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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门之隔的侯府内,萧氏带着一双儿女匆匆地往里赶,看到外仪门那里停了两辆明显不属于侯府的马车,性急地拦下了一个粗使婆子,问道:“太夫人在哪里待客?”婆子规规矩矩地答道:“回大姑奶奶,太夫人、侯爷、还有二老爷他们现在都在外院正厅。”萧氏眉开眼笑,心道:这么多人都在,果然是大皇子随鸾飞一起来了吧!没错,定是如此了。萧氏心下狂喜,也没多问,步履生风地往正厅方向赶,裙摆翻飞,一双儿女默默地跟在她的身后。远远地,就看到正厅内人头攒动,一片喧哗,弥漫着一股躁动不安的气氛。萧衍狼狈地倒在地上,发髻半散,抱着那截伤腿哀嚎不已,太夫人在旁边焦头烂额地打着转,一会儿去安抚萧衍,一会儿又高声质问丫鬟,大夫怎么还没来。萧衡、萧循、萧彻等人则围着族长族老们,七嘴八舌地说着话,皆是眉宇深锁,烦躁、惊惶、忐忑等等的情绪清晰地写在了他们脸上,一个个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似的。看着这乱糟糟的厅堂,萧氏心里咯噔一下,感觉哪里不太对劲。他们这样子看着实在不像是家里有喜事临门,反倒更像是出了什么事。萧氏拎着裙裾,飞快地迈上了厅前的几级石阶,走到檐下时,就听几个弟弟你一言我一语地求着族长:“劳伯父为我们主持分家。”“伯父,事已至此,分家宜早不宜迟,除了您,我们也实在不知道该求谁了。”“是啊是啊。”“……”怎么了?!为什么要分家?萧氏僵在了檐下,眉头深深地蹙了起来,眼角瞥见地上的萧衍痛苦地捂着那截右腿,血水不断自裤腿渗出……她不过才离家半天,带着一双儿女去皇觉寺做了场法事,这到底是怎么了?!不是说大皇子和承恩公回京了吗?怦!怦!萧氏的心脏猛然加快,强自按捺下不安,就近拉住了三老爷萧循,急急问:“三弟,怎么回事?怎么就……”闹到要分家了?她才刚开口说了半句,侯府大管家彭大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气喘吁吁地高喊着:“锦衣卫来了!”“锦衣卫把侯府给围了!”一句话令满堂嘈杂的声音瞬间消失,正厅内,一片死一般的沉寂。世人皆知锦衣卫心狠手辣,所到之处腥风血雨。锦衣卫来侯府肯定是没好事……难道是来抄家的?!这个念头浮现在所有人心中,一道道惊惧不安的目光朝厅外的彭大望去,萧氏更是惊得手里的帕子脱手而出。远处,十几个高大威武的锦衣卫簇拥着指挥使龚磊气势汹汹地朝这边走来,大红色的飞鱼服在阳光下犹如灼灼烈焰般耀眼,自有一股迫人的气势。侯府的下人们惶惶地避开一边。萧家人还没反应过来,以龚磊为首的锦衣卫已经走到了正厅外。龚磊倨傲的下巴微抬,高高在上地看着厅内这乱糟糟的一团人,皱了下浓眉。这都还没开始抄呢,这些人怎么就都这样了?!太夫人率先反应了过来,毕恭毕敬地迎了上去,小心翼翼地问道:“龚指挥使今日大驾光临,不知有何指教?”后方的萧家众人心全都提到了嗓子眼,连地上的萧衍也紧张地咬住了牙关,不发出一点声响。龚磊面无表情地扫视着萧家众人,语声如冰地说道:“武安侯罪涉谋反,奉皇上之命,暂且封府。”说话间,他抱拳对着皇宫的方向拱了拱手。谋反!这怎么可能?!包括萧氏在内的萧家众人俱是脸色大变,如遭雷击。