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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佩?”赵长赢想了一会,不太确定地说道,“好像是有。”
“阿星身上也有一块。”容与说道,“黎杨那块玉并非大街上随便就能买到的货色,且图案同阿星身上那块拼凑起来才是完整的龙凤呈祥。”
“你是说……”赵长赢惊道,“黎杨跟雨疏……”
容与道,“单凭这点证明不了什么,不过已经是个线索了。”
“哼,黎杨这厮坑蒙拐骗,杀人越货,如今还红杏出墙,看我不给他查个水落石出,揭开他的庐山真面目!”赵长赢恶狠狠地说道,对着黑暗挥了两下拳头,舞得风声猎猎。
容与忍笑忍得辛苦,弯着眼睛鼓励道,“不错,如今这成语用得愈发熟练了,虽说有的不是那么恰当,不过……嗯,这不重要。”
赵长赢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用得不对,亦讪讪笑了起来。
……
夔州物价高昂,两人靠着剩下的银子坐吃山空,没几日便见了底,不得不又从上房搬了出来,还得省吃俭用抠搜着去和春坊查雨疏,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着实是让赵长赢连发毒誓要让黎杨身败名裂。
“还没睡?”
晚上窗户忘了关,容与被凉风冻醒,迷迷糊糊地起床关窗,见赵长赢竟还翻来覆去睡不着,蹙眉问道。
赵长赢烙饼似的又翻了个面,郁闷地坐起来,他一夜颠来倒去,热得背上都是汗,懊恼地起床准备打水洗个澡,说道。
“这都入秋了,咱们赚的钱全贴补给了和春坊,结果一点进展都没有,这不会都是蓉娘娘的伎俩吧,把我们的血汗钱都骗走!”赵长赢仰天哀叹,愁眉苦脸道,“再这样下去,黎杨没抓到,我俩都快卖身给和春坊了!”
容与被他说得笑起来,见赵长赢苦大仇深的,勉强收敛了笑意,靠在床头看他脱了里衣打水,问道,“最近练功怎么样了?”
赵长赢每日晨起照旧是雷打不动地练剑,自那日突破后,他很是下了番苦功夫巩固境界,如今长生剑法已是练到了第六重,这剑法第五重和第六重是个坎儿,许多人一辈子都越不过去。若是到了第六重,便已算是有了剑意,挥剑时隐有草木之气,赵长赢天天练剑的地方,那树花开得都要盛一些。
“唔,还行。”赵长赢拿帕子沾水擦着背,他似乎还长高了些,少年人挺拔的身形像客栈后院那棵抽条的树,恰到好处的肌肉匀停地覆盖在纤长的身躯上,水珠划过他擦背时鼓起的背肌,又顺着脊背一路滑进睡裤里去。
容与不知为何竟觉得有些不自在,别过头去没再看他,随口安慰道,“雨疏在那种鱼龙混杂的地方摸爬滚打,自然是小心谨慎,哪有那么快便漏出破绽的。”
“嗯,我就是有点急。”赵长赢叹了口气,他上身擦了一遍,觉得舒服些了,便又将衣服套了回去,躺回床上,“不过前两日,听蓉娘娘说,他们要办什么藕花会。”
“嗯……”容与颔首,“雨疏说也会去。”
“那天肯定全城的人都去凑热闹,人多眼杂,说不定黎杨就混在里头。”
容与若有所思,赵长赢继续道,“那天我们也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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