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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暖春,风和日丽,迎面而来的春风带着丝丝暖意。一袭月白直裰的谢无端从布政使司府衙走了出来,气质高华,恍若朗月清风。如此儒雅,如此温润。他接过风吟牵来的白马,翻身上了马,注视着前方众人。府衙大门口,数十名北庭的大小官员早早就候在了那里,纷纷对着谢无端行礼:“谢元帅。”这些官员形貌气质各异,分成了两边,一边是景人,另一边是狄人。谢无端用人,并不拘于是景人,还是狄人,唯才是举。当年狄州初建时,百废待兴,官员也不可能全都由京城派遣,最合适的方式还是以狄治狄,因此谢无端便在狄州实行了“征辟”制,出榜在狄人中招募贤才。在过去的三年中,谢无端结合前朝的九品中正制,建立起一套选拔狄人官员的制度,从一开始,谢无端需要事事亲力亲为,到今日,制度已经成型,就是谢无端不在这里,狄州的各项政务都能顺利运行。一切终于步入了正轨。人群中,一个三十来岁高大魁梧的狄人官员对着马背上的谢无端抱拳,以不太标准的景话道:“下官等特意来为元帅送别,元帅此去一路顺风。”他身后的狄人官员们表情都有些复杂,大部分人都担心谢无端此行回大景述职,怕是再也不能回狄州。他们对谢无端有敬也有惧,可经过这三年也算磨合了,若是大景那边派遣新的布政使与总兵过来坐镇狄州,也不知道会不会打压他们。然而,这些话他们也没法说出口,只能藏在心里。谢无端平和深邃的目光在众人身上扫过,将他们神情间那中细微的情绪变化尽收眼底,却没挑明的打算,微微一笑,言辞简洁地说道:“狄州就交给各位了。”众人齐齐应声,客套地说着“应该”,“不负所托”,“谢元帅放心”云云的话。该交代的事,谢无端在前两天都已经交代完了,他也没有再赘言,一夹马腹,就驱马往南城门方向而去。他的身后不仅跟着除了风吟、风啸等谢家亲卫,还有边昀、墨珏以及萧烁等天府军将士,他们都会随谢无端一起返回京城。百余人的队伍浩浩荡荡地策马穿行在北庭的街道上。经过过去这三年的休养生息,北庭已不见了当初的千疮百孔,从萧条一步步地走到了今日的繁荣。街上的商铺五花八门,几个五六岁的孩童在那边玩闹着,口中哼哼唧唧地唱着大景官话的儿歌,“盘脚盘,盘三年。三年整……”这些孩子们唱得已是字正腔圆了,又蹦又跳,清脆的声音回荡在空气中。在狄州开官塾,教大景官话,教大景文字,这些狄州的孩子便是汉化的地成了谢家亲卫。以前的长狄人凶残猖狂,但凡逢天灾人祸物资匮乏时,都要带兵来北境抢掠一番,惹得边关百姓不胜其扰,数百年来皆是如此。风吟徐徐环视着周围,也是左看右看。在他记忆中,还真是第一回见到这个地方这般和乐。从前如水火势不两立的景人和狄人,如今在这里也只是讨价还价,争得凶了,最多就是啐上一口,骂上几句,再也没有拔刀相向,血溅四地。这个曾经对大景人来,说似虎之室、蛇之穴的地方,如今充满了烟火气。谢无端也在打量着这个市集,目光被一处卖兵器的摊位所吸引,一个留着大胡子的波斯商人手里拿着一把波斯弯刀,如弯月的刀刃寒光闪闪。一个狄人与一个景人围着那波斯商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叫着价,争执不休:“这把刀明明是我先上看上的。”“价高者得,我出两百两,有本事你比我出更多银子啊。”