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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他是我男朋友。”元满抬头直视他,没有一丝退让。“听清楚了吗?还需要我再重复一遍给封先生您听吗?”
封疆捏着拳头,脸颊上的肌肉不受控制地颤抖,他克制了好一会,压着声音开口:“他算什么东西,他也配?我看你真是脑子不够清醒,为了这种货色连书都不读了,想跟他走?”
跟这种刚愎自用,眼高于顶的人讲不清道理,元满不想再浪费口舌,伸手就要去拉门把手。
下一瞬,封疆就抬起腿猛地一踹,一声巨响让房间都震动了一下,他抵着门开口:“我说了,没有我的允许,你走不出这扇门!”
“你是不是有病?”元满气得喘不上气,她走回床边开始翻找东西。
封疆插着兜站在门边看着她:“你不用翻了,你手机不在这。”
“你想干嘛?报警吗?”封疆扬起眉毛,将口袋里自己的手机掏了出来。“来,你报吧。”
元满一把夺过手机,没有迟疑直接就拨打了报警电话,封疆没有阻拦,甚至在元满不知道医院地址时主动开口将楼层病房号全都告诉了警察。
“满意了?”封疆收回手机,将床边的脱鞋拿到她脚边。“穿上鞋,地上凉。”
元满板着脸抬脚直接将鞋子踢进了床底下,封疆也不恼,他似乎并不在意一会就要到场的警察,反而悠闲地靠在窗边抽烟。
半个小时左右,警察就到了医院。
听完元满叙述的两名警察转身面向封疆:“这位先生,麻烦您先出示一下身份证。”
莫洵站在一旁,将早就准备好的证件递给了民警,核对了证件后,民警询问封疆:“这位先生,请问刚刚这位女士讲的都属实吗?”
“属实,我确实限制了她的人身自由。”封疆点点头,连一句反驳都没有,他甚至还朝元满笑了笑。
民警脸色严肃了起来:“您这是不合法的,情况属实的话您是会受到传唤拘留,并需要进行民事赔偿的。”
封疆的脸上没有丝毫担心,他唇角勾起:“我是她的法定监护人。”
此话一出,别说元满,连两个民警都有些愣住了。
“你在说什么?”元满只觉得荒唐可笑,她朝警察开口。“我成年了,我怎么可能有监护人?”
封疆从莫洵手里接过一张报告单,微笑着递给警察:“这是她双向情感障碍的确诊报告,这属于重度精神疾病,患者属于无民事能力者,按法律规定,是需要监护人。”
元满看着警察接过那张确诊报告,她浑身一激灵,封疆那天在车上所说的话就像一根棒球棍,此刻直接敲在了她的头上。
“这是假的!我不是……我没有……”她一边否认一边摇头,看着封疆那张道貌岸然的脸,她几乎要发疯,声音都开始发抖。“再说,我跟他非亲非故,他怎么可能做我的监护人?他这是伪造的!”
民警有些不确定地抬头看着封疆。
“我是她未婚夫。”封疆直言道,他拿出另一张纸递给民警。“因为她还在读书,所以我们还没有登记结婚。这是她神志清醒的时候,我们一起到民政局签署的监护人认定协议,上面有公章和签字指纹,您随时可以核对。”
“你胡说八道!”元满拉高了声音大喊,她扯着民警的袖子,疯狂地摇头恳求道。“他说的都是假的!这是根本没有的事情,假的!我没有,我根本没病,我现在可以去做检查。这是伪造的,都是伪造的,他是疯子,他说的都是假的!”
民警的脸色有些不好,比起动作冷静,言语逻辑条理通顺的封疆来讲,显然情绪不稳定的元满更像一个疯子。
“她学校的老师,还有同寝的室友,都可以为我和她的关系作证。”封疆走上前,伸手拉住元满的胳膊,语气温柔。“宝贝乖,别闹了,你看这不是给人民警察添麻烦吗?”
元满一阵背寒,她仿佛见了鬼一样甩开封疆的手,哀求着看着民警:“警察同志,我真的跟他没关系,真的,你们带我回警察局,把我关起来都行,拜托你们,好吗?”
警察有些为难地看着封疆:“这份确诊报告,还有监护人认定协议我们需要核实。”
“当然可以。”封疆稍稍用力将元满拉进怀里抱住,语气诚恳。“但是我太太身体还没恢复,而且随时有犯病自残的倾向,治疗还没结束,我们这段时间都在医院,等您核实好,有任何问题可以随时传唤我。”
听他满嘴胡言乱语,元满抬手直接就往他脸上招呼。封疆看见了,但他没有躲开,左脸上结结实实地挨了一个耳光。
民警被吓了一跳,封疆倒不以为然,略带抱歉的朝两位民警颔首:“她发病的时候还有伤人倾向,所以实在不方便跟您回警局。这要是出什么意外,我真的很担心,其他问题您随时联系我,我保证配合警察工作。”
两位民警连忙点头,不想再多事,带着需要核实的两份复印件就赶紧走了。
“你才是神经病!你胡说八道,你……你……”元满浑身开始控制不住地发起抖来。“你这个疯子……”
莫洵快步走了出去,将病房门带上。
封疆低眸看她,脸上的巴掌印慢慢的浮现出来,他抱着人坐会床上,笑着夸奖:“你刚刚表现得特别好,尤其是扇我那下,要不是那个耳光,人家兴许就会带你走了。”
元满因为情绪激动而剧烈地喘气,她脸颊上泛起了病态的红晕:“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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