太夫人立刻想到了之前族长萧勉说过承恩公谋反的事,激动地喊道:“不是的,是承恩公谋反!是承恩公通敌。”“我儿萧衍绝对不曾牵涉其中,龚指挥使,我儿是无辜的。”太夫人的声音越来越尖利,带着难掩的不安,珠钗乱颤。地上的萧衍满头冷汗,脸色煞白,虚弱地附和道:“我没有谋反!!”他怎么会谋反呢!就是给他一千一万个胆子,他也不敢啊。龚磊表情一冷,眉棱骨愈发森然,目光似刀地投射在太夫人的脸上:“原来太夫人知道承恩公谋反。谋反大罪,知而不报,视为同谋。”同谋?太夫人惊骇地瞪大了眼,脸色更为苍白,连连否认:“不不,龚大人,老身不是这个意思。”“老身是刚刚才听说承恩公勾结北狄,意图行刺大皇子……”然而,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龚磊不客气地打断了:“你连承恩公意图刺杀大皇子也知道,果然是同谋!”这果断的语气仿佛已经断定了萧家有罪。说话的同时,他周身释放出凌厉的气势,目光比寒冬腊月的冰棱还要寒凉,毫不放松地朝太夫人直逼过来。“……”太夫人往后退了几步,身姿再不复平日的笔挺,伛偻的身体摇摇欲坠。“娘。”萧氏连忙搀住了太夫人,脸上急速地褪去了血色,还暗暗地狠掐了自己一把,看看这是不是一场噩梦。一旁的萧勉听得心都寒了。早就听闻锦衣卫飞扬跋扈,现在看来,名不虚传啊。这锦衣卫指挥使简直毫不讲理,不管有没有证据,就非要把谋反罪扣到萧衍以及萧家的头上。就算萧勉他们此前多少有了心理准备,这一刻,也不免有些后怕和庆幸。萧勉谨慎地对着龚磊行了一个长揖:“龚指挥使,敝人是萧氏族长萧勉,今天曾敲击登闻鼓面圣,将萧勖、萧衍父子除族,幸蒙皇上恩准。”“现在过府,是为了开祠堂,修改族谱。”萧勉特意强调他已经进宫禀明了皇帝,话里话外地表示他们几个都不是这侯府的人。后方几个族老也不敢说话,只是连连点头,表示族长所言不假。这事,皇帝交代过。龚磊挥了挥手,爽快地答应放人:“你们走吧。”太好了!萧勉以及几个族老只觉肩头一松,眼睛也亮了起来,有一种他们全都捡回一条命的欣喜。在这节骨眼上,他们能够保住自己和家人乃至大多数的族人,已经是万幸了。再慢上一步,怕是连他们阖族都要被牵扯到这桩谋反案中。“我们走。”萧勉招呼上几个族老。几人片刻也不敢耽搁,纷纷对着龚磊拱了拱手,迫不及待地赶紧走人,一个个低着头,目不斜视。直到走出了老远,萧勉等人才如释重负地驻足,回头朝正厅方向望了一眼,心头犹有一丝后怕,又继续往大门方向走去,脚步越来越快,近乎,落荒而逃。萧衡与其他三个庶弟面面相觑,既后悔又忐忑,早知道他们应该逼着族长即刻分家,再与长房分宗才对。萧衡作为兄弟四人的代表站了出来,拘谨地挪了一步又一步,低声下气地说道:“龚大人,萧衍是家兄,不过我们正准备分家呢,是不是……”“老二!!”太夫人厉声打断了萧衡,难以置信地看着次子。他大哥可是他的同胞亲哥哥啊,他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撇清关系,未免也太冷心冷情了吧!萧衍也是哑声道:“二弟,我一向待你不薄……”面对太夫人与萧衍谴责的目光,萧衡却是毫无心虚之色。他又不是一个人,有妻有儿有女,他不为了自己,总也得为他们考虑吧,不能让他们为了大哥陪葬啊。再说了,侯府的爵位是长房的,他也没沾到多少光。萧循三人全都站在萧衡的身后,一副“兄弟四人一条心”的架势。太夫人气得双手发凉,哪怕方才萧勉将老侯爷除族,也比不上此刻次子不念一点兄弟之情的言行令她心寒。