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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咖啡厅的暖气开的很足,不仅是手脚,就连胸膛也变得暖融融的。
景眠抬眼,恰好与咖啡厅外唇边散着雾气、冻得肩膀僵硬的西服保镖们对上视线。
景眠犯了难。
最终,他还是先放下和任先生的电话,把门外等待的大哥们叫进屋子:“先进来吧,外面冷。”
景眠给几人点了热腾腾的咖啡,又安排几份小甜点。
几位保镖们推手,受宠若惊:“夫…不景先生,这怎么可以……”
“谢谢你们帮我。”景眠温润的声音道:“但可以不用等我。”
“已经有人送我回家了。”
保镖们:“……”
怎么感觉,景先生好像被他们……吓到了?
这些咖啡和甜点的潜台词,像是在弱弱而礼貌地求放过。
随后,景眠并没和他们坐在一桌。
而是在点完餐后,又回到自己刚才坐着的位置上,垂下眸,默默给先生打去电话。
保镖们:“……”
看来是真给小朋友吓着了。
仅仅十分钟后,余年便赶到了咖啡厅。
余年气喘吁吁的,明显来得很急,他远远朝景眠招手:“景先生!我来接你了。”
景眠站起身,有些惊讶:“这么快就到了。”
“对。”余年笑了:“我正好在附近离得不远,关键路上没堵,看到任哥的消息立马启车了。”
景眠道:“麻烦小余哥了。”
余年一边走,一遍笑:“麻烦什么,这都是我份内的事。”
不远处的保镖们,也跟着齐刷刷站起身。
景眠:“……”
余年抬眼,和保镖们对上目光,他伸出手,示意他们停下,随即,视线不经意地收回。
景眠离开咖啡厅,坐上车,才觉得今晚终于彻底划上了句号。
除了车子刚开出不远,景眠约约向后瞥见——
那几位保镖先生坐回到那辆黑车,车灯不算强烈地亮起,朝着他们离开的方向,缓缓驶来。
虽然车速不快,但每一个转弯和红灯都跟上了。
似乎是……在跟随着他们。
这种警惕的情绪,直到开进小区,景眠下了车,在余年的摆手告别下,进入别墅的小院子后才宣告结束。
景眠回到家,直直一倒,瘫在了沙发上。
客厅内一片死寂。
景眠没开灯,所以昏暗一直延绵到玄关,任先生仍然没有回来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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