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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四,郁清在家里画稿子,她本想找栗月给她提修改建议,但栗月要去走亲戚,她自己又瞧不出毛病。作者群里。水月:【我也是无语了,每逢过年必催婚。】孤灵:【谁不是呢。】孤灵:【亲戚嘴巴从进家门就没停过,我直接不给他们孩子红包了。】水月:【啊?还能不给吗?我都发去了三千……】孤灵:【我说我没结婚,等于没成家,发红包不合适。】水月:【高!我下次也这样。】郁清安静地看着消息一条接着一条蹦出来。她不太敢在群里发言,但她喜欢看大佬们聊天。误入大佬窝,她带着些粉丝的心态看大佬们,这段时间观察下来,发现每个人私下和对外的形象都不一样。水月不高冷,是个搞笑女,孤灵也不严肃,很会讲冷笑话把场子冷下来,王与倒是和他在外给人的感觉一样,话少、神秘,可能是因为有家庭要兼顾,除了日常工作需要,他很少在群里冒泡。聊了三分钟,还是只有他们,水月觉得索然无味。水月:【失温的春柔在走亲戚?】郁清忽然被艾特,犹豫要不要回复。孤灵:【你别仗着资历老乱艾特小年轻出来陪聊。】水月:【柔妹难道还在忙着走亲戚?】水月:【也是哦,她新婚,两边亲戚都要走一遍,肯定很忙。】水月:【真是可怜啊,一想到要多走两家,我对结婚更没兴趣了,一个人挺好的,又是富婆又能吃喝玩乐。】孤灵:【要不是我卡里有两个臭钱,我当真羡慕你。】两人跟唱相声似的,郁清又看了十分钟,挣扎一番,冒泡:【我在家里画稿。】水月立马回复:【妈耶,柔妹你要不要这么卷啊,让我们两个咸鱼怎么活?】孤灵感叹:【说起画画,我只感觉我像报废掉的机器,我连彩虹的颜色都分不清。画画大抵是上辈子的事了。】被孤灵的笑话逗到,郁清笑了笑,没原先紧张:【我是因为明天有事,只能今天赶稿子,我周五要更新。】水月:【那确实要努力了。】水月:【怎么整得有点燃,我忽然想把出版的稿子给弄一下了。】孤灵感同身受:【看到春柔这么努力,我都重燃开新一季的心。】长空冒出来:【截图了,收年假我们聊一聊。】孤灵:【?】水月:【……】长空:【孤灵,就是你。失约我就把你曝光出去。】长空粉丝小几万,全托几位大佬的福涨的粉,各家粉丝混杂,聊天记录真放出去,孤灵赶鸭子上架都得把下一季搞出来。孤灵:【……收假我马上申请更换编辑。】长空:【照发不误。】水月:【大过年的,不兴吵架哈!】她为了群里和谐,转移话题问郁清:【画到哪了?需要帮忙吗?】郁清看到帮忙两个字,眼睛都亮了:【可以吗!】水月正闲得无聊:【可以啊!】郁清:【我想让人帮我看用色怎么样,还有什么细节问题需要注意。】水月爽快:【完全没问题,发我。】孤灵:【我也可以。】王与突然出现:【我也可以。】鲜少露面的王与说了句话,孤灵和水月先是调侃他玩失踪,接着排挤他,让他好好排队。郁清看着三个大佬为了帮她改稿争破脑袋,虽然知道他们只是闲得慌,找事打发罢了,但她特别乐意作为被打发的对象。长空:【建立群是为了方便交流,不是让你们“互帮互助”的。】水月:【行了吧,您就安安静静做好您的编辑,我们三好好画,让您在编辑部稳住脚跟,蔑视众人,为所欲为。】长空:【……】倒是会拿捏短处。但也不可以把和谐友爱的编辑部假象成职业斗争啊!郁清起先还犹豫,最后发了群文件。她是真的想要得到三人的指导。群文件显示四人已下载,郁清正襟危坐,背挺得笔直,等待他们的回复。孤灵发来一段修改意见。水月图文并茂,并且标注修改方法。王与上手帮忙改了几个分镜和台词,最后再总体评价。郁清看完三人的消息,感激说:【谢谢你们!收获颇丰。】正想问要不要在最新话给他们署名,毕竟里面也有他们的心血。长空:【署名我不建议,你们三个同时出现,是想要春柔上热搜?】水月:【我不需要,就是随手改,没到需要被记一功的地步。】孤灵和王与赞同。郁清心底过意不去。水月开玩笑说:【你要是真的想感谢我们,年中办交流会,你过来请我们吃饭。】