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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沉默了片刻。
在这个时刻,他很难不回想起哈维·丹特,对方恰巧也被遴选成为了此次圣杯战争的参与者,而此前诺克斯就评价过他“从灵魂层面上裂开了”,或许这就是精神分裂症在魔女这种生物眼中的病理学指征。
他
走向这种结局,也有土地自身的原因吗?
又或者,在无数纷繁驳杂的命运里,有些力量在有意识地推动着他们走向更为糟糕的选择?
布鲁斯无法提问,或者说,他很确信自己不会得到一个清晰准确的答案——魔女先生虽然平日里总摆出一副有求必应的模样,但实际上,那些真正关键的问题在对方口中永远一副含糊不清的模样。
比方说,如果他的目标是圣杯战争本身,那么这场圣杯战争究竟能为他带来什么;又比方说,哥谭的灵脉当中包含着诅咒,又是什么人为这座城市带来了这一切。
“晚餐非常美味,十分感谢你们的款待。”
诺克斯站在门口,向阿尔弗雷德告别,停车场当中停着他那辆迎来没一个多月的新车——现在这辆车看上去甚至已经有些千疮百孔。他钻进车里动引擎,随后车子猛然后窜,撞在了正后方的一棵树上。
“……不好意思,挂档挂错了。”
诺克斯从车窗里探出头来。
“……”
阿尔弗雷德的脸上维持着那种处变不惊的微笑:“如果有需要的话,您可以叫一个代驾。”
“非常感谢,不过不用。”
诺克斯自信动引擎:“我现在已经开得比较熟练了。”
他现在能够很熟练地分辨刹车和油门分别是哪一边,并且记得在转弯之前打转向灯。
两位人类目送着这辆车歪歪斜斜地离开,在过了第一个弯道以后,阿尔弗雷德才颇为感叹地问道:“塔兰特先生有驾照吗?”
“……?”
布鲁斯沉默了一下,他还真不知道这个——由于对方的魔术效果,大街上很少会有警察主动去查他的驾照。
……所以多半是没有。
同一时间,海上。
企鹅人的远洋运输船悄无声息地更换了停泊的位置。
rider的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他大声用一连串的脏话痛骂着迪克和archer,间或夹杂着攻击一下蝙蝠侠,显而易见,archer的宝具给他带来了极大的折磨。
“你真不需要去医院看看吗?”
企鹅人也显得很焦虑,如果rider一直是现在这种萎靡不振的状态,他很有可能会在这场圣杯战争当中提前出局:“你还需要更多船员水手吗?还是说,能有什么办法可以清除你体内的毒素……”
话是这么说,但他心里其实也很没底,那是宝具造成的效果,消耗了一枚令咒,肯定会在概念层面上造成损伤——万幸的是,rider比想象当中的要更顽强,或许身为历史闻名的航海家和探险家,确实需要比常人更多的意志力[1]。
“不需要!”
rider大声回答:“就算所有的护卫舰都已经沉默,旗舰圣玛利亚号也一定能够成功抵达新大6!更何况这里本身就是我所征服过的土地,自然也能成功征服第二次——”
就在这时,弦舱外
的铁门突然被轻轻敲了敲。
rider几乎是在一瞬间就停止了呼痛,做出非常冷静沉稳的模样。
——来者不是活人,这艘船就是他的宝具本身,登船的一切外物都能与从者有所感应。
得到了哥伦布的暗示,企鹅人很自然地躲到了收纳柜的暗门里,铁门缓缓打开走进来,的是一位身穿战甲、头戴猫头鹰面具的陌生人。
对方并没有真的开口,声音是从腹腔当中出来的。
“如果再这样下去的话,你们会率先从圣杯战争当中出局。”
眼前的怪人说:“这是一个合作邀请——只要你愿意帮忙解决掉一骑从者,我就可以支付给你一枚额外的令咒。”
一枚令咒,这是十分令人心动的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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