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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瑶起身倒了杯茶,偶或瞥见窗外有什么人影晃动。
她不动声色,淡然倒了杯茶呷了一口,“这么说你比我大一岁,那平日我娘身边都用什么药?常与什么人接近?”眼睛却一瞬不瞬盯着那窗外的人。
翠果想了想,“夫人身子不好,平日都在府中,极少出门,若说与谁接触的话也只有小姐……”
“哦不。”她懊恼打了下嘴,“是二小姐,和王姨娘以及府里的一些人了。”
瑾瑶看着那身影明显晃动了一下,冷笑后继而徐徐道:“你们平日给那苏青莺叫小姐?”
对于这刚回府的小姐,翠果拿不准她什么性子,胆怯道:“是,是的。”
“笑话!”瑾瑶冲门外有意提高声音:“她也算小姐!一个庶出,一个趁着我娘有孕在身爬床的贱婢所生的孩子,也算小姐!”
翠果吓得一颤,以为自己说错话了,刚想找补一抬头就见瑾瑶大步往门外迈去。
门被推开,瑾瑶一把攥住躲在外面那人的手腕。
苏青莺没反应过来,还以为她只是在跟翠果说话,逃跑不及被她紧紧抓住,拖拽着就去了垂花门外的庭院。
多年流落在外,又洗衣做饭又挨打受罚的人,力气不知比养尊处优的千金小姐大多少。
“放手,放手!你做什么!”苏青莺脸色大变,惊惧地挣扎。
却不想正在她挣扎地用力时,瑾瑶倏然松了手,她一个踉跄倒退险些没站稳。
一抬头,对上了那阴毒的目光,苏青莺心头一凛。
“果然是贱婢所生,亲娘爬床,生的女儿趴门角!”
苏青莺面上青白变化,似没想到再次见面,竟会遭她如此怒怼,一时揉着被勒疼的手腕暗暗咬牙。
“嘴巴放干净点,我母亲是父亲正经纳的妾室,容不得你这般放肆!”
说着她想起之前在外面见到她为奴为婢的模样,讥笑道:“还是说你因奴性未退,还不懂礼数是什么东西?”
“那日你回府,若不是我替你隐瞒你在侯府为奴的事情,你以为你还有今日的生辰宴吗?怕是父亲都会以你为耻,就算认下也是把你囚在府中,不见天日!”
那日回府,瑾瑶也心有忐忑,当看到苏青莺竟没拆穿她的时候,还以为她良心大发,真的好心,但很快她就明白了。
瑾瑶环胸肆笑,“你不拆穿不过是为了不想得罪侯府,怕傅诏来寻你问责。”
一语道破,苏青莺死死咬着下唇,自那日瑾瑶回来,她才知道,傅诏原来早就知道瑾瑶的身份,却迟迟不对外言语,更不告诉相府。
既他有意隐瞒,定有他的度量,苏青莺哪里敢在他本人没承认之前,到处乱讲,傅诏的手段她是知道的,那日被打得半死的女医就是最好的例子。
那是傅诏给她的警告。
只是她没想到瑾瑶竟会猜到,一时语结,半晌她才强撑地看向瑾瑶,“那,那又如何?我在父亲母亲身边多年,你才刚回来,这全府上下有几个在意你的?你不会以为你的婚约还作数吧?”
瑾瑶冷笑,“在不在意日后瞧瞧便知,我既回来,你便不再是嫡女,待母亲好些,我便要母亲把你从名下移除,回你生母王姨娘身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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