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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母不放心女儿,待亲自给瑾瑶喂了驱寒药才放心离去。
虽及时喝了药,可到底是淋了雨,躺下后她头脑就开始昏沉。
迷迷糊糊中,门被敲响,外面传来青云的声音。
“姑娘,您睡了吗?”
瑾瑶清了清沙哑的嗓子,“没呢,进来吧。”
待人进来,看到肿了半边脸的青云,瑾瑶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
“你这是怎么了?”她诧异问。
青云下意识摸了下那半边脸,脑海中想起方才在府门外的傅诏的眼神,不禁脊背发凉。
“你怎么不等她死了再去通禀?”他满目阴沉,嗓音像从刀刃划过,“派你进去,做什么吃的!”
他一时没听明白,这是嫌通禀的早,还是晚?就试着大胆问了一嘴,结果被摔了一耳光。
从会回忆中抽离,青云打了个冷颤,侧了侧身捂住红肿的脸,把抓来的药放下就紧忙退了出去。
怪异的状态让瑾瑶疑窦丛生,但眼下浑身无力,也没精力去猜他经历了什么。
是夜,窗牖吱呀推开。
瑾瑶浑身发烫,刚喝了药没力气去管来人。
能这般深更半夜随意进出她的屋子,除了那人也没别人了。
身侧一沉,清洌沉香味闯入鼻腔,瑾瑶下意识往里挪了挪。
傅诏躺在她身旁,将人捞了入怀,“躲什么。”
瑾瑶闭着眼无力喃喃道:“傅大人尊贵,免得传染。”
听出她讽刺,傅诏转头看了她一眼,见她面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伸手用手背贴了贴她的额间,湿湿的不是很烫。
一路赶来紧绷的心彻底放松了下来,他轻笑,“还有力气讽我,看来死不了。”
她病恹恹的,跟以前在他面前乖顺娇俏的样子截然不同,傅诏一时心口有些不舒服,冷哼了声,“现在满意了?早让你跟在我身边,老老实实在庄子过一辈子,你偏要跑,偏要回来,是不是就喜欢自讨苦吃?”
闻言瑾瑶恼怒,奈何被他抱在怀里挣脱不开,也没力气挣扎,只把头往下埋了埋,闷闷的嗤道:“不回来,还做你的禁脔?”
“你怎么!”像是踩到了傅诏痛点,亦或者他已经开始想抹去过去做过的一切,这么下意识呵斥了一声。
可转瞬他又无奈叹了口气,“你为何总这般说,就不能是简单的夫妻恩爱?”
“没见过谁家夫妻恩爱是这个恩爱法。”
傅诏眉心几乎拧到了一块,不耐道:“你就当我癖好特殊吧。”
她终于不说话了,傅诏感到一丝轻松,他实在不想再去探讨这些问题。
在他看来,过去的就过去,他们以后不还有大把时间吗?何必执着过去。
半晌,身侧才传来她带着浓重鼻息的声音,“傅大人,借我点银子吧。”
她需要他,是否就代表他在她心中的位置不可替代?傅诏一笑,“要多少。”
瑾瑶想了想,伸出三个手指,“三百两。”
傅诏点了点头,这些银子对他算不了什么,但……
他捧起她滚烫的脸,望进姑娘微红的眸子里,“你要这么多,该不会又想跑?”
毕竟之前有过一次,他不得不怀疑她是不是受不了相府的日子,想带上银子和那巫医私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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