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弋戈咳一声,往下压压手掌,“低调低调,也没费什么力。主要还是那男的不太行,顺着贴吧什么都能找出来,一点觉悟都没有,命里不是当网红这块料。”
要知道,朱潇潇当年微博粉丝刚破千,就立刻把自己的个人社交账号,从qq空间到百度贴吧全打理得干干净净,理由是:“万一我红了这些还在的话,我早上红的下午就得凉。”
不过朱潇潇就算有“黑料”,最多也就是飙飙国粹骂物理老师发羊癫疯一晚上布置三张试卷这种,和该男未满二十二便五毒俱全的丰富人生阅历相比,实在是小巫见大巫。
朱潇潇惊喜连连,隔着屏幕夸弋戈好闺蜜不愧是清华毕业的。
弋戈:“…你这么夸我,清华的可能也不会太高兴。”
朱潇潇兴高采烈,哪管那么多,又怼近了脸问:“我是不是瘦了?”
弋戈诚实点头,确实瘦了。
“我跟韩森聊了几次,感觉这计划可行,已经在准备视频预热了!”
朱潇潇与她聊久了,她心情大好,看着屏幕里两人一狗,夸人也夸得“口不择言”,笑眯眯道:“你们一家三口好像哦,真好。”
弋戈:“……”
蒋寒衣:“……”
并没有很高兴是怎么回事。
唯有中秋好像听懂了这真心实意的褒扬,高兴得又“汪汪汪”叫两声,尾巴摇成了花,张灯结彩。
“三妈。”
临近中秋,蒋寒衣陪着弋戈回了趟桃舟。
这事不是临时起意,也算不上突发奇想。
那天弋戈把顺利度过手术恢复期的中秋接回家,路上接到一个电话。
人至中年,容貌和嗓音的变化越来越快。几年不曾联系的人,哪怕曾经再熟悉,第一句话也没认出声音来。
弋戈听着电话那头的人叫了她好几声,才反应过来,应声道:“嗯,三妈。”
陈春杏在电话那头似乎也尴尬,笑呵呵支吾了半天,最后干巴巴问候她:“小戈啊,你最近好吧?”
成年后弋戈听过很多这样的问候,桃舟哪个亲戚的小孩去了北京念大学,谁的姑娘也想上杭州工作,甚至还有想通过她托弋维山办事的,打电话来都会说上这样一句——“小戈呀,你最近好吧?”
如果弋戈不记得对方是谁,他们也不尴尬,继续笑呵呵地自报家门,或者说起她小时候摘过他们家的桃啦,或者说起你丁点儿大的时候就天天牵着狗从我家门口过啦,弋戈想起来后,通常都会客客气气地应声。
现在陈春杏也变成这样问候她的人了。
弋戈愣了会儿神,应声:“嗯,挺好的,您怎么样?”
“蛮好蛮好,我蛮好的。”陈春杏迭声说道,“那个,我打电话来就是想跟你说一声……我回桃舟了,开了个小卖部。我自己也种菜养鸡的,听你小外公说你现在一个人在杭州工作,你要是不嫌弃,我挑好的寄给你。一个人在外面,要多注意自己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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