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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会告诉她吗?”
就像丛嘉所有的追求者那样,或是写情书,或是当面告白。
路灯骤然亮起,让江书文看清了林沉的脸。
他似乎是苦笑了一下,而后,用很低很低的声音说:“她怎么会喜欢我这样的人。”
“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回去的路上,丛嘉问:“你们刚刚聊什么呢?”
“没什么。”林沉说:“只是寒暄,说太多怕他察觉。”
江书文对他的态度,不像是高中转学后就不联系的同学,为了隐瞒失忆的事,林沉并没有和他多说什么。
“这样。”丛嘉若有所思,过了一会儿和林沉说:“你还记得他爸妈在学校门口有一家馄饨店吗?”
“记得。”
丛嘉说:谢。”林沉说。
他们都不是爱说话的性子,谁也不善于挑起话题,便也这样沉默着。
吧台响起爵士乐,氛围灯落在酒液上,像撒下点点碎金,忽明忽暗的灯光下,江书文回忆起自己的高中时光。
那是一段他不常回忆的日子,特招进入崇德后,他总是感到格格不入,仿佛和周围的同学不处在同一个世界。
他们会在课间讨论着假期的出游计划,加州的落日,芬兰的极光,加拿大的雪山,那是江书文只有在杂志电视里才见过的地方。
他没坐过飞机,去过最远的地方是距离海市三十公里的邻市。
崇德的一切都让江书文感到自卑,他急于找到同类,让自己不再那样孤独。
开始他觉得同为特招生的林沉或许会是那个人。
但开学没多久,”
“那个转体很难的,我以前练了很久的。”丛嘉赞叹地说:“真的很厉害!你在哪学的,在海市吗?哪个教练?”
林沉沉默了片刻,说:“在海市,小时候学的。”
“好像姓营。”
丛嘉小时候喜欢滑雪,父母宠爱她,费心费力给她找最好的滑雪教练。
营不是一个常见的姓,让丛嘉顺理成章的联想起那个成绩闪耀的滑雪冠军。
“是营在吗?”
“应该是。”
“你家人是怎么请到他的?”丛嘉很好奇地问:“他特别挑学生,小时候我见过他一次,他说我资质太差。”
她小声地“哼”了一声,摆出少有的倨傲和不服气,让林沉觉得很可爱。
他忍不住看她,又在丛嘉看过来的时候错开眼,说:“他是我妈前男友。”
林沉对他的印象很浅了,因为他和母亲交往是自己很小时候的事,那时父亲刚去世没多久,林沉对他隐隐的有些敌意。
那时候他们住在郊区的小洋房,离雪场很近,和营在练过几次之后,他觉得自己是个好苗子,极力说服母亲让自己试着走职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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