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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和陆浔之的电话后,纪荷盖好被子睡觉,明天婚礼,今晚他们在各自家里过夜。天还没亮,手机又响了。她睡得迷迷瞪瞪,接通后也没说话,听见那端不太平稳的呼吸声后,她人慢慢清醒了过来。“你还是很紧张吗?”她问。“嗯。”纪荷揉揉眼睛,把落地灯给打开,坐起来,看了眼时间,也快到起床的点了,估计是怕打扰她睡觉,临近起床化妆才打来电话。“出去跑两圈?”陆浔之笑了声,“跑了。”纪荷手肘放在膝盖上,托着腮,“那我唱歌给你听?”陆浔之说好。纪荷清了清喉咙,嗓音温柔带着几分俏皮:“我们绕了这么一圈才遇到,我比谁都更明白你的重要”她后来告诉陆浔之,遇见他的时候她正好在看台版的恶作剧之吻,那天晚上回家用p3重复听了那首《恶作剧》,歌词里都是她的少女心事。-陆浔之给了纪荷一场梦幻般的森林婚礼。没有十分华丽的装扮,有蓝天白云,树木草地,鸟儿鲜花,夏日里温柔的风见证着。这场婚礼上,陆浔之成为了唯一一个落泪的人。站在牧师旁边目不转睛看见从直升机里下来,穿一袭纯白婚纱向他而来的纪荷时,眼睛一下子就湿了。陆浔之破坏了婚礼的流程,还没等纪荷走过来,便捧着鲜花跑着去拥抱他心爱的女孩了。看着控制不住眼泪的男人,纪荷也懵了瞬,反应过来后,心里又是动容又是想笑的,她在数道目光中抬手捧住陆浔之的脸,轻柔地给他擦泪。婚礼邀请了很多人,除去各自亲朋好友外,田心小学的学生,那些曾经许愿等长大后要来北京的小朋友们提前实现了愿望,同黄校长还有一起支教的老师们都来了。林至安也盛装出席。-半个月前,他们开始度蜜月,前天回到了洛杉矶。婚礼全程录像,这段录像纪荷没事就会看一遍,偶尔会跟着哭,但更多的时候都是拿来打趣陆浔之。后来听宁教授说,他们那次离婚,陆浔之去厦门,哭得十分伤心。她点击暂停,抹着眼角,窝在陆浔之怀里,仰视他:“陆浔之,你怎么这么爱哭啊。”陆浔之睨她一眼,“你哭得次数还少吗?”在床上,纪荷哪次不是哭着求他。“那是因为你总是想法子欺负我。”“那怎么办啊,看见你哭,我就特别有感觉,”陆浔之嘴角噙笑,停下敲键盘的手,俯身凑近纪荷,手指在她眼周一寸一寸描绘着,“每次你用这双眼睛看我,我只想,干||哭你。”纪荷耳廓染红,掐住他的脸颊,“请别用这张脸,一本正经说出如此不堪入目的话。”陆浔之眉眼舒展,不逗她了,脸往前去,蹭了蹭纪荷的鼻子,再浅浅亲吻着她。很久后,他把电脑从腿上拿走,抱起纪荷去阳台上看海边落日。这一生,很长,在清晨时的每一次睁眼,都是属于他们幸福的开端。“纪荷。”“嗯?”“我比你想得更爱你。”-甜蜜的婚后生活也会出现些小小争执。每周六是分被子睡觉的日子,但已经连续好几星期陆浔之都用各种手段让纪荷鬼迷心窍主动掀开被子让他进去。主动,缠着陆浔之的腰,要他进来。此时正吃着午饭,想到昨晚自己又不争气着了陆浔之的道,纪荷气得不行,恼怒地瞪他一眼。陆浔之接收到她眼神,喉间溢出声笑:“不生气,这几天都不碰你。”纪荷皮笑肉不笑:“但是会在后面使劲讨回来对不对?”她难道还不清楚这男人的小心思嘛。“这周工作日我们都分房睡吧。”她撂下筷子,抱起胳膊,“友好”地提出建议。不出一秒,“抗议”俩字就落在纪荷耳边。“抗议无效。”陆浔之低眸看她:“不觉得你的建议有点过分吗,我既然答应了不碰就一定不会碰。”纪荷说:“你有得是办法让我主动碰你。”他总是故意用那把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发出很性|感的声音。一听见,她的身体便会情不自禁发软。