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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这陆家子嗣确实单薄了,只剩下陆简一个。
想到这里,她不免摸了摸自己的腹部。
如今肚子已经大起来了,可以感觉到胎动,这让她每每生出一些喜悦。
现在阿畴和自己的身份与往日不同了,自己的芒儿还是要有弟妹帮衬着,不求人丁兴旺,好歹有个弟妹吧。
阿畴的视线也落在她腹部上,那目光便格外温柔起来。
他抬起手抚她腹部,问起来:“产科那边给画的图呢?”
(注,古代产科就叫产科,比如宋代朱端章撰有《卫生家宝产科备要》)
不得不说,宫廷御医就是和市井间的不同,他们专精此道,经验丰富,每日都通过听诊和把脉来精准标注孩子所在的位置。
希锦听着,便道:“才送过来,放那边案上。”
阿畴便过去拿了来,那宣纸上描绘的图示齐全得很,大概标记了胎儿所在的位置,也画出了如今胎儿大约的大小。
从那图示看,腹中那孩子已经看得出孩子的模样了。
他看着案,再次摸了摸希锦腹部,笑了:“这次若是一个小公主就好了。”
希锦看他眉眼间都是温柔的期盼,便笑哼:“谁知道呢,这个可由不得我,最近御医还和我讲起来这孕育的种种讲究,说生男生女最要紧还是看郎君的,你给我什么,我就生了什么呢,和我没关系!”
阿畴越发笑了:“知道,和你没关系,怪我行了吧。”
夫妻二人这么说着话,却有内侍过来回话,说是有要事要禀报。
希锦听着有些意外,因她怀着身子,阿畴格外注意的,万不敢有什么事让她烦心,况且又涉及后宫不能干政一说,
阿畴听此,显然也明白是急事,便对希锦道:“你先歇着吧,我去看看,很快就回来。”
希锦:“嗯。”
不过心里多少有些担心,可别是什么大事。
以前只是寻常商贾之家,并不觉得什么要紧的,现在坐到这个位置了,天打一个响雷都担心,担心什么不祥之兆,担心哪儿下大雨淹了哪一块的庄稼
要赈灾!
总之,大昭这么大一片天下,哪儿阴晴哪儿旱涝,这都是心事。
一时阿畴出去了,希锦坐在软榻上,抱着暖手炉,等着他消息。
谁知道左等右等的,不见人影,这时候难免多想,还真出什么事了?
是今冬下雪,哪里冻死人了?
其间又有莫太妃过来,提起过年时候,要赏给宗室的锦缎等,问问今年怎么办。
希锦听了,也就问起往年惯例。
莫太妃便一一说起来过年时候宫中的各样规矩,比如要给百官发“馈岁”,还会赏赐绫罗绒单等,希锦听着那林林总总的类目,只觉过一个年倒是好多耗费。
她也不好在莫太妃面前叹息,倒好像她这皇后何等抠唆,只是道:“如今新帝登基,今年还要换年号的,这都是头等大事,比起往年自然不能削减了,额外再加送金花一朵,腊味两盒,御酒一壶吧。”
莫太妃忙道:“是,那就以娘娘所言。”
希锦闲来无事,也便问起莫太妃关于那韩家小娘子的种种。
莫太妃笑了笑:“那倒是头一等循规蹈矩的小娘子,我看这燕京城的贵家小娘子,再没一个能比得过她的。”
循规蹈矩?
希锦听着,心想这算是什么好处吗,循规蹈矩,那不就是木头人吗?
这样的人,匹配陆简?
她想象不出,不过也没什么好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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