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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不去手,他们也不适应。”晨归把丹赋圣搂得更紧。
“师兄……我好像在怨他们的。”晨归轻声说,“明知道他们是无可奈何,明知道他们是被人骗了,我心里还是有些怨。”
“正常的。”丹赋圣回抱住晨归。
“是我气量小。”晨归有些郁闷。
“他们是你亲人,对亲人的感情哪里会那么讲道理?”丹赋圣把晨归曾经安慰他的话变了个样式,又还给了晨归。
晨归还是郁闷。
丹赋圣又说:“其实从岳父说他的恩师是元泽开始,我就迁怒了神识里的师父。”
晨归猛地抬起上半身:“这跟师父有什么关系?师父参与其中了?”
“没有,师父跟元泽不熟,但他是师父。”丹赋圣说。
晨归没听懂。
元泽是晨归父亲的恩师,犹清真人是丹赋圣的师父。
犹清真人也算计用过丹赋圣,所以当时丹赋圣的神识就用心魔狠狠地攻击了犹清真人,并且表示“你们做师父的都坏!”
这事儿本来跟犹清真人没啥关系,结果犹清真人莫名被砸了一通之后,居然开始跟丹赋圣说好听的话,求原谅了。
丹赋圣给晨归解释过后,晨归还是不能理解。
丹赋圣决定让晨归体验一次:“你生岳父岳母的气,那你有没有一点生我的气?”
“从行为上说,我也算抛下了你。”丹赋圣指向自己。
晨归略作思索,他一开始根本没把这两件事联想到一起,结果丹赋圣提了之后他居然真觉得有些委屈。
丹赋圣看晨归沉默的样子就知道了。
他拉起晨归的手:“对不起,我家的大宝贝儿,是师兄错了。”他也开始安慰晨归。
“我们家这么大个宝贝被落在家里,都是师兄不好,你有个坏师兄。”丹赋圣一边说,一边亲吻晨归的脸颊。
细密而轻柔的吻,一点一点落在晨归脸上:“我们家师弟怎么受了这么多委屈啊。”
晨归居然真觉得心中多了几分酸涩。
而很快,晨归察觉到了不对劲:“师兄?”
丹赋圣还在亲吻他的眼角:“他们都太坏了。”
“师兄?”晨归抓住丹赋圣的肩膀,把丹赋圣往外推了些,这样可以让他看清丹赋圣的脸。
他察觉到周围海水流动有点不太对劲,等看到丹赋圣之后他可以确定了:“你……在哭?”
丹赋圣无奈地扯了一下嘴角,他真的不想暴露。
“为,为什么?”晨归有些无措。
丹赋圣怎么可能哭?现在又不是在演戏。
上次丹赋圣落泪还是因为他得知了清傀的所作所为,在晨归的安慰之下,他才终于掉出眼泪。
这次又是为什么呢?
“凭什么我带大的师弟要受这种委屈?”丹赋圣自己的身世也没好到哪里去,可他看着晨归刚才那个样子,莫名想起自己与晨归的初遇。
那时晨归就像个小古板,可他还是怕的,他也是会伤心的。
但他不会像其他孩子那样扑进丹赋圣的怀里,也不会撒娇。
晨归不知所措,他只能板着一张脸,伸手去牵自己的师兄。
多余的晨归就做不出来了,只能由丹赋圣这个不正经的师兄去主动。
丹赋圣莫名地回忆起了晨归那时的目光。
克制中包含期望。
凭什么他养的师弟要怕成这样?
“没错,所有人都有道理。”丹赋圣无奈地笑着,他也没想到自己会落泪,“但我不想讲狗屁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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