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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有何贵干啊?”阿公回他:“我找下阿诚啊。”甘一问:“难不成你是诚哥的老豆?”梁诚从办公室出来,看到门口阿公,毕恭毕敬地举了个躬,叫道:“龙哥。”龙太笑笑,脱了衬衫外套,里面一件洗得发白的短褂。他说:“怎么样,我们什么时候请大生,阿成啊,老鱼他们都过来聚聚?”梁诚点头说好,然后跟甘一使了个眼色。甘一回了他一个眼色,梁诚无奈,说:“下去发记买杯茶走,双倍炼奶,记账。”甘一下了楼。龙天问道:“新来的?”梁诚点头。他把那天晚上去金大生家的情况又当面和龙天说了一遍,他说:“金大生现在一直对外说自己生病了,在圣玛丽亚住院。我估计他知道点什么,但不敢说。”龙天翘着腿,和善地笑笑说:“其实就是有个人他不是在针对大生,而是在针对我。这次货源一断,我们和欧洲那边谈下来的生意基本没得做了。损失可以说就是这几年的收成全部都清零了。这么糟糕的事情,到底谁敢干出来?”梁诚老老实实说:“我不知道。”龙天看了他一眼。甘一回来,递给龙天一杯茶走,梁诚一杯草莓热奶茶。梁诚说:“这种天气,谁要喝热奶茶。”甘一回:“你胃不好嘛。”龙天笑起来,说:“年轻人那么细心啊。”甘一点点头,他忽然说:“那天我和金大生的小情人玩游戏,他和我说,金大生其实已经有很多天没睡好觉了。他是不是早知道出事?”晚上,梁诚开车去置业大厦,过隧道的时候前边发生车祸,堵了半来个钟头。他开了半扇窗透气,手在方向盘上敲节奏。上次他和陈少飞才汇报完,泰国就出事了,显然不是警署那边有了动作。现在事情就变得很奇怪。这几年香港道上敢动龙天的人几乎没有,香港皇家警署开了通缉令,他就没事人一样放心飞到泰国去主持事务。梁诚转头,忽然看到副驾驶位上躺着一颗酸奶味的珍宝珠。显然是甘一落下的。今早,他陪龙天去圣玛丽亚看望金大生,看完出来的时候,龙天说:“找个人盯着他。”梁诚顺手叫甘一留下了。金大生躺在高级看护病房,小情人倒不在了,家里的管家阿姨天天提一桶夫人熬的汤过来。甘一发简讯给梁诚说:没有人的时候,他老对着我说荤话。梁诚哑然失笑。他忘了在金大生眼里,甘一也是个漂亮小男生。彼时,金大生吃完晚餐,坐起来,对坐在沙发上的甘一说:“过来扶我一下,我们去后边花园里转转消消食啊。”甘一问说:“生哥你不是半身不遂了么,怎么又站起来了。”金大生怒道:“病是会好的,这点常识都没有。”
甘一笑起来,他一笑左边有颗小小的酒窝。金大生看着也笑了,走过去摸了把甘一的脸,说:“你家里做什么的。什么时候跟着梁诚的啊。我实话跟你说哦,我这边待遇好很多,人身保险交的高,逢年过节有慰问,平时还有各种团建,你要不要考虑一下…”金大生话还没说完,被甘一抓着手拧到了身后,力道非常大。金大生直接嚎了出来。甘一又天真笑笑,放开了他。金大生盯着甘一看了一眼,忽然想到之前第一眼见他的时候总觉得很面熟,像某个人。甘一又发简讯给梁诚说:他还摸我脸来着。诚哥,我卖劳力不卖身的。梁诚走出置业大厦电梯,敲开了第二间心理咨询室的门。陈少飞站在窗边抽烟,手边堆了半个烟灰缸的烟头。梁诚顾自己坐下,说:“龙天回国了。周末,他约了那几个大佬在天香楼饮茶。”陈少飞转过身,说:“这次的事情,怎么回事。”“巧了。龙天弄不明白,你也弄不明白。”梁诚笑一声。陈少飞说:“我有不好的预感。之前我跟你说我们警署有内鬼,只要我们这里一出消息,龙天立刻能知道。所以这么多年怎样都抓不住他。现在他涉险回国,事情一定不简单了。”梁诚听完这堆废话,站起身问他:“下一步怎么办?”陈少飞朝梁诚点点头说:“周末见。”梁诚下置业大厦的时候,甘一打电话过来哀嚎道:“金大生逮着我问祖宗十八代,都不知道他什么意思。说要带我去西贡他认识的一个神婆那边算命,说我看起来很旺夫!”梁诚愣了一下,差点笑出声。他说:“行了,我叫阿奇派人去替你。你回家吧。”-周六晚间六点左右,甘一自己做了鱼片粥拿去给梁诚吃。几个大佬在楼上包间谈事,其他小弟坐在楼下大堂。甘一捧着脸看梁诚吃自己做的鱼片粥。他嘿嘿笑了声,问:“怎么样,诚哥。”梁诚心不在焉地嗯一声,划着手机上的讯息。过一会儿,龙天的左右手齐麟下来叫梁诚上去。梁诚扔了勺子站起来,跟着上去了。甘一看着那碗吃到一半的鱼片粥发了会呆。大堂里坐满了百无聊赖的小弟,磕一会儿瓜子刷一会手机,但是没人敢说话。整个餐堂气氛极为诡异。门口进来两三个客人,老板都往楼上包厢里引。甘一实在忍不住了,和旁边的阿奇说:“奇哥,我很想去上厕所啊。”阿奇问:“谁不让你去了?”甘一嘟囔说:“可是这里静得跟电影院一样,我不敢。”他说完,还是小心翼翼站起来去了。梁诚进屋,对着一屋子烟雾缭绕里的几位大佬点了点头。金大生还坐在一把轮椅上,戴着个帽子。龙天笑眯眯招呼他过去,齐麟忽然在背后踢了一脚梁诚的踝关节处,他险些跪倒。龙天笑说:“给生哥道个歉。”梁诚站稳,说:“生哥对唔住。”金大生低头冷哼了一声。龙天继续说:“好了。这次是阿诚太心急。大生明显是和我同一条心的人,哪会搞这种下流把戏算计我,基本是杀敌五百自损一千。我今天叫大家出来饮茶,目的很简单的,这件事,我一定查到底。代价么,一定是他付不起的那种。”老鱼坐龙天左手边,他中意吸管烟,平日看起来像个公园遛鸟阿公。他穿双夏季凉拖,提起来,又抖下去,笑笑说:“龙哥,你说我们这里几个人绑在一起是不是你的对手?这次,好像没这么简单。这几天收到信,我转来转去突然想起了一个人…”老鱼话音未落,包间玻璃窗忽然射进一颗子弹,玻璃顷刻震碎下来。所有人都往窗户那头看的空档,包间门被拉开了,几把手枪先露了头。楼下小弟听到枪声全部开始往楼上赶,枪械声,烟雾,被打烂的餐桌,菜都翻到了地上。隔壁包间的普通客人尖叫声此起彼伏。梁诚几乎看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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