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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立刻上前,道:“卑将在,请幼公子吩咐。”胡亥装模作样的咳嗽了两声,他生得面皮白皙,又漂亮乖巧,这一咳嗽起来,简直万千不胜,柔弱不堪,幽幽的道:“去通传一声,便说本公子奔波疲累,想要先行扎营,不知长公子以为呢?”“卑将这便去通传。”胡亥是想要试探一番扶苏,若是扶苏不关心自己的弟弟,大可以继续赶路,按照计划扎营,若是扶苏骨子里还担心自己这个弟弟,自然会立刻扎营。过不多久,前方传来遥遥的传令声。“长公子有令——”“全军原地扎营!”胡亥眼眸一亮,虽然便宜哥哥看起来冷冰冰的,但到底还有转机。他立刻下了辎车,一下来便看到了便宜哥哥扶苏,扶苏身边还有一人,正是贴身伺候在胡亥宫中的假寺人韩谈。韩谈与扶苏正在说些甚么,低眉顺眼的,一副乖顺又温柔的模样。胡亥眯了眯眼目,韩谈怎么跑到便宜哥哥那面去了,自己也没有吩咐他做甚么,难道……便宜哥哥今日如此冷漠,是因着韩谈从中作梗?“哥哥!”胡亥装作甚么也不知的模样,蹦蹦跳跳跑过去,拉住扶苏的衣摆,轻轻拽了拽,明知故问的道:“不是还没到扎营的地点,怎么突然扎营了?”说罢,还眨了眨水灵灵的眼睛,对便宜哥哥展开可爱攻势。扶苏不去看胡亥,道:“看这天气怕是要下雨,因此临时扎营。”【口是心非的兄长扶苏】胡亥闷笑了一声,又道:“哥哥,亥儿今日可否与哥哥宿在一帐?亥儿想与哥哥一起睡。”扶苏眯了眯眼睛,道:“不可。”【愈发冷漠的兄长扶苏】胡亥眼皮一跳,便宜哥哥拒绝的这么绝然,看来是弟弟还不够可爱,左右我才十岁出头,装装嫩也在情理之中。于是胡亥把牙一咬,硬着头皮拉住扶苏的手臂,摇晃着撒娇道:“哥哥——哥哥——亥儿要与哥哥一起睡,一起睡!”扶苏似乎下定了甚么决心,对撒娇耍赖的弟弟视而不见,撇开胡亥的手,找了个借口道:“为兄还有公务需要连夜处理,亥儿自己歇息罢。”【像大猪蹄子一样搪塞你的兄长扶苏】胡亥:……显眼包扶苏转身离开,胡亥站在原地:“……”哥哥心,海底针。胡亥也没有办法,干脆往自己的营帐而去,赶路一天,在辎车里颠得几乎散了架子,胡亥准备今日早些歇息,明日继续刷便宜哥哥的好感度。嘭!一回身,胡亥好像撞到了甚么,定眼一看,是一个不起眼的虎贲军士兵。“卑将死罪!卑将死罪!请幼公子责罚!”士兵赶紧跪下来请罪。
士兵不是故意的,胡亥也没有那么小气,这件事情本该就此揭过便是,只是……方才那一撞也算是触碰,士兵的头顶显示出一排标签,表现还在不停的变化着。【鬼鬼祟祟的士兵】【伪装成秦国虎贲军的齐国人】胡亥:“……”好家伙,先是有假太监,后是有假士兵。胡亥不动声色,摆摆手:“无妨。”说完,钻入自己的营帐。假士兵松了口气,转身大步往前走去,看似十足匆忙。哗啦……胡亥小心翼翼的掀起帐帘子,他方才只是假装进入营帐,暗地里偷看着那假士兵,士兵没走多远,和一个年轻漂亮的寺人碰了头——正是韩谈!两个人虽然没有任何语言交流,但微微颔首,眼神撞在一起,随即一前一后往堆放木柴的偏僻之处而去。胡亥从营帐中钻出来,悄无声息的远远跟着,躲在营帐后面,屏住吐息,仔细倾听。“再过几日,扶苏便会抵达泰山,完成筑坛了!”那假士兵很是激动,嗓音略微高昂。“慌甚么?”果然是韩谈的嗓音,四平八稳的道:“你想嚷嚷得营地尽人皆知么?”那假士兵也觉得自己嗓音太大,压低声音偷偷摸摸的道:“韩公子难道不着急么?若是扶苏筑坛成功,一切便都完了!”韩谈果然是韩国的公子,他还是那样平静,与平日里人前的乖巧一点子也不一样,冷笑道:“扶苏筑坛成功又怎么样?秦人在封禅大典上内讧,岂不是更得趣儿?”假士兵道:“不行!我不能冒这个险!不能让扶苏筑坛成功,还是按照我们齐国的计划,干脆一刀杀了扶苏,一劳永逸!”韩谈沉声道:“杀了扶苏?你以为扶苏是那么好杀的么?别看他文质彬彬的模样,可武功底子深不可测,你有多少把握一击致命?倘或按照我的计划……”韩谈的嗓音更加沙哑,带着冷酷的狞笑,道:“那么泰山之巅的封禅大典,便是秦廷卿族的党派之争,以廷尉为首的新党,与丞相为首的旧派,便会打得你死我活,丑态百出,秦廷内讧,从此土崩瓦解!”“届时……”韩谈又道:“予已安排了韩国的兵马,埋伏在泰山脚下,便静等着收网,就是了。”胡亥眯了眯眼睛,不得不说,这个韩谈心思缜密,若子没有标签,没有第一时间一眼看破他的真实身份,恐怕还要被他从中作梗许久。假士兵却不怎么赞同:“韩公子,你说得好听,却要等,除了等,还是等!不如杀了扶苏!”韩谈呵斥道:“你杀了扶苏,秦贼还有无数个儿子,派遣其他儿子筑坛亦不会妨碍到封禅,能有何作用?予一切安排妥当,你等着便是了,切记,不要冲动行事。”假士兵的理念显然和韩谈不和,还要争辩,几个宫役运送柴火往这面走来,韩谈十足警觉,叮嘱道:“不要私自行事,予先走了。”韩谈离开之后,假士兵也转身离开,胡亥再次悄悄跟上去,就看到那士兵离开之后不久,又和其他人碰了头。那些人身穿虎贲军服饰,但显然不是真正的秦廷虎贲军,合该全是假士兵一拨,伪装成秦兵的模样。“将军,怎么样?”几个士兵围拢上来。假士兵愤怒的道:“这个韩谈竖子,不足与谋!不让我们刺杀扶苏,说甚么要等封禅大典秦廷内讧,呸!若是秦廷不内讧,岂不是白白叫他们封禅?”“是啊将军,卑将早说过,那个韩谈,不过是个韩国的贵胄,养尊处优的小白脸儿,他能懂得甚么?论杀敌还得是咱们将军!一刀砍了扶苏便罢,若是秦贼还敢令人来筑坛,来一个砍一个,来两个砍一双!”“无错!说得好!”齐国士兵们激昂起来,话赶话,正好儿假士兵刚刚在韩谈那处受了气,于是干脆道:“马上便要抵达泰山,不能再拖了,那个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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