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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易十三清脆的碰撞在沈惊瓷面前,冷硬的声线钻入耳。“玩牌还是玩骰子。”沈惊瓷往后缩,巴掌大的小脸眼睛黑白分明,警惕的盯着面前的男人。他人看着很危险,下颚线绷的紧,眼尾和眉梢都压着,眼比平时更狭长,视线没有半分波澜。给出选择后,他抬眼,冷白的灯光把他的轮廓分的更立体,眼睫下影影绰绰的情绪看不真切。见沈惊瓷没有说话,陈池驭嗯了声:“不玩?”沈惊瓷咬着唇内的软肉,不去看他,默声反抗。没有丝毫要配合的意思。陈池驭凝着她酒精上头后微红的脸,半响,眼中好有情绪在翻涌。半响,男人哑着声音,头跟着歪了下,又问:“真不玩?”“不玩。”沈惊瓷委屈又生气,别过头不看他。她下巴抵在膝盖上,身上的卫衣堆积在一起,看着柔软又乖巧。拒绝的话利落干脆,周围的空气寂静了几秒,身边的人忽然嗤了声。他的模样倨傲淡漠,是沈惊瓷从来没见过的样子。男人随意的点了点头,下说了声行。他屈手掐了手上的烟,烟蒂掉落在脚底。她不选,陈池驭已经自己开始选。“那就这个吧,我看你们桌子上还摆着。”他撬了瓶盖,同时摇着骰,陈池驭看都没看就直接叫了五个六。沈惊瓷惊愕了看了眼自己面前的骰,拧着眉去看他。陈池驭无所谓的耸肩,示意沈惊瓷来。他懒散的坐在对面,看着沈惊瓷抿着唇不说话。眼睛里的惊慌和不解都要溢出来,遮住原本清明的瞳孔。她目光盯在陈池驭手头上那杯酒,视线慢慢上移,她又重复,倔的很:“我不玩。”陈池驭的目光从她张阖的唇向下扫,沈惊瓷下意识的握住衣领。他轻笑了声,意味不明,薄唇吐出来的声音更痞,故意的恶劣:“不玩就直接脱。”沈惊瓷一愣,耳边像是出现了幻听。她不敢置信的缓缓回头。陈池驭站在原来的位置,漫不经心的与她对视,眼中却没有半分笑。他今天穿着一件白黑的棒球服,看着混蛋到了极致。说出来的话更是。男人骨节分明的手移开了骰盅,捏住杯子外壁仰头送入口中。喉结滚动吞咽而下。他扔了杯子站起来,往沈惊瓷方向走,手扯下自己外套,只剩一件单薄的黑色t恤内搭。手掌朝着沈惊瓷压过去,勾住了她的衣摆,强势的不可反抗。沈惊瓷终于意识到陈池驭不是在跟她开玩笑,挥舞着手臂开始推搡,声音也尖锐的阻止起来:“陈池驭!”他的手指刚碰过杯壁带着冷意和凉气,从卫衣下摆钻入细腻的肌肤,激起酥麻的一阵颤栗。他堪堪的挺住,手的位置不上不下,似笑非笑逼问:“这么不待见我?”沈惊瓷像是被摁在刀板上的鱼肉,她呼吸紧促的抵着男人肆无忌惮的动作,难受的眼睛蒙上水雾:“滚开。我不玩。”陈池驭压着她在沙发,暧昧潮热的呼吸打在她脸上,烟草和酒精混在一起浓烈呛人,他声音低哑:“我不舍得弄你给你时间,你就这么晾着我是吧。”他掐着沈惊瓷的腰,炙热的温度桎桎梏又灼烧,陈池驭动作语气都发狠:“还学会去玩局了,那么多男的什么眼神你没看见?”沈惊瓷指尖颤着,抵在他胸口,别头不看他。陈池驭逼她:“你还记不记得你有个男朋友。”“想怎么着?冷战还没冷够?”不知道哪个字眼戳到了沈惊瓷,她忽然大声的吼他:“那你呢!你回来和我说过了吗!”陈池驭低头咬她锁骨,声音狠戾:“我没说吗,第一天给你发了多少信息,说没说今天回。”