失温的春柔:【交流会?】孤灵:【放心,只要报名都有机会,没有门槛。】等于是线下面基。郁清更犹豫了,委婉说:【嗯,有时间就去!】实在去不了,她到时候再想办法还人情,下个月发工资,她可以给他们寄京北特产。这样一想,郁清心里压力小许多。按照三人给的意见,郁清把稿子改好,拉到存稿箱定时。犹豫许久,才点开读者评论区看大家的反馈。郁清很久才会看评论区一次,每次也就看几条,因为不好意思看大家盲夸她,实在是羞耻。最后登陆收益页面。本月赚了576元,郁清看了眼日历,快到月底了。节?完整章节』()”温择叙:“多久?”郁清:“老板没说,按照我往常的经验,最短也是三天。”“三天?”温择叙挑眉,表情险些绷不住,“这么久?”“还好啦。”郁清夹了一根菜,小口咀嚼,“如果老板要见的是大客户,估计需要费上一周。”一周?温择叙抬手摁住眉心,总感觉没这么简单。“所以可能是三天,也可能是一周?”温择叙问。郁清点头:“老板没说客户是谁,难说。”温择叙没再多问,跳过令他不算愉快的话题,继续给郁清夹菜:“多吃些。”郁清看着碗里的小山堆,扁了扁嘴说:“最近吃胖了。”感觉自己的肚子都变得肉肉的了。温择叙:“不胖,多吃些。”“胖的。”郁清摸了摸肚子,七分饱好像可以了。在她要放下筷子,温择叙:“昨晚抱过,很轻。”郁清把脸埋下来,眼珠朝上瞪温择叙。饭吃得好好的,他乱说什么。昨晚怎么能说是抱。蔫坏地哄着她坐他,怎么也不让下来。郁清吃完不搭理温择叙,躲到书房继续画画。晚上,温择叙临时有事占用书房,需要处理一个国际会议。初五,也就是明天,郁清要陪温择叙去家属聚会,她一整晚都窝在衣帽间,苦思冥想要穿什么。地点约在国家剧院,郁清大概能猜到是去看表演,想要穿正式些。可……她没有正式的礼服,别说礼服,便正式的衣裙都没一件。翻来覆去,最后目光落在叠放整齐的旗袍,想()到那天见到林曼知的模样。或许……她也可以尝试那样的打扮,也算是正式。定好要穿的衣服,郁清麻溜地跑上床睡觉。没一会儿,温择叙从外面回来,看到床上的女人紧紧地闭眼睛,殊不知因为太紧张,睫毛一直在轻颤。温择叙躺下,靠过去,郁清假装被动静吵到,转身背对他,再把被子拉得严严实实的。灯暗下,屋内安静,暖气打下,暖烘烘的,营造出昏昏欲睡的氛围。郁清在黑暗的遮掩下,睁开眼,松了口气。今晚应该……无事发生。就在郁清以为危机解除,男人温热的胸膛贴过来,吻落在她颈窝,吓得她小小惊叫一声。温择叙哼笑:“宝宝,演技太差了。”郁清拉着被子往另一边退,温择叙拉住另一角,扯了扯:“要掉下去了。”她不听,一直退。就在郁清要掉下去,温择叙搂过她腰身,带着她睡到床中间。“放手……”郁清不敢凑他太近。温择叙不喜欢她躲着他,松开手:“不动你,睡吧。”郁清躲在被子里,露出一双眼睛,警惕观察四周。这副模样惹得温择叙好笑,抱紧她:“就抱着。”郁清起先不信,过了大概五分钟,温择叙真的没下一步动作,才全身放松下来。“怕我?”温择叙下巴搁在她脑袋上,闭着眼懒声问。他语气慵懒随意,郁清却又一次绷紧身子。温择叙感受明显,轻轻拍着她,柔声说:“闲聊,别紧张。”郁清:“不是怕,我真的……好困。”从除夕夜到昨晚,连续五天,是真的受不住,那里还是肿胀难耐的。“对不起啊宝宝。”温择叙歉道得漫不经心,“没经验,以后克制。”郁清把头深深埋起来,脸热乎乎的。他怎么能把刚开荤所以食髓知味说得如此理所当然。“不舒服吗?”温择叙摸了摸她后脖子。郁清浑身一抖,一些过于旖旎的画面跑出来。
