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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霄:“……”
凌霄:“‘知鸢’真的是道号吗?”
颜知鸢反问:“没人规定不能用名字做道号吧?”
凌霄:“……”
灵清终于将妇人安抚住,往这边一看,惊讶的道:“师兄,发生了什么?你脸怎么红了?”
凌霄:“好好问话。”
灵清最怕师兄冷脸,连忙问妇人:“你是何人?”
妇人颠三倒四的说了一通,三个人艰难的整理出较为清晰的脉络。
原来,这位四十来岁的妇人是颜承业的妻子,娘家姓钱。论理,颜知鸢该叫她一声二伯母。
钱氏第一次见鬼,还要从七年前说起。
那是一个夏日的晚上,天气炎热,她辗转反侧睡不着。忽然,闻到一股怪味,忙高声呼唤守夜的丫鬟,却始终不见丫鬟答应。
“懒丫头,看我不撕烂你的皮。”
钱氏立刻咒骂起来,下床要去点灯,却没有踩到熟悉的脚蹬子,袜子还被水弄湿了,寒气顺着脚一股一股的往上冒,她浑身都冒鸡皮疙瘩,不住地颤抖。
脚一动,就听到水声。
钱氏产生一种奇异的感觉——她的床是浮在水面上的。
水很深,她大着胆子去踩,却发现脚根本碰不到水底。
四周没有一点光,也没有声音。
忽然,钱氏放在水里的脚被狠狠的扯了一下。她感觉抓她的东西滑腻腻的,根本不是人的手。
她立刻就害怕的缩回脚,绝望的呼救。
水里的东西时不时会发出响声,有时离她很远,有时则离得很近。
钱氏还能感觉到,那东西一直盯着自己。
不过,水里的东西始终没有爬到床上来。
钱氏:“这不是梦。很多个早上,我醒来的时候都发现被褥是湿的。那东西肯定是用什么方法,夜里将我偷偷地运出去,还能迷惑家里的人。最可怕的一次,那东西已经从水里爬到我的床榻上……再这么下去,它就能抓住我吃掉了。”
问她几天做一次梦,有没有见到过鬼的样子,她又开始说胡话。
“夫人,该喝药了。”
一名穿着月白衣衫的女子脚步匆匆地从后面走出来,她容貌姣好,瞧着比钱氏年轻许多。只是不知道受了什么委屈,把一双眼睛哭得肿如核桃。
女子手里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药,十个指头被烫得通红。
“你们是谁?”
看到颜知鸢三人,女子万分惊讶的模样,险些把手里端着的药碗摔了。
“我不吃药……我不吃药……”
刚刚精神还算稳定的钱氏忽然发疯,用力将女子推倒在地上。摔破药碗不说,还对女子又踢又打:“我没病!贱人,休想害我……”
灵清看不下去,将钱氏扯开——不管她的话,这名柔弱的女子没准会被生生打死。
女子爬起来之后,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怨色,对着还在发癫的钱氏一福身:“夫人,妾再去熬一碗药来。”
说罢,一瘸一拐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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