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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哭?你还有脸哭?!”白荷气得胸脯疯狂起伏,揪着温皎的头发就把他摁在了地上。温皎大叫一声狼狈地跪下,泪流满面。而白荷自己也跪了下来,额头重重磕在白玉阶上,哆哆嗦嗦:“陛下饶命,这小太监奴婢也不知道是怎么闯进来了!惊了陛下罪该万死!奴这就拉他下去领罚!陛下饶命!”夏青真是被楚国皇宫这一群人动不动就慌成筛子的样子给搞得震惊了。——楼观雪你到底风评多差啊?楼观雪视线轻描淡写扫过这跪在地上的二人,很久,才轻轻笑道:“嗯,无事,孤不杀你们。”白荷大脑浑浑噩噩,心中怒火和惊惧一起灼烧,听到这句话浑身僵住。等等。陛下说什么?孤不杀你们?白荷颤抖着抬头,额头已经洇出血来。温皎在旁边抽抽搭搭,泣不成声。楼观雪慵懒靠着,手指点了下地说:“谁都有不小心的时候。”夏青:“……”这句体贴温柔的话楼观雪说出来是有够好笑的。白荷眼睛还因为恐惧而红着,听完这句话满是难以置信,马上又狂喜溢脑,喜极而泣,扯出一抹笑容来,咚咚咚磕了好几个响头。“谢陛下饶命,谢陛下饶命,奴婢这就带这个不长眼的太监下去。”她匆忙擦了下眼角,抓着温皎的手腕,因为磕头而凌乱的头发下是深刻的怨毒和愤恨。——如果不是这个蠢货!她怎么会那么狼狈!温皎已经被吓傻了。惨白的小脸上全是茫然,手和脚都不是自己的一样。楼观雪突然开口:“你抬起头来。”白荷愣住。温皎也愣住。可陛下的命令没人敢不听,温皎怯生生地抬起头,露出哭得通红的脸和通红的鼻尖。楼观雪唇角勾起:“你叫什么名字?”温皎手指紧攥着袖口,吸吸鼻子,努力笑出来:“奴……奴叫温皎。”夏青还心想楼观雪还挺说话算话的,功德加一,结果就乍听到这个名字,差点从树上掉下里,瞳孔一缩猛地看过来。楼观雪笑意更深了,意味深长念了一遍:“温皎么。”温皎局促不安。白荷也是惶恐无措,毕竟楚国谁都知道这位少年帝王阴晴不定心思难测。好在楼观雪并没有为难他们太多,重新偏过头,闭上眼:“下去吧。”“是……奴婢告退。”白荷大难不死,毕恭毕敬行礼,但起身看向温皎时,眼中的怨毒已经被疑惑和猜忌取代,抓人的力度也没那么重了。温皎身体还是木着,姣好的脸上呆呆木木,没有回过神。看起来又可怜又憨。夏青已经从梨花树上飘了下来,慢慢地凑到温皎旁边,一个不远又不近的距离,好奇又疑惑地看着这个系统口中“没心没肺的傻白甜”主角受。虽然他评价过“你们这书全员恶人”,可是这个时代,谁都有自己的活法。所以他对楼观雪没啥厌恶之心,对温皎一样的。他就是一个世外来客,现在纯粹是对“认识的人”一种好奇。哇哦,这就是主角受?温皎脸被扇得浮肿,火辣辣红起一片,被白荷带着往外走,思绪也没理清楚。他路过一棵梨花树上,那种安静如水的注视便又来了,仿佛风在平复伤痕。一片梨花掠过睫毛,他忍不住瑟缩了下。夏青等温皎背影消失才收回目光,回头就和楼观雪似笑非笑的视线对上。“看清楚了?”夏青:“嗯。”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你问我这干什么?”难道不是你该看清楚吗?!我跟温皎又没关系!楼观雪说:“你真的能预知天命?”夏青:“?”夏青:“那团火吹的牛请你不要放在我身上。”楼观雪笑笑:“那它预知的挺不准的。”夏青深以为然:“我也觉得它不咋靠谱。”楼观雪手指拾起那掉落的酒杯,漫不经心:“如果是这种勾引,他不会出现在我的床上,他会出现在乱葬岗。”夏青:“…………”牛批。对不起系统,我该听你说完的。我后悔了,真的后悔了。就楼观雪现在这不屑的傻逼态度,再想想他之后对温皎求而不得甚至愿意付出生命,那是真挺爽的呢!不过这念头也就一瞬即逝。夏青扯了下嘴,没搭理他。作为一个土生土长、血气方刚的直男,他对两个男人间缠缠绵绵虐来虐去的爱实在是提不起兴趣,看着也是腻歪折磨。也就是他现在灵魂状态,离不开楼观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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