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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远汀疑心自己看错,很快移开目光。
过了会儿,她恍然意识到,自己刚才说男性都是纯粹的视觉动物,颇有些一棒子打死的意味,连忙解释:“时先生是艺术家,想必不那么肤浅,更看重内在。”
顿了顿,她觉得自己越解释越显心虚,索性破罐子破摔:“哎,我的意思是说,时先生都第二次追人了,总要看到些对方除了颜值之外的优点吧?多沟通,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准没错。”
“我知道了,”时奕又笑了,桃花眼弯弯,“今天多谢许医生解惑,看来优秀的心理咨询师也都是哲学家,是我之前活得不够通透。”
“过奖,”许远汀松了一口气,“祝你得偿所愿。”
她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打算结束这场对话:“是不是要继续录制了?我们回去吧。”
还没得到时奕的答复,突然响起叩门声,紧接着,门口探进来一个脑袋。
“许医生在吗?我有事想找你。”
李一汀声线带颤,不知是累的还是其它什么原因。本来惶恐的神色在看到时奕后凝固一瞬,张大嘴,犹疑问道:“抱歉,我打扰到你们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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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远汀:滴,好人卡一张~
渣男
李一汀自然不是那个意思,在她的视角,她误以为许远汀已婚,因此她只是不知,她是否打扰了时许二人叙旧,抑或时奕也正向许远汀咨询。
但她这会儿心里装着事儿,故而慌不择言,一时脱口而出这句有歧义的话。
其实正如韩子轩所说,倘若心里没鬼,自然不会尴尬。
“没事,怎么了?”许远汀快速岔开话题,同时拉开与时奕的距离——
就在刚刚,她探身去看茶几上的手机,与本就微微朝向她、且疑似要起身的时奕之间只隔了十几厘米。
发丝仿佛都缠绕,呼吸相闻,也难怪叫人误会。
时奕表态:“你们聊,我先出去。”
走时轻掩上门,表明了自己不会偷听。
李一汀见状,沉沉地呼出一口气,眼里似闪着泪花:“许姐姐,他又来了,他说要去我住的地方找我……”
原来是李一汀的前男友贼心不死,又找上门,并扬言,如果她不见他,他就自杀。
不过是渣男的把戏,可局内人很难脱身。
许远汀宽慰道:“不怕不怕,他就是欺负你独居,如果知道你有了新男友或者亲兄弟,就不会再缠着你了。你看韩子轩和时奕……”
说到这里,她突然一顿。
本想说,你看韩子轩和时奕人高马大的,让他们送你回家,吓一吓你前男友。
骤然想起当年时奕和李行打架的事情,一些不好的记忆纷至沓来,于是改口:“我弟弟在棠城读书,他长得很壮实,我打个电话,叫他过来送你回家。”
时奕跳舞的手脚金贵,许以南的磕了碰了,问题不大。左右她也会跟过去,说理行不通,就报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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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一汀租住在棠城舞蹈学校附近的家属楼,因小区落成年代久远,每两户单元楼之间相隔较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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