陆浔之克制住唇边越扩越大的弧度,冷静说:“我会检讨自己,这周我不会再主动,除非你想。”纪荷看他一眼,她怎么就不信呢。到了晚上,两人都在书房处理各自的事情。陆浔之先结束,他合上电脑,起身,走过去把纪荷桌上的空杯子拿走,准备去泡点茶。“谢谢。”他脚步一顿,回头看纪荷。“我是你老公。”纪荷教案写满了一页,她放下笔,举起双手伸懒腰,笑着点头,“我知道啊,客气点挺好。”陆浔之转身,点她额头,“你以为这样我会生气然后主动和你分房睡?”纪荷趁机抓住陆浔之的手,一口咬住戴着婚戒的,雾蒙蒙的眼睛抬起看他。明知纪荷是在挑衅,陆浔之却还是乱了气息,他咬紧牙关,幽深的黑眸一瞬不瞬盯着她看。纪荷玩得正起劲,陆浔之忽然用力往前推,力度很及时止住,只是很轻轻地戳到了下喉咙。但她还是猝不及防,忙往后退了些。陆浔之好笑地看她:“老实点。”转眼到了周末,纪荷回了趟纪家拿东西。陆浔之这几天果然很老实,她决定奖励他。她在房间衣柜翻了很久才找到高中时的校服,然后再去纪述房间找。陆浔之今晚有应酬,纪荷便在家里吃了晚饭再回去。小姨今晚也在,吃饭时唉声叹气的。纪荷问她怎么了。“你还记得姜蔓吗?()”小姨说。纪荷点头,她前段时间陪宁教授去检查身体时还见到了。≈ap;ldo;你哥死心眼,怎么也不肯去见我给他介绍的姑娘,我那天去医院打听,才知道他在追求姜蔓,想把人姑娘给追回来。?()『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纪荷问:“他们当初为什么分手?”小姨说她也不知道,那时分手没几天原澍就往国外飞了。-纪荷回到海淀,在柜子里找到剪刀,然后从包里拿出校服裤,其中一条在后面剪洞,另外一条在前面剪。剪完后看了看,想到它的用处,脸不由自主红了起来。陆浔之今晚喝得有点多,在玄关换完鞋后坐着没动,目光往安静的客厅环顾一圈,接着垂眸问竖起尾巴过来欢迎他回家的俩猫,“我老婆呢?”大白抱着鞋子打滚。大橘则是盯着大白看。没猫搭理他。
陆浔之按了按眉骨,靠了会儿后起身,去岛台洗了把脸,再径直往主卧走。门打开后的那瞬间,陆浔之酒一下子就醒了。纪荷背向陆浔之,曲着双腿跪在椅子上,手撑住椅背,翘起pipi在摇晃,身上是三中的蓝白校服,她听见开门声,扭头,温柔道:“学长,学妹等你很久了。”门“嘭”一声关上。陆浔之面容冷静,走过去,双指从纪荷剪开的口子进去,俯身靠近她,低笑:“学妹刚才是自己玩了吗,怎么就这么软了?”纪荷贴着他烫得不行的耳朵,嗓音刻意娇柔:“一切都是为了方便学长。”陆浔之亲了亲纪荷面颊,然后半蹲下,把那个口子撕得更大。脸靠了过去。纪荷啊了声,她抓稳椅背,眼睛一直盯着梳妆镜里脸红扑扑的人看。原来,这种时候的自己是这样的表情,难怪陆浔之每次做得时候一定要看着她的脸。隔天清晨。纪荷醒来,没看见陆浔之,她去客厅找。陆浔之才刚晨跑回来,进门就见那抹纤细清瘦的背影晃悠进了厨房。他在原地停顿,失而复得的心情在这一刻冲向了顶峰。这个家,有纪荷在,才能像是一个家。纪荷听见声音后回头看,他穿着黑色冲锋衣,眉目英挺,清清爽爽的样子很有精神气。她懒懒散散从厨房走到玄关,抱着陆浔之的胳膊,脸也贴过去,“你去跑步了?”陆浔之亲她额头,“嗯,没带早餐回来,待会我做。”纪荷抬眼,瞥见他脖颈上的红色牙印后一愣,“我什么时候咬这里了?”“要帮你回忆()吗?”纪荷:“不麻烦您了。”他们干这事的时候唯一的理智就用在了不把吻痕抓痕牙印弄到脖子上,毕竟不太雅观。昨晚陆浔之做得太狠了,她可能是一个没控制住,逮着地方就咬。他咬得地方也不少,刚在她洗漱时解扣子看了眼,胸口那一块的位置全是印子。那条校服裤已经没机会穿第二次了。陆浔之说:“今天出去?