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咽下喉间酸涩,她启唇沙哑问:“所以这就是你要娶苏青莺的原因?”
“是。”傅诏毫不隐瞒地回答。
瑾瑶似懂非懂点了点头,她抬头看他,眸中隐约闪动着泪花,撞进傅诏眼中。
心像是被撞了下,傅诏想伸手拉她,刚伸出又攥成拳收了回来,只听姑娘叹息道:“你还想用她向我父亲换什么是吗?”
之前他就用苏青莺要挟换取了相府提供的贪墨赃款名单,这次他当然也不例外。
他会榨干苏青莺最后一滴价值。
而瑾瑶在苏相心中的位置,远没有苏青莺高,显然价值也没有苏青莺大。
傅诏没有回答,只深深看着姑娘,少顷垂眸,凝着自己的手指。
再次抬头时目光锐利,嘴角噙着淡薄的笑意,“不全是。”
不全是,那就代表他可能对苏青莺也有感情。
用了一天加上一个晚上的时间去试探他的底线,得到的结果是,他对她有容忍,但若她哪日动了他的利益,傅诏仍会翻脸无情。
比如苏青莺。
她不能再在傅诏身上奢求太多了。
姑娘迎着男人淡漠的目光,笑问:“傅大人告诉我,是在为我考虑吗?”
傅诏愣了下,继而笑意更深,“别自作多情了,若不是念及你我有个孩子的份上,不想让他年幼丧母,你这种满嘴谎话,满腹心计的女人,谁愿意管?”
是啊她满腹心计,傅诏怎么会原谅骗过他的人?
他挑起姑娘的下颌,忽视她眸底的黯然,冲着榻边示意,“自己上去,还是我把你扒光了扔上去?”
她恨不得再给他一巴掌,可如今已然不敢了,经傅诏这一说,她愈发明白相府暗藏的危机,正因如此她就更需要傅诏了。
瑾瑶老老实实上了榻,傅诏也吹了灯躺在她身侧。
他刚闭上眼,忽的听她问:“今日不是说要我来瞧孩子?”
“嗯,小孩子贪睡,改日再看吧。”他胡乱说着。
明显是诓她,来了一天,不仅孩子没见到,连秋实也没见到,不知道他把两个人藏到哪里去了。
但也好,若真看到,她还不知该如何和那孩子相处,该说什么。
以至于连那孩子叫什么名字,她都没勇气问。
翌日傅诏一大早便走了,瑾瑶起来时,外面守了四个奴仆打扮的人。
是昨日她让傅诏准备的侍卫。
想不到他早已筹备好,伪装成奴仆才不会被人发现。
回了相府,一进正堂就见苏父、苏母、王姨娘和苏青莺神情严肃坐在那,除了苏母一脸焦急担忧,其他人皆鄙夷,厌弃,不满。
“父亲,母亲。”瑾瑶让几个奴仆先下去,上前一一行礼。
还未等苏父发话,王姨娘先开口讥讽,“到底是在外面的野孩子,刚回来就彻夜不归,看来这家教确实该好好学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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