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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
众臣候在屏风的另一边,不知道的都以为是皇帝拍蚊子把一个什么人拍晕了。只有乔乐山乔震等人气得七窍生烟。他们好不容易买通了那账房师爷来串供,想不到朱爽竟然——
朱爽瞟一眼躺在地上的账房师爷,心里念一声阿弥陀佛,转头对太后说:“此人是何人?母后身边何时多了这么个人?”
太后勉强笑:“此人……是……哀家找来……”
朱爽欣然道:“父皇去世了这么些年,母后找个人陪陪自己也是应该的。母后别不好意思,孩儿必孝顺如父——”
众臣:“……”
太后爆发,气急了几乎哭出来:“你胡说什么!你母后的名誉是可以开玩笑的么?!你——你——你要气死哀家了……”
朱爽故意吐吐舌头:“啊……难道孩儿会错意了?孩儿该打!孩儿该打!”说着自己啪啪啪打起脸来——当真是很用力地打,不多时就打得脸肿了一边。太后一看心疼了,“皇上这又是干什么……快住手啊……”
朱爽这才停了手,口齿不清地说:“可是刚才朕那么一误会,万一传了出去,道听途说,那就坏了——来啊,将这人杖拖出去杖责五十赶出去,以示太后清白——”
太后慌忙伸手要拦,朱爽又说:“母后——名誉要紧——”那意思明白得很,要是太后还坚持着留下这人作证,他就只能继续“误会”太后和这獐头鼠目的家伙有什么不清不白的。太后寻思片刻,跺脚:“你……好……你自己都不想要的东西,哀家给你争又有什么用!这事哀家不管了,你们看着办吧!”
后面那句,却是说给外面的乔乐山和乔震听的了。朱爽使个眼色,用唇语说“留活口”。刘鹤立刻招呼了两个侍卫来把那师爷拖走了。乔乐山急喊:“太后!”
朱爽上前一步扯住太后的衣袖:“母后——还有——”说着扫一眼围在殿外的禁军。太后咬牙切齿:“乔震!把你的人都撤了!回宫!”
乔震只得向外传令:“撤!回营待命!”
朱爽嘻嘻笑:“孩儿恭送母后——”
太后的身影从屏风后消失了。殿外围着的禁军也随着乔震的一声令下撤走了。朱爽绕出来,伸个懒腰,只见朝臣们的嘴全都张得能塞进去一个烧饼。朱云翼和朱云礼却像是明白了些什么,站在那里,表情很古怪——仿佛憋笑憋得难受。
果然外面还是空荡荡的一片好啊。
朱爽冲他们道:“众爱卿,咱们继续吧——等等,刚才母后带了个很重要的人证来,等会儿众爱卿可得好好审一审他。”
乔乐山悲愤地喊:“皇上——”
——不是刚刚说要赶出去么,怎么又突然想起来要问话!
朱爽转向方文轩:“方侍郎,今天下朝之后能否给朕烙几个烧饼?”
朱云礼眼睛一亮,吞吞口水。
方文轩嘴角继续抽搐:“臣遵旨。”
五十大板打得很快。那帐房师爷再被拖上来时,身上皮开肉绽,血在地上拖出一条长长的印迹——只因为朱爽吩咐过要留活口,于是还吊了一口气在。陆观澜看到他,惊得说不出话来:“你……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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