萧衡继续对龚磊道:“龚大人,我大哥随承恩公去幽州的事,我们兄弟几个一无所知……”龚磊冷冷地斜睨了萧衡一眼。这一眼犹如利刃出鞘,寒光四溢。萧衡缩了缩脖子,登时什么话都不敢说了,退回到了几个弟弟中间。“哈哈哈哈……”地上的萧衍形容癫狂地大笑起来,一半头发凌乱地散落,显得疯癫狰狞,“活该!哈哈哈哈哈。”“你们一个也逃不了,逃不了!”萧衍满是恶意地扫视着萧衡、萧循兄弟四人。说完这句话后,他像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瘫软了下去,苍白的唇间只剩下低低的诡笑,恍如自地狱爬出的厉鬼,阴气森森的。大哥是恨不得拖着全家一起去死对不对?!萧衡恨恨地瞪着萧衍。他怎么就不死在幽州呢?萧衡恨不得走过踹上萧衍一脚,但又不敢说话,怕激怒了锦衣卫。龚磊一手挎着绣春刀,往前走了两步,萧衡等人赶忙往后退了两步,给他让路。“武安侯?”龚磊俯视着地上断了一条腿的萧衍,眼底阴冷如寒潭。包括太夫人在内的其他人都没敢说话。“……”萧衍的伤腿还在渗血,汗如雨下,血与汗滴在地上晕染开来。他还在笑,那低低的阴笑声配着他狰狞恐怖的表情,让在场的萧家其他人不由毛骨悚然。龚磊本就认识萧衍,也不需要他应,一挥右手道:“把人带走。”厅外的两个锦衣卫立刻应声,大步流星地走入厅中过来拖人,一左一右地把萧衍的双臂钳制住了。萧衍的笑声嘎然而止,脸色煞白,挣扎着喊道:“我没有谋反。我要见皇上。龚指挥使,求求你,让我面圣。”“求求你了,龚三哥……”萧衍那张消瘦的脸庞上五官扭曲,抬手往龚磊那边拉了拉,指尖想拽他的袖子,可没够着。听到这声“龚三哥”,龚磊的表情略有几分迟疑,近乎怜悯地俯视着地上如烂泥般的萧衍。从前萧衍的祖父萧暻曾救过他父一命,萧暻在世时两家也是有点交情的,后来萧暻辞世,两家也就淡了。念着这份旧情,龚磊便提点了一句:“求我,还不如求求你家姑爷。”姑爷?!萧衍一愣,双眸微微张大。一旁的萧氏眼睛一亮,激动地脱口道:“大皇子!”“是了,大皇子殿下一定会帮我我们的,哪怕是看在鸾飞的份上。”萧家众人眼底闪现一丝希望的火花,而龚磊却是漫不经心地掸了下袖子:“大皇子?大皇子连他自己的舅家都救不了。”龚磊的唇角逸出了一个冷笑。对方的态度让萧氏也意识到他说的不是大皇子,难道是——
卫国公世子!萧氏的鼻翼急速地翕动了两下,耳边响起方才萧燕飞在侯府大门外对她说的那句话:“姑母,府里有喜事呢。”这死丫头!萧氏搀着太夫人的手无意识地加了几分力道。“带走。”随着龚磊一声令下,两个锦衣卫强势地把萧衍往外拽。“娘……”萧衍唤道。太夫人下意识地上前了两步,想拦,下一刻却见另一名虬髯胡锦衣卫示威地将绣春刀拔出了两寸。冰寒的刀光直射进太夫人的瞳孔中。太夫人的瞳孔反射性地一缩,惊了一跳,再也不敢轻举妄动了。“如儿……”萧衍又看向了崔姨娘,嗓音嘶哑不堪。他就像是一尾被抛到岸上的鱼,嘴巴一张一合,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鬓角的头发更是被汗液所浸湿。断腿在地上磨着实在痛得很。他向她伸出手,想让她扶自己一把。然而,崔姨娘却是别开了目光,跪在那里呜呜咽咽地掉眼泪,捏着帕子擦了擦眼角。萧衍紧盯着崔姨娘,难以置信地喊道:“如儿!”崔姨娘娇躯一颤,似乎担心锦衣卫注意到她似的,以跪地的姿势往后挪了几步,把自己缩到太夫人后头。她的退缩看在萧衍眼里,宛如一刀子深深地扎进了他的心口,捅了一刀又一刀。