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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人有毛病啊!每次你都跟着我,有哪一次是你不跟的?”梨花实在是忍不住对他的厌恶。
“……”这明火进来楼台的小门也还保持着姿态的,鬓发束带不凌乱,但他似乎也是才刚得知她在此,险些一脚踩空。
梨花微一愣,她和他今日在不同地方,几乎都是无意识地步伐不稳,这是怎的?
看着裴老将军这般,梨花小眉心深深蹙起,凝住明火的目光是疑问,问他来这里为何?
明火略一停顿,对她连连颌首,他向她表示,他和她是同道中人,自然也是一个目的。
梨花沉重叹息,手指着胡床上坐着的裴侯爷:“他没气儿了,你怕是没赶上最佳时机,因为,他或许灵力都不曾有一丝呢!”
明火也着急,目光一滞,依然取出他的那把格外锋利的小铁锹。
梨花心想,你就算现在刨腹腔,你能刨出来个什么?我就看着你。
这把熟铁制的铁锹完全不亚于任何利刃,明火扯掉裴侯爺的腰带,揭开上衣赫见那肉皮还是油褐,与面部一致。
明火用那一个巴掌大的铁锹戳下去,人的腔子瞬间裂了缝,瘪瘪的皮层带出暗色粉色的筋膜和肉。
他攥住铁锹中端,手肘按到明晃晃的部位用力使尖端破开更长些,里面翻涌出来泛着黄色油的脂肪,裴老侯爷别说灵力,他就连躯体的温度也枯竭了。
尽管这样,明火也没停止他手里的铁锹,翻动在这干瘪的肉身腔子里,还真被梨花说中了,他没找到任何属于精怪们修炼的玄珠。
梨花早就看出来,这是大叔师父暗示的那种情形,是和屏山镇的文儒男子幕阳同一种,他被动了邪术成了怪物,腹腔内并无玄珠。
他这种怪物又不同于别的,也明显不是府尹那个吞了鲤鱼精一半玄珠的府尹的亲娘,府尹的高堂老母曾为不死的怪物。
裴老将军与上次屏山镇的幕阳,他们同样是服用了怪物的脏腑,那不属于本身的物儿到了新的腹腔里,情况自然是很不妙,因此,他们肉身衰弱的迅速。
幕阳那文儒男,本就弱不经风需要人侍奉,最后又被明火剜了脏腑彻底毁了肉身,这点是和裴老侯爷不一样,他至少还有一副躯体。
梨花心里难受到不能缓和呼吸,有一股力量仿佛来自她预感不到的地方,而她,也正被卷进去其中不能拔出双脚。
窒息感忽而紧迫,忽而微微放开她。
“我,对这事还没有想法。”梨花竟说出这样无力的话,为了表示她并非没主见。她又强调了一句:“我是说,裴老将军身上的疑点太多了,多到我曾有的发现都落了空就此停止了。”
明火站在那形似带着靠背长凳的胡床前,裴老将军这么威武的就成了一滩干瘪的人形皮囊,他心中疑虑也重重。
可他还是比梨花淡定些,神色冷漠:“这会儿应该不在内廷大牢,该是换地方了,咱们去大理狱一趟,定有发现。“见梨花还在发怔,他又淡淡地强调:“我是说裴英邵,他,不会那么容易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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