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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她妹妹齐南的朋友,这些年她一直惦念着姐姐,便托了我们来帮她寻人。”祁枕书语气淡定道。
“原是如此。”老掌柜打量了她们二人一番,眉毛一松,“我倒是挺齐娘子提起过她这个妹妹。”
“她现在人在何处?”
听他这语气,看来与齐北应该是认识的。
“喏,就在正林街的回春堂作帮手。”老掌柜指了指斜对面的一条街道,“你们往西走上十余米便能瞧见了。”
俩人从铺子里出来,刚刚拐进正林街,就听到街边一阵呼天抢地的呼喊。
“我可怜的儿啊!你怎么就这么没了?!”
一个身穿灰蓝布衣的,头上裹着蓝布的妇人跪坐地上放声大哭。
她的怀里抱着一个四五岁大的孩童,孩童四肢瘫软双眼紧闭,面上惨白惨白的,毫无半点血色,应该是已经断了气。
“我的儿啊,我可怜的儿!”
妇人满目悲戚,哭声凄惨哀婉,让人只听一声便揪心无比。
相对于城隍庙的主街,正林街上的人并不算太多,可在看到这哭泣的妇人后都纷纷聚了过来。
“我的儿啊!你叫娘往后可怎么活啊!”
妇人一手拽着孩子的衣服摇晃,一手不停在孩子脸上婆娑。
有个上了年纪的大婶看不过去,前一步问道:“这位娘子,你这孩子是怎么滴了?你又为何坐在这哭?”
“昨日我儿子受了些凉,就有些闹肚子,我就领着他来回春堂看大夫……”女子说到这就忍不住哭了起来。
“没想到、没想到,吃了回春堂开的药,我儿不但没有好转,反而更是腹泻不止。”
“我儿、我苦命的儿,就这么硬生生拉死了!”
妇人哽咽不止,抬手指向正对着的回春堂。
众人闻言,也是纷纷看向回春堂。
就在这时,回春堂匆匆走出来一人,这人头发高高束起,用木质发圈簪住,身着青色长褂,应是一名医者。
妇人见到铺子来走出的男子,抛下孩子的尸身,猛地站起来,上去拉扯他的袖子。
“就是你,就是你杀了我的儿子!”
“这位大姐,令郎只是腹泻,我正常开的止泻汤药,如何会将人喝死?”男子面色窘迫,急忙解释道。
“就是你这幅药,你这药有问题!”女子说着愤愤地从怀中摸出一把药渣,扔在带男子身上。
男子被砸的一愣,然后低头去瞧地上的药渣,只是目光刚一碰到,便面上一惊,忙附身捡起一块草药。
“你这并不是我昨日写与你的方子!”
“怎么?你也看出来这药渣有问题了?!”女子一边抹着泪一边哭诉着与众人道,“我今日特意拿了这药渣去别的铺子问过。”
“就是这粗心的大夫,误把黄岑写成了黄连,害得我儿非但没止泻,而是硬生生腹泻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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