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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大婶儿找来的牌友是个比我年纪大不了多少的黄毛小青年,大概是因为长期吸烟的关系,他身上不仅有一股浓浓的烟味,而且冲我咧嘴笑的时候牙齿都是黄的。
“来来来,小姑娘决定打什么。”
我想了想:“就斗地主吧。”这个牌似乎比较普及,大江南北的牌友应该都会玩。
大婶儿好爽地笑了笑:“好,那我决定玩法,红三百当。小伙子,你决定分子。”
“等等,什么是分子。”
那只黄毛有些不耐烦地点起了烟,还恶意地向我的方向吞吐了一番云雾:“有没有搞错啊,什么是分子都不知道……就是钱啊,钱,懂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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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果然不该太天真。
这个年代像我这样出门玩牌不来钱的纯良人士真的不多,不过黄毛提出的分子也不算多——每盘最少跟一块钱——还在我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大赌伤身小赌怡情嘛。
可是。
我果然不该太天真。或者说,我对自己的牌技认识还不够。
打斗地主,我输,打五十k,我输,打肉贴肉,我还输。在我的钱包瘪到不能再瘪之际,他们又提出打心慌慌。好吧,那就慌慌吧,为了不晕船,豁出去了。牌发到手,我怀着惴惴不安地心情一看,咦,难得的好牌!“我压二十块!”我把票子往床铺上一拍。
“哟哟哟,来大的啦,我还以为你一辈子出不过十块呢。”黄毛叼着烟不屑地“哼”了一声,他在身边堆着的那叠厚厚的钞票里抽出两张十块的,“跟。”
这一盘大婶儿似乎有些犹豫,她的眼神在我们脸上来回扫着,最后叹了口气,也掏了钱出来:“我也跟。”
我按捺住终于要“丰收”的喜悦,抽出我认为自己最不需要的红桃士兵准备传给下家,可是突然有一只手从我身后探了过来,抽过梅花皇后就直接扔给了黄毛。
“诶?张起灵,你干嘛呀?”抽走我牌的人居然是那位我想发火都不敢发的大神。
黄毛迟迟没有接过张起灵扔过去的那张牌:“这样好像不太合规矩吧,我说小哥。你要是想玩儿,我们可以随时给你加个位置。”
令我惊讶的是,张起灵在片刻的沉默之后,居然说了:“好。”
……这,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世界么?会不会其实我已经死在海猴子的掏胸中了,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临死前的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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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轮下来之后,牌场出现了一种极其诡异的现象:没有人敢抢在张起灵之前赢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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