——他一手就可以摁掐住她脖子,让她难以动弹,任由他胡作非为。郁清不答,靠着他着急入睡。温择叙压人到怀里,使坏笑说:“不做,总得给亲吧?”郁清傻愣,这又是什么戏码?“还是你……”“亲吧。”郁清闭紧眼睛,扬起下巴往温择叙眼前送。夜灯下,女人的粉唇泛着光泽,水润润的。温择叙得逞地勾唇:“谨遵小太太之命。”他给的称呼总是这么羞耻,他叫起来全是不正经。闹了十多分钟,温择叙没过分的举动,环着她入睡。温择叙也不敢太过。一连五天,再下去,怕她以后都不乐意再做那事。-初五晚上,郁清和温择叙一起去国家剧院。在门口碰上孤家寡人的贾致轩。他拉紧大衣,靠抖抗冷。贾致轩不明白,大家穿得一样少,怎么就他扛不住京北的凛冬。郁清也冷,整个人下意识地往温择叙怀里缩。准备走上前寒暄的贾致轩转身就走,谁要吃狗粮谁吃,他才不要!去到有暖气的屋子里,郁清仿佛获得重生。长款旗袍下那双笔直的大长腿若隐若现,只穿了薄薄一层丝袜,温择叙皱眉:“冷不冷?”郁清凑过来,狡黠笑说:“不冷,我在腰间贴了暖宝宝。”温择叙笑了笑,小太太挺聪明的。入口有闸机,温择叙刷工作牌带她进门。进到里面,郁清好奇拿过来翻开,摸了摸厚度,里面有磁卡,系统能识别身份。她当然不是好奇卡的构造,是想看温择叙的一寸照。照片上,男人含着淡笑,眉眼深邃又温柔,灰色领带,符合他的气质,以前看的话,她会觉得温择叙就是这样儒雅随和的性子,现在只能说一声照骗,实在是太有欺骗性,他就是穿上绅士西装的狐狸。衣冠禽兽。找了一个角落入座,郁清小心翼翼地观望周围。“大家都忙,没时间出节目,今年部里就组织大家看音乐剧。”温择叙解释道。郁清很庆幸,若是坐在桌边吃东西聊天看节目,肯定会成为关注对象,今年的形式就好多了,在黑暗里悄悄紧张也不会有人发现。不少人坐到他们这边,郁清拉着温择叙的胳膊,他弯身向她。郁清在他耳边说:“大家怎么……都坐我们这边?那边不是很多空位?”指了指另一边的空位。温择叙当然知道他们是冲郁清来的,为了不让郁清感到不自在,便说:“这边暖气足。”郁清浑身暖洋洋的,心想也,放下戒心。温择叙扫了眼四周,偷看的人立马全部坐好,假装在忙,不是特地来看他们的。在领导致辞前,温择叙把西装外套脱下,盖到郁清大腿上。“你不冷吗?”郁清拎着领子要还回去。温择叙大掌压下:“盖好。”郁清:“我不冷,暖气很足。”温择叙找不理由,无奈说:“你老公觉得你冷,可以?”“嗯……”郁清别开眼神,不敢继续对话。贾致轩和樊茄就坐在后面,听完夫妻俩的悄悄话,牙酸得厉害。“这还是叙哥?”樊茄小声问。贾致轩扁嘴:“爱情让人盲目啊!”樊茄自顾自冒粉泡泡:“叙哥真好,平日里挺温和的人,因为妻子变得态度强硬。”“小樊。”贾致轩哀叹,“小太太都没恋爱脑,你还替她恋爱脑上了。”樊茄:“……”()这张嘴干什么翻译,去做律师不好??初厘的作品《清晨降温[先婚后爱]》最新章节由??全网首发更新,域名[()]?『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温择叙听到后面的动静,为了不让郁清感到不自在,他权当没听到,而且谈话内容……他挺喜欢的,就随便他们吧。郁清乖乖坐了会,打量完大剧院,扯了扯温择叙的袖子。今天他里面穿的是黑色毛衣,温柔又矜贵,像中世纪的贵族公子,周身的气质难以让人忽视,只是随便一个动作,都会惹人忍不住多看几眼。此刻,矜贵的公子雅笑看她:“你说。”郁清紧张地吞咽,“是看什么音乐剧?”“《hailton》。”他的发音是绅士的英音,尾音有些沉,郁清想到书房角落擦拭干净锃亮的大提琴,特别能带动人的情绪。郁清照着名字复述:“汉密尔顿?”“对。”温择叙说,“本来是定了一步中文音乐剧,特地请了剧组,但因为年中大家有事,为了省事干脆聚在一起看官摄。”所以今晚这场并不是真人演,他们看的是录像。“大家都愿意来吗?”郁清很好奇,应该有人看过。温择叙:“重要是等会发礼品。”过年大家也是无聊,加上有礼品,大家干脆一家老小来凑热闹,一年中难得有一天聚在一起是轻松的。开场前,还播了几个视频,是驻外没机会过节的工作人员发来的祝福,郁清坐在礼堂中,同大家一起感受这个组织的凝聚力,心里是满满的自豪感,她看着温择叙笑了笑,也为他自豪。温择叙手刚抬起来,郁清旁边的位置来了人。换上一身正经西装的郁闻晏坐到凳子里,神情淡淡的,手随意放,浪荡不羁。“哥?”郁清惊讶,“你也来了?”郁闻晏瞥了眼温择叙,贼笑:“哥来陪你。”郁清开心凑过去:“你昨天去哪了?”“忙着搬家。”郁闻晏故意拖了下调子,“对了,搬到你们隔壁单元楼。”