江竟问我们要不要一起去钓鱼烧烤。”纪荷说去,她最近几个周末在窝在家里,连郊区那边也很少去,是时候出门呼吸新鲜空气了。他们几个人里,骆权和江竟的钓鱼瘾比较大,有时能在鱼塘边上坐一整夜。这里是个大农场,靠山,环境和空气都很不错,不知是不是被包场了,没有其他客人。纪荷坐在陆浔之旁边串着虾,安静听着他和江竟谈公事时,背后传来孙宁的声音。“纪荷,一起去摘草莓吗?”“好。”她把签子放回去,手套也摘了。陆浔之叮嘱她,“当心点,昨晚下了雨,地滑。”纪荷一走,江竟就开始八卦。“骆权带来那姑娘看着像不像他初恋?”陆浔之眼都没抬,“没注意,这事儿你找骆权八卦去。”江竟摸摸鼻子,起身,“弄完钓鱼去,我喊了人来烤。”钓鱼的时候钩子没弄好,陆浔之的手被那钩子刺破了,血冒了出来。瞿文译瞅了眼,夸张地唉哟了一声,“阿竟,打120。”徐朝阳白他一眼:“有毛病吧你,大惊小怪,叫纪老师过来还差不多。”“没这么矫情,别打扰她。”陆浔之扯了块纸巾包住止血,然后继续弄渔具。江竟没说话,蹲在地上笑。晚上回到家,纪荷坐在岛台泡咖啡,陆浔之走过来,停在她面前,伸出了右拇指。她一开始没看清,就问他忽然伸手干嘛。他顿了下,抬起手,距离她的鼻子很近。动作有些孩子气。纪荷把杯子放下,捉住陆浔之的手往后挪开一点,这才看见指腹上有条小口子。她轻声问:“鱼钩弄破的?”陆浔之点头,喝了口纪荷泡得咖啡。“怎么不拿创可贴贴着?”纪荷抓着他的手放在水龙头下,用水冲了冲,擦干后转身去客厅。陆浔之跟着过去。纪荷在药箱里找到消毒棉球和创可贴,边清理边问:“你白天怎么也不和我说一声。”陆浔之看她微蹙的眉,“你摘完草莓后便一直和肖雯她们在一起。”“这完全不碍事,一句话的事情,或者你自己去包扎一下也行,万一感染了怎么办”清理过程纪荷低着头,嘴巴絮絮叨叨没停下来过。弄完后,她抬头,面前的人就低头吻住了她。慢慢地,纪荷在颠簸中没了力。但这对陆浔之来说才刚开始,他抚着纪荷潮红的脸,语含笑意:“怎么办,我爱死你对我唠叨的样子了。”纪荷:“”与众不同的男人。-春去秋来,这是他们复婚的第三年。陆浔之早在前年便把工作重心给放回了北京,独自创立了属于自己的公司,美国那边很少再去。这天上午,纪荷早早起来收拾,明天是曲芝宜的大喜日子,她今晚要在曲家过夜。陆浔之从浴室出来,下身只围着条浴巾。一小时前,他们结束了场洗手台运动。他坐在岛台喝水,沉默看着满脸笑意的纪荷。纪荷整理好肩带,拎起包,准备走时才想起屋里还有个人在,她转身走过去,手勾住陆浔之的脖子,“去酒店那条路平时很堵,明天你最好早点出发。”“好。”没等来她的出门吻,陆浔之主动凑过去亲了下,“晚上真的不回家?”纪荷嗯一声,动作利索从他身上下来,“应该会很忙,你要是打电话的话我不一定能接到,不许生气哦。”陆浔之过去拿了件衣服套上,弯腰拎起纪荷的包,“少污蔑我,你没接到我电话是经常的事,见我哪次生气了?”“你生气的方式不是用语言表达,而是——”纪荷斜他一眼。angrysex。不过也就离婚那年有过一次,后来的陆浔之并不会这样了。陆浔之笑:“记仇。开车慢点,有空了给我发信息。”纪荷应了声,上车时忽然转身抱住他,“我会想你的。”陆浔之回抱,“我也是。”到了傍晚,纪荷才有时间休息。曲芝宜端着水果进来,看了看躺在沙发上的女人,“你是不是不舒服,午饭也没见你吃几口,来,吃点水果。”纪荷摇头,“不想吃,不想动,好累。”曲芝宜捏了颗草莓放她嘴里,随口一问:“你不会是怀孕了吧?”话落,两个人同时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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