的关系如此好了?竟连我的话都不听。”
他的声音永远都是不疾不徐,清清淡淡,似温和春风里掺了一把刀,杀人于无形。
越是这样一种轻飘飘的话,越容易让人心骇冷。
瑾瑶忙起身恭谨回话:“大人是看我近日怅怅不乐,这才带我出去散散心的。”
“不乐?”傅诏走上前,大手钳住那纤细的后颈,将人按到身前,“你在我身边不开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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