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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去官府吧。”房青玄并不想惊动太子殿下,但转念一想,身边有两个眼线,太子殿下肯定会知道,他烦躁地揉了揉眉心:“你们二人,能不把这事告诉殿下吗?”
金银和元宝互相对视一眼:“这……”
“算了,反正也瞒不过。”房青玄挥挥手:“先去交给官府。”
金银和元宝没有把人送去官府,而是直接带去太子殿下面前,两个人的脚程都非常快,只半个时辰后,元长渊就知道这事了。
元长渊今日本就烦心得很,正好有地发泄了,他让金银元宝把人带进来,亲自审问。
元长渊提起小炉子上烧得沸腾的茶,朝着那两人走过去,停在他们面前,缓缓将这一壶滚烫的热茶,浇在他们头上。
两人只感觉自己的头皮都要被烫裂开了,疼得龇牙咧嘴,坚持了一小会,就纷纷求饶:“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啊!啊!我们说……我们说……是芸妃手底下的大嬷嬷交给我们的任务,让我们悄悄把房青玄弄死,丢到河里去,制造失足溺水假象。”
“又是芸妃。”元长渊阴沉着脸,缓缓笑了起来:“呵!好,很好,地狱无门,她自投!”
一旁的小旺财吓得都不敢说话了,他还是第一次见太子殿下这么生气。
元长渊狠狠将茶壶摔了出去,陶瓷壶瞬间四分五裂,惊得在场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喘。
元长渊冷冷瞥了那两人一眼:“杀。”
“太子殿下饶命…唔唔…”金银和元宝一人拖一个,捂住他们的嘴,给拖到了门外。
又过了半个时辰,金银元宝回到城东的矮房,他们身上不带一点儿的血腥味,看不出任何异样。
房青玄也懒得多问了,他后脑勺被重击了一下,缓了好久,都还是有些耳鸣眩晕,只能早早就躺回床上。
金银和元宝守在房门口,这一夜他们都不敢睡,怕还会有刺客,若是房大人真出什么事了,他们也活不成。
房青玄扶着胀痛的脑袋,看向门口杵着的两道身影:“金银元宝,你们也早些休息,夜里寒气重,别染了风寒。”
金银和元宝听话地消失了,但只是从屋外,转移到了屋顶,他们内力深厚,感觉不到冷,两人就像是冰雕一样,坐着一动不动。
待到屋内的大人熟睡过去了,他们才从房顶下来,坐在屋檐下。
翌日,房青玄卯时三刻起身,金银元宝听到屋内的动静,忙站起来,去打好热水端进屋里。
房青玄头发披散着,坐在床边,眉眼微皱,眼下一片黛青色,像是一夜都未睡好。
元宝拧了一块热毛巾奉上:“大人。”
房青玄洗漱完毕,换上一件粉色的圆领长袍,披散的头发扎成高的发髻,整个人整洁精神了许多,他平时不爱戴配饰,可今日却在腰上挂了禁步,随着他的动作,禁步上的流苏来回晃动,增添了几分生气。
7、搬去与太子同住()
外面风雪大,元宝替房青玄撑着油纸伞,金银跟随在后面。
房青玄觉得风雪太大了,想让他们二人回去,便伸手去拿元宝手中的油纸伞:“不必随行,回去吧。”
他们二人没动,显然是太子的意思,让他们寸步不离地跟随房青玄,只是不知其中是监视多一些,还是保护多一些。
辰时,太子在崇志堂早读,房青玄便站在外面等候。
时辰一到,一众监生,从崇志堂内出来,太子走在最前面,紧随他身后的就是谢道林。
元长渊一出来,就看到房青玄侍立在梅树下,人比梅花还要娇艳,穿得那么粉,也不知是要勾引谁。
元长渊径直朝那边走过去。
房青玄稽首见礼:“拜见太子殿下。”
元长渊从他身边越了过去,伸手摘了一支梅花,随即转身,将花插在了房青玄的发髻上,男子簪花在元京很盛行,朝廷官员也有簪花的,但房青玄从未戴过,这还是第一次佩戴,并且是太子殿下亲手为他戴。
房青玄有些受宠若惊:“殿下。”
元长渊盯着他看:“房大人很适合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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