“卖刀的,这人该不会是你请的迷子吧?”“……”谢无端没太注意他们在吵些什么,目光落在那把弧度优美不失凌厉的弯刀上。这是把好刀,爹爹喜刀,在世时就最喜欢收集各种刀具,北境的元帅府和京城的元帅府各有一间屋子专门存放爹爹的刀。娘曾戏谑地说:“你爹就恨不得跟哪吒似的长出三头六臂,好把他那些刀都握在手里炫上一番。”谢无端一时有些恍神。“这把刀,我要了。”摊位前,突然间横过一臂,轻轻松松穿过争执的两人拿过那波斯商人手里的弯刀,又从袖中掏出了一张银票,丢给了那波斯商人。青年的嗓音清冷慵懒,而又透着不容人质疑的骄矜。对于谢无端来说,这个声音是那么熟悉。
摊位前的两人也朝声音的主人望去,见那跳出来的“程咬金”是一名二十几岁形貌昳丽的玄衣青年,身形颀长,比他们都要高了半个头,只是站在那里,便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表哥,给。”说话间,顾非池朝谢无端走近了两步,将那把弯刀收回鞘中,递向了谢无端,笑容似风过疏林般明朗。一袭紫色胡服的萧燕飞就站在顾非池的身边,笑靥如花,也叫了一声:“表哥。”两人的脸上带着几分相似的促狭,言笑晏晏。谢无端看着与他相距咫尺的两人,平日一向如岳峙渊渟的青年脸上露出难掩的错愕,渐渐变为惊喜,最后又化为潋滟的笑意,荡漾在他眉宇之间。“姐。”后方的萧烁目光灼灼地看着萧燕飞,朝她走了两步。“长高了。”萧燕飞柳眉一挑,看着眼前已经比她高了大半个头的少年,只觉得既陌生又熟悉。少年长大了,也变黑了。不似当初离京时那个还带着贵气的小少年,萧烁的身上如今隐隐有了那种从战场上淬炼出来的杀伐之气。萧烁微微一笑,带着几分小骄傲地说道:“姐,我现在是千总了。”萧燕飞仿佛看到了在他身后得意洋洋地竖起了一条猫尾巴,尾巴摇来晃去。“我们的烁哥儿可真厉害。”萧燕飞忍俊不禁地夸了少年一句。这一夸,萧烁抿了下唇,形容间带着一点羞涩。他在军中同僚要么称呼他为萧千总,要么就叫他阿烁,已经很久很久没人用这种亲昵的语气叫他烁哥儿了。“你怎么上手抢啊!”摊位的狄人用别扭的景话不快地对着顾非池喝道:“不知道先来后到吗?”听他这么一说,与他争了好一会儿的景人忍不住呛了他一句:“方才你还不是说价高者得吗?”波斯商人看着这两人吵了快一炷香功夫,还都想压他的价,一个说一百五十两,一个说两百两,谁都不肯再加价,还是这位玄衣公子为人爽快。捧着顾非池给的三百两的银票,波斯商人笑开了花,乐呵呵地说道:“这把刀就三百两卖给公子了。”留着短须的景人来回看了看顾非池与谢无端,觉得拿着弯刀的谢无端明显比另一人好说话,而且瞧着像个读书人,应该对刀没什么兴趣。他搓着手,笑呵呵地对谢无端道:“这位公子,这刀其实不值三两百,不如这样,我吃点亏,出两百五十……不,两百八十两,你卖给我好不好?”萧燕飞闷笑不已,心道:这都能讨价还价吗?谢无端利落地将弯刀自刀鞘中拔了出来,随手把玩了一下,又刷地将弯刀收入鞘中,含笑道:“不卖。”他玩刀的动作如行云流水,那留着短须的景人一眼就看出来了,这哪里是个读书人,分明就是个行家。两个买家彼此看了一眼,冷哼一声,分别往两个方向走了,嘴里嘟嘟囔囔的。谢无端将那把弯刀交给了风吟,含笑问道:“阿池,你们怎么来了?”他完全没想到顾非池竟然会从京城来到乌寰山。“来接你回京的。”顾非池理所当然道,“我早就想来一趟狄州了。”但是,他登基后,接手的就是唐弘诏留下的乱摊子。朝堂上下乱糟糟的,百废待举。