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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并肩坐在石阶上,眺望着山下一排幽绿的妖火,点亮了晦暝而深邃的夜幕。晚风从广阔的天际处吹来,顺着斜长的山道向上攀行,吹乱二人额前的碎发。狐狸绞尽脑汁地回忆了数遍,不安分地换了好几个姿势,可因时间实在是太过久远,加之彼时他尚且年幼,已记不大清个中细节,半天冒不出一句有用的话。只知道自己偷跑出来游历,好端端地走在路上,不过一睁眼的功夫,就穿过了妖境的帷幕落到了界南。若非是他九尾狐的血脉在人境一众小妖里算得上强横,且界南因陈冀的名号,鲜有妖邪作乱,恐怕他这外来野狐的日子不会好过。他仗着年龄小,以前没少在南城百姓的家里骗吃骗喝。初遭变故还晓得谨言慎行,对自己的来历半分没敢透露。怕人境这边的百姓同他家中长辈曾恐吓的一样,极端痛恨妖族,会扒了他的皮做衣服。于是装做是个憨傻的小童,一面偷偷修炼,一面隐晦曲折地朝人打听。后来在南城混野了,发觉人境也不是那么恐怖,刑妖司的人根本不抓他,才又胆大包天起来。再之后遇上陈冀,被斩断了两条尾巴,开始死缠着二人不放,在边地做起了威风勇猛的三把手。倾风原本只是想听他掉到人境来的经过,岂料他说着说着开始偏了题,高谈阔论起自己的英明聪慧与艰难流离。倾风拍拍他的脑袋,百般感慨道:“狐狸,这么些年了,你怎么是个儿也不长,脑子也不长呢?”狐狸还沉浸在自己辉煌又略带感伤的回忆里,刚觉得其实在白泽眼皮子底下念书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的事,被倾风一句话破了心防,暴躁道:“陈倾风!不是你要问我的吗?!”“是是是。”倾风潦草地安抚两句,顺势问道,“你后来没找过与你同类的妖吗?你能来人境,或许别的妖也能。你是个意外,别的妖不一定是。但只要他无缘无故地出现,总能引人警醒。”人境的妖不多,所以更会关注同族的去向。即便素日无音讯,哪只妖躲在哪处深山老林里,多少都有点消息。妖境若隔三差五地往人境里丢活口,怎么都该留下些端倪。不注意时也就罢了,真要探究,怎么都能捋出个一二。狐狸被她一问,拍着大腿,一副醍醐灌顶的表情,随即幽怨地瞄了她一眼,放低了声音道:“我就说!纪氏宝库里真的有很多妖骨!断不可能都是当初在界南捡回来的,好些妖骨分明还是新的!唉,当时林别叙那小白脸打我的岔,你也不信我!可人境哪有那么多妖嘛?”倾风知道他跟纪怀故属于旧怨似海,一时不确定他这话里有多少夸张的成分,庄然道:“你昔日为何会心血来潮去偷盗纪氏宝库?上京跟界南,隔着的可不止千百里路。”狐狸压着嗓子,可是每一个五官都在用力,说得入神又动情,好似要把一坛发酸的陈年老酒从河底捞上来,泼到倾风脸上去:“自然是因为有没用的小妖来同我诉苦!那昧良心的小妖说,他们纪氏的人经常带着朝廷的兵去捕猎一些潜藏的妖族,说得好不可怜。我一路打听过去,听到些真假参半的事例,不好剖断,索性偷溜进去瞧一眼。”倾风心道,他这狐狸还挺爱憎分明的,记恨那帮小妖当初背弃他,说着正事都不忘捎带着骂上一句。且重音全在那些个骂人的词儿上。“人家说狗胆包天,你这狐狸真是不遑多让。”倾风觉得他的脑壳大抵也用来长他的贼胆了,手指点着戳了下,“就你这上不了台面的身手,也敢孤身犯险?被人发现就罢了,还非带着一个腿脚有疾的姑娘同进同退?连你都能来去自如,看来那地方充做宝库,有些失格。”狐狸偷东西的本领属实是出类拔萃的,连陈冀都评判他是株歪得很茂盛的苗,一爪子不定能挠出高手几道伤,但一定能薅走几样东西。可倾风也没想到他胆大妄为到这份上,拍拍脑袋就往别人家宝库里钻。当初还以为是有小妖在外接应,居然是他一个人进出。
