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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双看着任燃明显泛着疲惫的神情,问:“任老师你真的守了一夜啊?”任燃懒洋洋地嗯了一声。田双小声地张大嘴“哇”了下,然后正色道:“那任老师快去休息吧,我哥的烧都退了,而且这里有我呢。”“嗯……行吧。”任燃不放心地又测了遍季灼的体温,369度,还算不错,终于放心地回了自己的房间。季灼是在早上九点醒的,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嗓子干,能喝下一桶水。咕噜咕噜灌了田双倒的一大杯温水后,总算是缓过来了一点。只是身体还处于一种无力的状态,应该是高烧出汗消耗了太多体力的缘故。田双等他喝完水,感叹:“任老师真是当世神医啊。”季灼:“……”田双继续道:“他看护了你一个晚上,一整个晚上啊!”手臂还夸张地比划了一个大圆。“医生都说这感冒可能得持续个两三天的,他守了你一晚上就好了。”季灼微怔,忽然想起昨晚的梦。原来那不是梦。他伸手摸了摸额头,昨晚意识昏沉,但他始终能感觉有人一直在替换额头的帕子,还给他喂水、擦汗。一整晚么?他为什么能做到?田双还在小声念叨:“哥你要好好感谢一下任老师啊,我早上来的时候他眼睛都快睁不开了,明显熬了一个晚上。”“嗯。”季灼垂着眼睫,轻轻应声。田双观察着他的脸色,又道了句:“他对你很好。”季灼抬眸看了她一眼,没说话。连田双都看得出来的事,他怎么会没感觉到。作者有话说:感谢大家的玉佩海星收藏评论!爱你们~经过一上午的休整,季灼的精神好了不少,虽说病去如抽丝,但好歹不会像昨晚一样昏沉呆傻了。一直到中午,任燃都没有出现,大概是还在补觉。下午开拍前,刘毅托人来问了季灼的情况,告诉他如果身体还没恢复的话,可以再休息一天,电影的拍摄进度一直没有拖延过,都是跟着预计日程走的,不差这一两天。但季灼回绝了。专辑的成功一点也不足以让他懈怠,娱乐圈的竞争从来都是没有血腥的厮杀,更新换代非常快,很难停下脚步。一上午没来,季灼吩咐了田双下午请剧组所有人喝咖啡。至于咖啡品牌,他低着头思忖了一下,说了一个牌子名字。那是他在任燃工作室里对方最常喝的品牌。几百杯咖啡在几小时后送到剧组,哐啷啷摆了满满一桌,不一会儿就被人端走了一大半。任燃五点多去到片场的时候,桌上还剩了一些。看到咖啡杯的时候他略微一怔,随即抓来身边的一个剧组工作人员问:“这是季灼请的吗?”工作人员抱拳:“任少神机妙算。”在剧组里呆的这段时间里,大多数人都已经对任燃很熟悉了,也没有以前那么怕他。因为只要是跟季灼无关的事,就算你站在任燃面前公开摸鱼,甚至是吐槽领导,他也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更不可能告状什么的。简直不像个正经的投资商。
“他为什么选这家咖啡?”任燃问。工作人员愣了:“这……可能是这家近?不对,这家不近诶……其实我也不知道,大概是季老师看心情点的吧,说不定他最近就喜欢这家。”任燃嘴角微微抽动,有些想笑,但又忍住了。他状似不在意地拿起一杯,一边道:“没听说他爱喝这个啊,我之前倒是经常买这家的,这是什么味儿的?这个月的新品吗?我尝尝。”工作人员:“……”为什么感觉哪里有点古怪?但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任燃端着咖啡杯走向拍摄场地,今天拍的内容都是比较简单的,片场工作看上去进行得还算顺利。季灼结束了一场戏,远远地就看见任燃朝他走过来。他蓦地又想起了昨天深夜在他面前晃动的人影,以及那道让他安心睡去的声音。那种感觉很微妙,又很复杂。在季灼的心里,他和任燃还远没有达到能彻夜照顾对方的亲密程度。可事情就在他无法掌控、难以预料的情况下发生了。季灼如今对于亲密关系已经没有多少渴望,甚至说他有点避让和恐惧。那是他从小到现在经受的残酷教训在提醒他、警戒他。但让他对任燃视若无睹又很难,特别是在对方给过他切实帮助的前提下。任燃走到他跟前,眼睛微微眯起:“你在走神,看到我为什么会走神?”季灼垂眸:“想起一些别的事。”任燃意味深长地哼声:“最好不是想起别的什么人。”季灼无语:“看到你能想起别的什么人?”任燃笑了:“没有就行,你看到我的时候,眼里只有我就是最好的。”“……说话说得这么漂亮,主题曲一定写好了吧。”季灼信步往房车走去,任燃也跟在他身边。一说起主题曲,他脸上的笑就瞬间消失了:“别提了。”昨晚本来想写的,但就算一直坐在季灼的床旁,只要注意力从季灼身上挪开一点,心里就不安定,老想着要去探探体温什么的,根本无法连贯地思考旋律歌词。“这就不提了?说好的天才呢?”季灼道。“没灵感啊,天才也束手无策,”任燃想了一会儿,突然来了兴致:“不然你把那天演的片段再和我演一遍,说不定我的灵感就来了。”“什么片段?”“就是我第一天刚来拍片场看到的那段,你抹别人脖子那里。”季灼想起来了,那次在拍戏过程中跟任燃对视,还被刘毅夸演出了比原剧本更好的效果。他看了任燃一眼:“那你不如让刘导把那段母带拷贝给你看。”“看片子哪有亲身感受更好?”进到季灼的房车,任燃四处打量着。房车内部还算宽敞,客厅有一个长沙发和一张桌子,旁边是小厨房,可以简单做点饭菜。“演不演的下次再说吧,我要吃饭了,给你热一份吗?”任燃停下打量的视线,转头看他:“行啊。”这是他第一次在季灼的房车里吃饭,虽然只是简单的饭盒,跟餐厅里精心制作的菜肴比不了,但任燃心情却很不错。“你身体怎么样了?”任燃问。“你不是最清楚吗,早就退烧了。”季灼笑了一下。他顿了几秒,又开口道:“谢谢你,我是说昨晚。”季灼说完后有些失神,这是第一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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