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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咦,海鸣呢?”将切洗好的芭药往桌上一放,刘美惠疑惑的望着涂祐瑄。
耸了耸肩,涂祐瑄伸手拿了片芭药就往嘴巴里塞。
“还是阿公家里种的芭药最好吃了。”忙着嚼东西,她口齿不清的说。
“小心噎着了。”轻瞪了女儿一眼,刘美惠转向老公,“他呢?”怎么才刚吃饱饭,就溜得不见人影?
“刚刚阿祥兴匆匆的拉着他到田里去采紫玉米,说是要让他带些回台中。”涂庆业也拿起了一片芭药,脑子里公平的加了海鸣十分。
虽然海鸣这小子讲话很直率,但是个性豪爽加上亲和力是不可否认的好,没多久工夫,就跟附近的年轻小伙子打成一片了。
“老公。”缓缓的唤了他一声,刘美惠在他身旁坐了下来。
涂庆业望了她一眼,“怎么了?”那么多年的生活经验,他知道自己一向先他人之忧而忧的另一伴有话要说了。
“这万一……”刘美惠往女儿那儿望了一眼。
“万一什么?”捕捉到妈咪投向自己的忧忡眼神,涂祐瑄纳闷的接口问道。
“唉!”还没有说出原因,刘美惠自己反倒又叹了声。
“妈咪,你连个字都没说,就哎呀哎的,到底又烦些什么?”塞了片芭药到嘴中,她骨碌碌的眼珠子带着一丝狡诈的神采,瞧着母亲脸上的轻愁,“我猜,一定又是关于我的事了。”
“你又知道了?!”涂庆业问。
“爸比,你想想嘛,如果是你或是店里的事,妈咪才不会白天不哎,等到天快黑了才在那里哎呀哎的,况且你们在台北成天面对面的,要唉早就唉了,对不对?所以,一定是我的事。”她转向刘美惠,“妈咪,我说得对不对?”
“对,天底下就属你最聪明了。”伸手捏了下她的小鼻子,刘美惠半夸半讽的说。
涂祐瑄向她伸出手,“有没有礼物?”
“有,这赏给你吃。”刘美惠顺手自盘子上拿了片芭药放到她手上。
“哼,妈咪最小器了。”鼻头一拧,涂祐瑄不客气的拿着芭药又开始吃了起来。
左瞧右瞧的,就只希望聪明的老公能够先起个头,她才好籍机说下去,可偏自己的老公又一副事不关已的优闲模样,泡起了他的老人茶,刘美惠可有些忍不住了。
“瑄瑄,你对海鸣印象怎么样?”她脱口就问。
“呃……咳、咳、咳……”一个不小心,一小块的芭药片滚到了涂祐瑄的喉咙里,害她又呛又咳的红透了一张粉脸。
“你真是的,吃那么急干什么?又没有人跟你抢。”小力小力的拍着她的背,刘美惠心疼的唠叨着话。
“什么?”眼角挂着两滴泪水,她终于顺过一口气,“妈咪,你刚刚说什么?”她对海鸣的印象?她一定是没听清楚妈咪的话。
“我说,你对那海鸣印象怎么样?”刘美惠重复一次。
这一次,幸好涂祐瑄有了心理准备,但是,纵使是如此,母亲的话却也是让她怔怔的愣在那里好半天。
“我?对海鸣?”眼一瞪、嘴一扁,她干干的笑了几声,“妈咪,拜托你好不好?你怎么好端端的扯到我跟他?”老天爷,妈咪不会记性好到还记得以前的事,现在逮机会要跟她提起什么以前的“童言童语”吧?
“才不是什么有的没的,我看他对你挺有意思的。”尤其是鹰仔说过,海鸣这次回台湾绝大因素是为了瑄瑄,所以,他一定是抱着誓在必得的决心。
一想到这孩子家是在美国,刘美惠的心竟然开始觉得失落又不舍了起来,这事万一成了真,那岂不是代表,女儿得长期吃起汉堡堡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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