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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徐氏思忖了一会儿,不再坚持,若是在平时,她肯定要把阿芙领回去,但甄府最近事情太多太杂,“你说的是,府上琐事多,都堆到一块去了,我也确实没有多余的精力照顾阿芙。”
徐氏指了指桌面上的布匹,“我带了几匹布料,待会儿给你婆母送去,省得她有所不满。”
甄玉棠“嗯”了一声,又留徐氏说了会儿话。
傍晚,等阮亭回来时,甄玉棠去书房找他,“大伯母今日过来,说是要来接阿芙回去,我说阿芙在跟着你启蒙,她最后同意让阿芙再在阮家待一段时间。大伯母带了几匹布,待会儿你给你娘送去吧。”
阮亭应道:“好。”
甄玉棠在一旁坐下,想起韩晚的亲事,“阮亭,你认识李远吗?”
阮亭呷了口茶,“认识,怎么了?”
甄玉棠露出狡黠的笑,“有个媒婆想要撮合韩晚与李远,我这不是来向你打听情况吗?”
阮亭清了下嗓子,没急着回答,“我渴了。”
甄玉棠觑他一眼,得,还摆谱呢。
她走过去,给阮亭倒了一盏茶,将茶盏推过去,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阮大少爷,喝茶吧!”
茶香袅袅,阮亭勾了勾唇,总觉得经由甄玉棠之手倒的清茶,更有滋有味。
若不是这个机会,他还喝不到甄玉棠给他倒的茶。
别的郎君成亲了,夫人温柔小意,只有他,家里有个艳若桃李的夫人,却只能看不能碰。
阮亭道:“李远是我在府学的同窗,为人勤勉踏实,在府学的时候也不曾做过出格的事情。性情是有些闷,但人缘还不错,与府学的学子相处挺融洽的。”
甄玉棠点点头,“那依你看,他可是成亲的良配?”
阮亭薄唇吐出一个字,“是。”
阮亭都这么说了,看来李远品性着实不错。若是李远有不妥之处,阮亭肯定会告诉她的。
“那我让樱桃去知会韩晚一声,我先回去了,不打扰你看书了。”
望着甄玉棠轻快离开的身影,阮亭薄唇扬起,啜了一口方才甄玉棠为他倒的茶。
这段时日,他与甄玉棠亲近许多,甄玉棠会给他送来膳食,会与他说些闲话,两人共处一个屋檐,偶或有分歧,但太多时候相处很是和谐。
阮亭在想,虽然甄玉棠不似前世那般心里装着他,但时间久了,他一定会进入到甄玉棠的心里。
*
最近来阮家的媒婆也不少,王娘子一门心思要给阮娴说一个金龟婿,阮娴也安分了下来,平日甄玉棠也与她们俩见不到面。
步入寒冬,气温一日比一日冷冽,这天早上,甄玉棠正在梳妆,阿芙身边的奶娘跑过来,一脸紧张,“小姐,小小姐受凉了,似是发热了。”
甄玉棠赶忙起身,顾不上继续梳妆,乌发披在后背,去到阿芙的屋子。
阿芙小脸没了血色,病恹恹的,眼皮子耷拉着,没有力气睁开。
她搓了搓手心,待手心热了起来,摸着阿芙的眉头,“是发热了。”
她蹙着眉心,“樱桃,让平时快点去请大夫,算了,让平时去医馆找舅舅,若是舅舅不在,让林表哥过来也可以。前几次阿芙受凉,都是表哥医治的,他更有经验,也更了解阿芙的情况。”
“是,小姐。”樱桃急匆匆出去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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