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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聚餐匆匆结束,缘是柳廷杰与吕穆还得赶去上晚课。
柳廷杰走前仍内疚不放心,专门找到阿余叮嘱:“若有不适,一定得看大夫。”
阿余低头应是,私下里对乔琬吐槽柳三郎也忒客气,叫她好不自在。
乔琬意有所指道:“柳三郎是难得客气郎君。”
客气总比不客气的好。
像阿雁不知从哪得知她开起了铺子,还买了丫鬟,红眼病就又犯了,找过来,很不客气地:“乔小娘子这事办的可不地道。”
乔琬惑然:“什么?”
阿雁仿佛捉住了她什么把柄一般,得意洋洋:“小娘子当初赁屋时可说了自己一人住,我们才只收这么点赁屋钱,如今却不声不响带了个丫鬟进来住,也没和我们商量。”
乔琬微笑着问她:“可是我们打扰到旁人了?是陈郎君还是胡娘子说的?晚些奴去赔罪。”
能这么说,自然是知道没有的。
阿雁一噎:“也不是。”
“那么,阿雁姊是有什么问题?”
阿雁原本就是想先发制人,拿捏住乔琬的好性子,逼让她主动提出涨赁金一事。
只是一向通透的乔琬这回不接她的茬,她又死要面子不愿承认自己为钱而来。
胡娘子远远地“嗤”一声,扬声道:“啊呀呀,你是没听懂阿雁的意思,她哪里是嫌人多?就是想涨租子了!”
乔琬这才露出了然的神情来,只是依旧不主动提。
阿雁被戳破后,皮笑肉不笑道:“乔小娘子也莫怪我计较,两人总比一人闹腾,家具物什坏得也快些,这是理所应当的。”
乔琬对她的话表示了理解,然而,
“只是当初赁屋时从未说过这屋子只能一人住,奴赁的是这间屋子,至于这屋里住几人,还是用来堆放杂物,不该是奴的自由么?”
“小娘子当初可说自己是孤身一人,打算做些小本生意谋生。”
“奴确实说过要在此做生意,既然是做生意,长久下来免不了买奴置办,这些道理阿雁姊当比我懂啊。”
阿雁顺着她的话差点被绕了进去,说不过她,反激将道:“总之,小娘子既然都有了铺面,难道还差这点赁屋钱?”
听听这熟悉的论调。
乔琬最讨厌的就是道德绑架,若是阿雁今日来肯和她好好商量,她未必不肯付这一百文的租子,只是人家偏要站在道德制高点,那好吧。
乔琬微笑:“赚多少那是奴的本事,和这赁钱有何关系?奴还想着攒钱在汴京置业呢,自然不能挥霍。”
嚯,好大的口气!
阿雁只当她是为了搪塞自己,倒吸一口凉气,正思索该怎么驳她,就被她塞了一小碗卤味到怀里:“新做的卤货,阿雁姊带回去阿秣尝个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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