郁闻晏观察到温择叙的表情越来越微妙,心情好说:“结束了,哥带你去吃夜宵。”郁清就要说好,温择叙拉过郁清的手:“开始了。”“好!”郁清认真观影。接着郁清发现一件事。——官摄没有中文字幕。她看什么啊?英语六级都没过的人,不就是瞎看么?温择叙起身往后台走,没一会播放换了中文字幕版,郁闻晏哼了声,“还算他懂事。”虽然坐在大堂里多数人是学语言出来的,但还是有些是行政人员,对异国语言不精通,中文字幕显得尤为重要。温择叙重新坐回来,郁清凑上去,直接夸:“我哥说你做得特别好。”郁闻晏差点咬到舌头:……他的亲妹能不能别什么都往外说。温择叙笑笑:“不用客气。”()郁闻晏转脸,认真看屏幕,只当一切没发生过。谁他妈要夸他。但——“汉密尔顿是谁啊?()”≈ap;ldo;国开国元勋,节。完整章节』()”“第一幕唱的是什么?”“你可以看成是一个简单的人物介绍。”“意思是这些人都是主演?”“嗯。”郁清第一次看音乐剧,一窍不通,怕叨扰温择叙,但不问真的不懂,就拉着他问了几个问题。郁闻晏靠着凳子,睨他们:“能不能安静观影?”郁清眼里闪过惊慌,郁闻晏忙补一句:“我说温择叙。”郁清抱歉说:“我不问了。”郁闻晏没脾气了,不忍心看妹妹小心翼翼的样子,站起身:“前面有人找我,你给她好好说说。”郁清看着哥哥走远,情绪落寞,打算安静看完,到了一半实在看不懂,又问:“为什么这个国王唱段这么滑稽?”温择叙便大致给她科普乔治三世这个人物的背景,郁清瞬间明白演员为什么要用这样夸张的唱法。“择叙哥。”郁清扯他袖子。温择叙以为她又有不懂的地方,凑下来,等她提问。郁清不好意思说:“我是不是问题太多了?”“不多。”“对不起啊,我是真的不懂。”郁清感觉自己挺扫兴的,氛围如此好,先是把郁闻晏闹走,又不停地和温择叙提问。她自责说:“我好无知。”一场小聚会,郁清看清她和温择叙的距离。她是那个浅薄无知的大学生,而他饱读诗书,有内涵有修养,人情达练,和她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的差距。常听舍友说,如果两个人之间的知识面差距过大,他们会渐行渐远,激情褪下便一无所有,因为他们之间连共同话题都没有。温择叙看出郁清的多思,凑到她耳边,用着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你不懂的,我告诉你,你不就懂了?”“就像现在,你不就懂了这部音乐剧的背景?不就知道了人物关系?”郁清转脸看他,眨眼,没弄明白他的意思。温择叙:“宝宝你不是不懂,只是懂得比我晚了一点儿。”会心一击。郁清爱惨了他对她浅薄知识面的注解。此刻她的心境像极了伊丽莎白初见汉密尔顿的那段描写——「你款款而来,我心跳加速」[1]「你转头看向我,眼眸如夜空般深邃无垠」「突然之间,无法抗拒」「沉迷其中」「我,无法自拔」——i’helpless——helpless“温择叙。”郁清握住他的双手。“嗯?”温择叙回握她,指尖拂发,眸光温柔缱绻。郁清张了张口,顿了下,笑说:“我不去江都了。”温择叙莞尔:“我知道。”郁清摇了摇头:“其实……我拒绝老板之后,我是不安的,我怕失去这个机会,我会错过很多、很多、很多。”她的反复强调,让温择叙心里一紧。“现在呢?”温择叙在想,要不还是让她去吧,是心甘情愿让她去了。礼堂安静,只有音乐声,盖住他们的窃窃私语,独立出一个足够让他们互诉心肠的空间。郁清:“现在我不怕错过了。”“为什么?”温择叙看到她眼底逐渐清晰的坚定。郁清笑容灿烂:“因为——我更怕错过你。”温择叙愣神。第一次,听到她对他说出内心的剖白。温择叙搬开横在两人之间的扶手,搂紧她:“清宝,我记下了。”她敢反悔,他就翻旧账。对的,就是非要她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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