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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就是皮试加打破伤风针,沈敬年给自己找了诸如“怕血”“怕针”“怕黑”“怕白大褂”“怕蓝黑色中性笔”等诸多理由,总之就是不放开赵束的手,非要十指紧扣地勾在一起。
赵束没他那么厚的脸皮,两眼一闭直接装盲人。沈敬年墨墨唧唧、磨磨蹭蹭拉着人家的手往返各个科室和药局,一个多小时后才打完针。
两人坐进车里赵束觉得哪里不对劲,车开出去十多分钟,他才想明白,“你肩膀有伤能开车吗?”
沈敬年一脸“你才想起来啊”的表情“切”了一声,“你怎么不到家了再问呢”。
“要不打车?”,赵束差点脱口而出换我开吧,还好话在嘴里转了个弯。
“你老实点坐着吧,马上到家了”,沈敬年目视前方,专心开车。
赵束还是没忍住吐槽,“这点伤根本用不着上医院打针,拿肥皂水冲冲就好了,你可真够精贵的”。
“这跟精不精贵有什么关系?!感染了很麻烦的。”
“大冷天感染个屁啊,就这俩血点子,40度都未必能感染。”
“你那是侥幸心理,一个人不感染不代表每个人都不感染”
“反正你们这些少爷的命就是值钱”
沈敬年一脚油门当街刹停,质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赵束无所谓的样子,揪了揪猛然缩紧的安全带,偏头看向车窗外,“没什么意思”。
后边的车开始滴滴,沈敬年从鼻腔重重呼出一口气,然后重新给油,“你少这么阴阳怪气的说话,少爷的命值不值钱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少爷成天围着你转,连自己姓什么都快忘了”。
赵束白他一眼,继续扭头看车窗外快速变换却不甚清晰的世界。
沈敬年直接把车开回自己家,赵束也没多说什么。
到家之后,沈病号脱下外套就往沙发上一躺,使唤赵束给他倒水。赵束装听不见,脑门上写满“我欠你的?!”。
半晌后他发现沈敬年脸色差的厉害,往那一瘫跟刚蒸好的绿皮茄子似的,这才伸手捅捅沙发上的人,“喂,你没事吧?”
沈敬年有气无力,“我一整天就喝了两口水,你个小没良心的,还知道给自己定个外卖,我连个油星儿都没见着”,沈敬年越说越虚。
他在外面还能用肾上腺素强撑住,一回到私密环境整个人就不行了,连躺着都觉得天旋地转。
赵束摸摸沈敬年额头,入手一层冰凉的薄汗,“你别说话了,我给你弄点吃的。”
沈敬年都这样了,还不忘用残血逗赵束,“那我可真够荣幸的,没想到有朝一日能吃上我那性感妖娆的媳妇儿亲手做的饭,咳咳咳”
赵束眯起眼睛插上烧水壶,“你歇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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