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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医馆里或是药房里都有的卖,熬起来就是避子汤。
夫妇同房之后,不想要孩子时,就吃这个。”
大夫摸了摸胡须,这薛大人也是糊涂了,拿避子汤给女儿安胎,那孩子不掉才怪了。
赵昱听着大夫的话,心一寸一寸的冷了下去,神色冷硬地站在那处,面色逐渐苍白。
避子药。
他好像知道他拿回去的坐胎药,是怎么变成避子药的了。
李蘅根本没有想过和他要孩子,她将药包里的坐胎药换成了避子药,这样就可以在他面前光明正大的喝了。
所以,每次事后,李蘅哪怕再乏再累,也不肯睡去,坚持要喝“坐胎药”。
可笑他竟信以为真,觉得李蘅对他死心塌地。
眼下才知,从始至终,只有他一个人一厢情愿,想和李蘅要个孩子。
也是,李蘅早在盘算着如何离开他,她那么聪慧清醒,又怎会糊涂到怀着孩子离开?
李蘅没有怀上孩子。
也就不存在落胎之事。
刘雅箐
跑来骂他,不过是两人商量好了,戏弄他罢了?
今日这一路回来,他一直在担心李蘅的身子。
想着她才落了孩子没有几日。原本乘着马车直抵山神土地庙,一路上不吹风,也不用下来走路,还好。
却不想半路出了这样的事情,李蘅吹了风,又崴了脚,将来也不知会不会坐下病根。
现在才知道,一切都是李蘅骗他的。
他向来出色,无论在何处,所见都是一片追捧之声。如今在李蘅身上屡屡碰壁,一股挫败之感涌上心头。他心中酸涩难言,五味杂陈。
“这药拿错了,有劳大夫了。”薛楚才连忙吩咐人送一送大夫,转而看向赵昱:“侯爷,您看这事……”
他这是向赵昱讨说法了。
“的确是舍妹的错。”赵昱回过神来,口吻平静,所出皆是公正之言:“此事,我会惩戒赵月茜。
令媛那处,该如何赔偿,薛大人提便是。”
赵月茜做错了事情,理所应当承担责任,他并没有半分包庇的意思。
薛楚才点了点头:“人人都道‘武安侯奉公执法,从不徇私’,此言不假。”
赵昱不言不语,等着他的下文。
薛楚才看了赵月茜一眼:“侯爷,可否进一步说话?”
赵昱转头朝赵月茜吩咐道:“你到外面去等我。”
赵月茜听话地走了出去。
“薛大人有什么话,不妨直言。”赵昱转而朝着薛楚才开口。
薛楚才摸了摸胡须道:“犬子不懂事,昨夜之事,还请侯爷谅解。”
赵昱站立不动,静静望着他。
薛楚才受不住他的目光,定了定神道:“好在犬子还有分寸,并未酿成大错。
昨夜之事,也无人知晓。
下官想着,不如这两件事情就一起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
赵昱是聪明人,他这么说,赵昱应该明白吧?
他不追究赵月茜弄掉了他女儿肚子里孩子事,赵昱也就不要再追究薛天行带着赵月茜在外面过了一夜的事了。
等于两相抵消。
“薛大人说错了,这是两件事,一码归一码。”赵昱乌浓的眸子里没有情绪,只公事公办道:“赵月茜做错了事情,我会让她一律承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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