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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高的坐床后,困意也铺天盖地的来了。玉藻就跪坐在旁边席上,扇着风,守着。很快她就听到屋舍外面有声音,仆妇喊了一声“家主”,然后旁边的湢室被打开,水声传来。她看着浅眠的女子,把纨扇放下,起身离开。林业绥沐浴出来,顾及在屋舍庭院侍奉的都是仆妇侍女,虽然窗牗已经被合起,屏风的遮挡性也很好,但是浑身都不自在。他擦干头发,去东壁穿上一件宽袖外衣,然后徐步到坐床边,看见女子蹙着眉头,顺手捡起纨扇。微风一下又一下的落在女子身上,发丝吹起,罗衣紧贴。他撇过眼,走过去几案旁,拿着一卷竹简看起来。日昳时分,日头渐弱。睡饱醒来的谢宝因捂嘴打起哈欠,然后吐出蝉玉,开口想要侍女不用再扇的时候,就看见男子坐在旁边,单手握着竹简在看,右手还拿着纨扇。她半起身,动作轻柔的拿过纨扇,想要让男子安心看书。林业绥还是被惊动,视线从竹简挪到女子身上,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伸手把她睡歪了的交衽罗衣领口理好。这件罗衣是由没有任何纹样的薄纱裁成,但是仔细看,就能够发现纱下面的几个红印。谢宝因发现他没有再看竹简,把蝉玉拿手帕裹好,说起今天的事情:“我前面去玄都观的时候,遇到了陈留袁氏那边袁家夫人魏氏,还有袁二娘子,我听袁夫人的意思是想要和我们议婚,把袁二娘子婚配给卫铆。”林业绥收回手,随口问了句:“崔家那边呢?”“踏春宴那天,我与崔四娘子的母亲委婉提过。”谢宝因以为男子心中还是属意崔家,但是自己却把这件办砸了,叹道,“要是郎君觉得袁家不好,改天我再去崔家说说。”“不用,崔家既然不想和我们结秦晋之好,何必去强求。”林业绥唇角有了弧度,沉声道,“我记得父亲曾经说过,袁符郎也是高风亮节的人,袁夫人年轻的时候也是一郡才女,两人教出来的女郎必定不会太差。”谢宝因想的却是别的。魏氏的夫君袁游现在任职的是从六品的符节郎,门下省的符玺局长官,掌管玺印符节,品级虽然不高,但是十分重要的位置。其实说起来,两家没有什么不配的。她垂眸眨眼,问道:“是不是也要去问问卫铆的意思,怎么说也是他要成婚,要是我这个长嫂给他娶到不喜欢的,那就成了怨耦。”林业绥笑道:“改日我和他说就是。”目的达到,谢宝因也笑开。林业绥无意一瞥,不知看到什么,暗中深吸口气,放下竹简后,抚上女子的足腕,眼睛却一直望着女子的眼眸,低沉的声音里带了些质问:“长寿缕没了?”谢宝因楞了一下,然后才反应过来,赶紧解释:“沐浴的时候解了下来。”林业绥视线落在某处,吐息重起来:“幼福,那里起来了。”那里?谢宝因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连忙遮住,纱太轻薄,又有凉意,便起来了。她红着脸,忙说道:“你该入宫去赴宴了。”林业绥手肘落在凭几上,撑着下颚,饶有趣味的看着:“昨夜好像还没有给幼福疏解过。”女子有孕后,那里胀痛,红印就是他疏解后的结果。谢宝因还没有开口。男子又是体贴的一句:“痛吗?”不知是什么引诱着她点了点头。
随后,带着薄茧的手指抚过她的赤足,然后是没有任何隔物的腹部,他的手在这里停留,看着她低声说道:“已经有些隆起来了,我们的孩子。”谢宝因困惑起来,她怎么不知道已经隆起来,自己刚要伸手去摸,那只手又继续往上,她连忙捂住嘴。林业绥看着女子极力隐忍的模样,起了坏心,手指拨弄过早已从莲蓬里露出来的莲子,仔细描摹其形状。“郎君。”毫无波澜的林业绥轻嗯了声,温润公子的模样,关心询问:“有没有感觉好点。”谢宝因看着男子一副正经做派,羞愧的合上眼睛,在心里默念着各类静心的经文,渐渐地,感觉也终于散去一些。林业绥发现女子要把心里的感觉消去,不由得笑了笑,任由她做着无用功。后来,莲子被湖水给打湿。谢宝因猛睁眼,死咬着手指,努力将声音吞咽回去,可这次,无论念多少经文,也不再管用。剥莲子的人终是放过女子,而罗衣也皱起。林业绥轻轻扯下罗衣,把女子曝露在热气中的身体重新遮住,说出归家时得知的事:“陛下让你也一起入宫赴宴。”谢宝因心神滞住,面上仍无波澜,又是五公主带来的恩典。林业绥见她不说话,不想勉强,宫宴本来就自在,不去也好:“要是不愿意,我帮你回绝。”神思重新动转起来后,谢宝因起来,拢了件外衣:“怎么会不愿意。”林业绥还是存了丝狐疑:“当真愿意?”谢宝因点头,笑道:“自然是真的。”【?作者有话说】男主:跟崔二做亲家,疯了吗三尺之外谢宝因走去东壁,伸手解开衣带,把前面睡觉所穿的罗衣脱下,稍微一分神,视线就能看到那两处都变红了。她正要伸手去拿抱腹穿,身后的男子忽开口喊她:“幼福。”背对着居室西面的谢宝因轻轻嗯了一声,手上已经拿着一件官绿绣越鸟的抱腹,越鸟旁边有荷花盛开。两个人之间,相隔着的是黄山水屏风,发黄的绢布上面,被绘以高山流水,挺拔的松柏。林业绥没有跽坐,而是敞腿坐在坐床边,左手落在旁边的几案上面,轻撑颊侧,好整以暇地瞧着绢画后的身影。原来那卷放在几案上的竹简,也因为两个人刚才的折腾,几案被碰东被碰动,竹简掉落,此时正静静地躺在男子脚边,竹简摊开,只看见竹片上面的那句“若知色想外空,色心内妄,妄心空想,谁为色主”正被男子踩在脚底。屏风那边,谢宝因已经把抱腹穿好。官绿之色,配以女子香脊的白,恰如茭白。而茭白可以解热毒。林业绥右手探入,微阖眼,呼吸停滞,只听他轻启薄唇,用自己家主的身份发号施令一样,不容人拒绝:“解开。”谢宝因愣住,又听见身后的喘息渐起,脸颊立即就被血色侵袭变成红的,再想到男子前面好像没有给他自己纾解。要是憋坏了她深吸口气,反手轻扯背后的系带,还未来得及反应,抱腹就已经落在地板上,不轻不重的一声,彻底搅乱人的吐息。林业绥睁开始眼睛,眸里原本有的清明,已经彻底被人给掺进半池浑水,他右手微动,面上依旧还端着几分君子之风,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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