狐狸往旁边挪了点,斜睨着她,问:“听说过一句话吗?陈倾风。”倾风知他要讨打:“讲。”狐狸字正腔圆地道:“‘夫浅知之所争者,末矣。’!”倾风没听懂,且这句子太拗口,她连是哪几个字怎么写都不知道。不过看狐狸那挤眉弄眼的模样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话。“肤浅的人所争执的地方,都是些细枝末节的东西!”狐狸生怕她不给自己机会说,抱着脑袋,在她发狠前语速飞快地解释了遍,又一口气不换,跟交代遗言似地,紧跟着道,“纪氏宝库是由阵法跟秘文防守,若非是我,换做别的小妖,根本连门都寻不到。除非是白泽亲自过去。但白泽闲得慌吗?”他见倾风冷眼看着,没要打他的意思,微微松开些手,说:“更何况,我可是九尾狐!逃离时又有蜃楼在手。哼,我又不是要去与他们抡刀拼力,真要比起来,梁上君子的事我可比你厉害!”“蜃楼。”倾风没理会他的豪言,燥闷地撇撇嘴,呢喃自语道,“蜃妖的法宝在纪钦明手上,你猜她的血肉跟内丹在哪里?”“你这话问得好愚蠢。”狐狸眼珠转了转,这时候脑筋倒是灵光,将屁股挪了回去,伸长脖子凑在倾风耳边,扯着她衣袖问,“喂,难道蜃妖同我一样,是从妖境过来的吗?”倾风用毫无波动的平静目光往他脸上一扫,露出个让人捉摸不透的笑来。说是心照不宣的默认或异想天开的嘲讽都可以,让他自己品味。狐狸盯着她的脸看了片刻,不指望她答复,自顾着说道:“其实我以前也这样怀疑过,毕竟能修炼至大妖,哪怕在妖境也属凤毛麟角。即便是天赋异禀的英才,且需得好一段刻苦修行。可在那蜃妖被问罪之前,无人听过她的来历,更不知她是在哪里启慧。我问过山南海北的小妖,全都说不知道。”他声音细碎,在呜咽风声里更显含糊。倾风神色微动,低下了头,认真地听:“哦?”狐狸思忖着道:“倒是妖境,曾出过一位有大妖之资的蜃妖。那蜃妖出生在少元山下的灵湖,打从化形起修为就比同类的妖族精进。我父亲曾还想收揽她到门下,谁知她莫名其妙失踪了。初次闻听她消息时,我真以为她也是从妖境里来的,混得这般落魄。可惜还没见到她,她就死了。”倾风沉默了半晌,脑海中千头万绪理不清楚,见狐狸直勾勾地看着自己等个回复,生硬从喉咙里挤出个字来:“啊?”“啊什么?”狐狸就等着她搭腔,说到这里思路已然开阔,娓娓而谈,“这样说来,纪钦明身边应该也有大妖,多半还与我是本家。否则他从哪里学来的秘文阵法,用来镇守他自家的宝库?总不可能是先生教他的。”倾风不认识一般地看着他:“这个说不准吧?”国库的大门也是白泽帮忙布置的。纪钦明要是请求,白泽该不会拒绝。“不可能!”狐狸斩钉截铁地道,“因为那几道秘文布得粗浅,连我都能一眼看懂。先生出手,不至如此,不过是欺你们这些凡人蒙昧无知。况且还有万生三相镜呢!纪怀故那小子使得手生,却也懂点门道,谁人教的他?”倾风见这狐狸忽然长出脑袋了,配合地拍手鼓励,表情夸张地赞许道:“狐狸,不错,聪明啊!我都没想到!”狐狸尾巴顿时要翘到天上去,循着这点草灰蛇线都能串联出前后因果来,果然是天纵奇才,觉得自己不慎窥破了两境之间的一个惊天秘密,亢奋得脸颊泛红,说:“被我逮到了吧!先前追你的那只野狐狸,定然就是他!”倾风发现他今日确实开了灵窍,趁热打铁地问:“那你们妖境有没有什么歪门邪道,是能让普通的人族在十五岁之后还可以领悟遗泽的?”狐狸昂着下巴,神情倨傲道:“你也说了是歪门邪道,哪里会有人来污我的耳朵?”倾风大脑飞速思考着,随口应道:“不愧是尊贵的九尾狐。”“你是不是觉得纪钦明有问题?”狐狸被关了半年,骨子里的野性现下蠢蠢欲动,推着她手怂恿道,“不如你去纪氏宝库中窥探一番!我同你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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