萧衍既心痛,又绝望,仿佛他的世界陡然坍塌。他那么爱她,为了她,可以不惜一切。可她呢,却在他最需要她的关头,弃了他!“我会变成这样,都是因为你……”萧衍喃喃地说着,两眼血红,似染了血般,情绪越来越激动,“因为你。”他的这条腿是为了她才会没的。“你对得起我吗?!”萧衍撕心裂肺地喊道,看着崔姨娘的眼神似在看一个陌生人。耳边响起往日崔姨娘对他的温言软语:“表哥,只要能与你在一起,我不在意名分。”“表哥,你是我这世上唯一能依靠的人了。”“你是我的天与地,没有你,一切都是浮光掠影,只要有你……无论怎么样,我都甘之如饴。”“哪怕是死,我也愿意。”……崔姨娘被他疯狂的眼神吓到,又往后退了一步,犹豫地说道:“侯爷,妾身会在这里等你回来的。”她的语气虚浮,目光闪烁,根本就不敢直视萧衍的眼眸。萧衍心寒如冰,喉头泛起一片浓烈的咸腥味。她不是说,只要跟他在一起,无论怎么样,都甘之如饴吗?好!“龚指挥使,我要她去服侍我。”萧衍抬手指向了崔姨娘,手指颤动不已,“让她也一起来。”龚磊皱了皱眉,目光落在了萧衍还在渗血的断腿上,也是生怕他死在诏狱里,只略一沉吟,就应了:“带上她。”于是,就有又有两个锦衣卫朝崔姨娘走去,也将她制住了。崔姨娘吓得简直快魂飞魄散,身子抖如筛糠,哀哀凄凄地对着萧衍唤道:“侯爷……”“哈哈哈……”萧衍却是笑得更加阴狠。她不是说,为了他,哪怕是死,她也愿意吗?“侯爷……侯爷!”厅堂里的其他人谁也不敢说话,生怕下一个就轮到自己了。太夫人一会儿看看被拖走的崔姨娘,一会儿又看看笑容阴狠的萧衍,打个哆嗦,连忙对着萧衍安抚道:“阿衍,你放心,我会救你的,一定会的。”龚磊在一旁冷眼旁观着,傲慢地又道:“太夫人……你们就暂且留在府里,待三司会审后,再行定夺。”太夫人连连应和,不敢说一个不字。想着萧衍还没定罪,众人先是松了一口气,可再想到锦衣卫会把他们关在里,一个个又惶惶不安。他们现在就像是待宰的羔羊般由着锦衣卫磋磨。龚磊一撩披风,沉声对着那虬髯胡锦衣卫吩咐道:“蒋副指挥使,你先把武安侯押去诏狱。”蒋副指挥使立即应命。龚磊在上首的太师椅上大马金刀地坐下,又吩咐另一个小胡子锦衣卫道:“先把侯府的人都带来这里,再搜阖府,仔细搜。”那小胡子锦衣卫干脆领命,匆匆而去。“我们走。”蒋副指挥使对着押人的四个锦衣卫吩咐了一声,昂首阔步地往侯府大门外走,精神抖擞。相比之下,萧衍和崔姨娘则狼狈不堪,萧衍因为伤腿的折磨时不时地发出□□,而崔姨娘花容失色,脸色惨白,鬓发也在推搡间散乱开来。她害怕得很,不住地呜咽哭着,娇躯乱颤,用一种难掩怨恨的眼神看着萧衍。诏狱是人间地狱,岂是她一个妇道人家该待的地方。萧衍若真的爱她,就不该拖累她!两人很快就被押到了侯府的大门外。萧衍不良于行,是被锦衣卫半拽上马车的,锦衣卫可不是侯府的下人,动作粗鲁,把人当沙袋似的往马车地板上一推,萧衍与崔姨娘两人撞作一团。萧衍的伤腿被撞到,伤上加伤,只觉得像是一刀子刮在了自己的右腿根上,口中发出了痛不欲生的惨叫。惨叫无比凄厉,几乎传遍了整条街。黄昏的夕阳如残血,映红了天边的晚霞,如织似锦。站在不远处一条巷子口的萧鸾飞呆呆地看着这一幕。看着父亲和崔姨娘被锦衣卫相继拖上了马车,她心里又惊又慌,不知所措。大皇子有伤在身,她没让他送,是自己回来的。可是一回来,就看到龚磊带锦衣卫封了侯府。她没敢进去,在这条巷子里等了一会儿,就看到族长族老们慌慌张张地从里头出来,她便上去问了他们到底出了什么事。