这三年,很多事逐渐步入了正轨,却也不比当年,他把事情往内阁一推就能走。现在,但凡他流露出点要离京的意思,礼亲王就能到他那儿哭上一通。顾非池摇了摇头,叹道:“皇叔祖啊,年纪越大,就越是爱胡搅蛮缠,拦着我不让我来。”萧燕飞莞尔,精致的眉眼弯成了月牙儿。其实礼亲王说是,顾非池要来狄州可以,得御驾巡游,昭告天下,像现在这般偷偷摸摸地溜出京绝对不成。可若是顾非池以天子的身份北巡狄州,那便得由禁军护送,群臣随行,沿途还安排驻跸之地,需要花费的银子可就太多了。虽说大景这几年状况好了不少,但也经不起这般铺张。这若是从前顾非池刚登基的时候,礼亲王哪里敢这么跟他说话,这些年,礼亲王也看出来了顾非池对他很是宽容,便学会了倚老卖老,胡搅蛮缠,偶尔还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卖可怜。知顾非会如谢无端无需多问,心里就有数了:“你这趟是溜出来的?”顾非池:“……”旁边的萧烁、墨珏等人也听到了,齐齐地瞪大了眼。萧燕飞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戏谑道:“这会儿,皇叔祖估计还在养心殿哭呢。”她笑得灿烂,像是一只调皮的猫儿。这一次,是顾非池带着她翻了宫墙从宫里偷溜出来的,就他们俩带着白鹰悄悄出了京。一路上,他们算着日子像游玩似的,走走停停,直到三天前才到的北境。顾非池从兰峪关那边知道谢无端差不多今天到乌寰山,就带着萧燕飞来接人。“表哥回来,我当然得来接。”顾非池笑吟吟道,俊美的面庞上不见一点心虚,一如从前般随心所欲,放任不羁。墨珏、边昀、沈竞等人本就是天府军麾下将士,早就习惯了顾非池的作风,反而觉得理所当然,这才是他们的世子爷。谢无端可没那么容易被顾非池糊弄过去,一语中的地问道:“殿试在几号?”顾非池:“……”谢无端算是明白礼亲王为什么要哭了。这都快春闱殿试,顾非池这个大景天子跑了,谁来主持殿试?怕是不止礼亲王要哭,内阁也得哭,接下来他们还要来北境抓人回去吧。顾非池讪讪地把拳头放在唇畔,清了清嗓子,很自然地转换了话题:“别管了,我们逛逛去。”“这马市如今已渐成规模了。”“墨珏,边昀,你们先带人去休整吧。”谢无端把随行的人都打发了,让他们带着马市外候着的百来名将士去休整。墨珏、边昀等人便行礼告退了,唯有萧烁和风吟留下没走。当谢无端一扭头,就看到顾非池正亲昵地与萧燕飞咬耳朵:“燕燕,你要试试狄州的酪蛋子吗?又香又甜,你应该会喜欢?”萧燕飞点点头:“我听说这酪蛋子好存放,我们多买些回去。”顾非池牵起了萧燕飞的手,似乎这才想到了谢无端,又转头问:“表哥要吗?”“……”谢无端总觉得阿池这家伙不是来接自己的,只是趁机带着媳妇溜出京来玩。也是难为阿池了,他从前那么无拘无束的一个人,现在不得不被困在京城的方寸之地。幸好有人陪着他。看着他们俩,再回想年少时自己与顾非池在乌寰山脚灰头土脸地躲了整整一夜的事,谢非池不由笑了。“要。”他点点头,“你请我吃?”那满含笑意的眸子似在说,怎么,你的零用涨了?以他们自小的默契,顾非池自然读懂了谢无端的眼神,半是玩笑半是炫耀地从袖袋里掏出了一个钱袋子,随手往上抛了抛:“放心,攒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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