当听到族长说父亲涉嫌谋反时,萧鸾飞几乎呆住了。怎么会!明明谋反的人是承恩公柳汌,是承恩公要刺杀大皇子,和父亲又有什么关系?!父亲是绝对不会谋反的,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萧鸾飞当下就请族长帮忙,可族长却说他已将萧勖、萧衍父子除族,又说她的嫡母殷氏今日已与她父亲义绝。这一桩桩剧变打击得萧鸾飞回不过神来。殷氏怎么敢这么做,哪怕上一世,她为了萧燕飞与萧烨姐弟,也不曾与父亲和离?还有,族里为什么会将父亲除族呢?!萧鸾飞心里有无数个疑问,但族长不愿多说,就与族老们坐着马车匆匆离开。巷子上方葳蕤的枝叶在她脸上投下斑驳光影,衬得她的表情格外阴郁,额头阴云翻滚。是萧燕飞。想到这一世的种种,想到她无端遭遇的困境,这所有的一切,全都是萧燕飞在害她。就连这一次,也一定是萧燕飞在背后推动了这一切。萧鸾飞抬眼遥遥地望向了城西,望着那天空中那轮火红色的夕阳。萧燕飞真是心狠手辣,她分明是要把侯府往死路上推。明明父亲离开幽州时,只是右腿骨折,还好好的,大皇子当时也亲口答应了她,会给父亲请功。到时候,她也能嫁得风风光光。可现在父亲残废了,侯府因为父亲涉嫌谋反被锦衣卫查封……“啪!”一阵干脆的挥鞭声响起,那辆关着萧衍和崔姨娘的马车往街道的另一个方向驶去,在空荡荡的街道上渐行渐远,萧衍痛苦的哀嚎声也渐远,没一会儿就什么也听不到了。紧接着,又有两名锦衣卫“砰”地关上了侯府的朱漆大门,在大门上贴上了两道交叉的封条。府外只留下了两名锦衣卫看守大门,其他几名锦衣卫都从唯一留下的一道角门进去了,须臾,连那道角门也关上了,将外头一道道窥探的视线全都阻隔在外。那道闭合的大门似将萧鸾飞整个人推了出去,让她感觉自己与府内众人仿佛隔着千山万水般。萧鸾飞突然觉得心口空荡荡的,自己无依无靠,又无所适从。她该去哪儿?除了侯府,她还能去哪儿?萧鸾飞六神无主地从巷子口走出,漫无目的地走着,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穿行,不知道该去往哪里,也没注意自己经过了哪些地方。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人已经站在了葫芦胡同中,殷家的大门口。她抬起了右手,又放下,终究没敢去敲门。当她迟疑着是不是该离开时,就听到后方传来清脆的笑声与说话声,如银铃般回响在狭窄的胡同里。萧鸾飞慢慢地扭过了头,看到前方一辆黑漆平头马车驶进了胡同里,迎面而来。马车里洋溢着一片亲昵的欢声笑语:“娘,这对石榴花发钗可真好看,正好你一支,我一支,与昨天刚做好的夏衫搭配得很。”“这方鸡血石红似鸡血,艳丽非凡,烨哥儿总说想要一方小印,娘,你说我给他刻只小狐狸好不好?”“你可先别告诉烨哥儿。”“……”母女俩亲亲热热地在马车里说着话,这笑声听在萧鸾飞耳里,极度刺耳。曾经殷婉的慈爱与纵容都是属于她的。那辆黑漆平头马车稳稳地停在了殷家大门前,萧燕飞信手挑开窗帘,探出半张小脸,往大门方向望了一眼。鬓发间戴的那朵薄如蝉翼的粉色绢花随着她的动作颤颤巍巍,金色的花蕊闪闪发亮。萧燕飞不经意地转过头,正好与几步外的萧鸾飞四目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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