沈惊瓷痛的闷哼,眼角滑下一滴仓促的泪。陈池驭的气息粗重,两人鼻息和心跳交缠在一起,眸光看在沈惊瓷眼尾,他动作骤然停止。她看着自己像是受惊吓的猫,毛都炸起来了。那层燃着的怒火和嫉妒如同被从头上浇了一盆冷水,冷却的麻木。他视线微侧,看到沈惊瓷发红的耳尖和出汗的额。意识慢慢归拢,才清楚自己干了什么。半响,他呼吸困难,眉皱着:“怎么又哭,真讨厌我?”沈惊瓷手臂用力,把人推开。这次却十分轻易,陈池驭顺着力道往后一仰,倒在沙发靠背上。沈惊瓷忙不迭的往后退,手拽住衣摆往下拽,眼睛湿红的去瞪他。陈池驭仰着头喘息,后脑勺抵在沙发上,胸口起伏几下,侧过头去看沈惊瓷。他沉默着不说话,两人视线纠缠在一起。沈惊瓷忽然骂他:“陈池驭,你混蛋!”陈池驭听着,眼眨都不眨默认。“你太过分了!”他凝着她,舌尖抵着上颚,喉咙中溢出一声嗯,也认了。“你给我道歉!”“对不起。”沈惊瓷呼吸急促,刚刚男人带给她的压迫感确实将她吓到了。这是他第一次在他面前撕破平静,露出背后能吸人血肉的獠牙。而现在,男人不知在想什么,身上气场都倦恹了下来。沈惊瓷去回想陈池驭未完,其中的几个字消息。
两个人就这样停在沙发的两头,不知过了多久。她看着男人沉下来的脸,心头那种酸涩又涌上来。沈惊瓷隔着好远,抱着自己的腿,抬眼干巴巴的问:“陈池驭,你是想我了吗。”“嗯。”他没遮掩,手指夹着一支烟转着,没点。他平静的好似在陈述一个事实,但又有一种浓厚的情绪笼罩着他:“你没想我。”沈惊瓷垂着眸反驳:“我想了的,我每天都想了的。”陈池驭掀起眼皮,淡淡的看过来:“是吗。”沈惊瓷看了看他又搅着手指,好像给自己找到了台阶,慢吞吞的嗯了声,很轻。“这样啊——”他拖了个腔,耸着眼去睨她。“那过来,我哄哄。”原本搭在沙发靠背上的手臂移下来,陈池驭直接张开手。沈惊瓷一怔,没想到陈池驭会这么直接。鼻尖还有点酸,但被人哄着的感觉真的很好。刚刚还有点别扭的心理渐渐消失,她要往陈池驭身边蹭,眼神却被一道银光绊住。男人骨节修长又分明的手上,皮肤冷白,血管明显,但更突出的,是套在无名指上的那个素圈戒指。在灯光的反射下,冷清的散发着光芒。沈惊瓷眼中出现惊愕,陈池驭似乎是嫌她的动作慢,两人还有半米的距离,陈池驭一下子拽住了她的手腕,她扑进了一个坚硬的胸膛。陈池驭圈着人抱到自己怀里,沈惊瓷坐到了他的腿上。指骨抚过她眼尾,声音刻意压低放柔:“还难受?”沈惊瓷没回,却伸手反抓陈池驭的手腕。眼神焦急的去寻陈池驭手指上的戒指,为什么和她买的好像。男人没抵抗,被她抓着带到眼前。左手的无名指,铂金戒指在他手上,看着深情又忠诚。沈惊瓷愣住,她怔怔的抬头看陈池驭,嘴唇嗫嚅:“是你捡到了吗。”回来后的第二天,沈惊瓷才意识到戒指丢了。包里没有,不知道掉到了哪个角落。她还难受了好久。是她送给陈池驭的第一份礼物,怦然心动。但没想到现在就静静地戴在陈池驭手上。陈池驭随着敛眸,他手指捏着戒指转了转,喉咙中溢出一声嗯。“戴上了。”陈池驭抱得她更紧,下巴抵在沈惊瓷额头:“错了这次。”他的声带微微震动,沈惊瓷后背紧紧贴着他的胸口,甚至能感受到心跳和呼吸的起伏。“沈惊瓷,我想了会儿,大概知道怎么回事了。”“陈池驭让你没安全感了。”他沉默几秒,忽的哼笑了声,没有平时散漫那股味儿,眉眼反倒多了认真:“知道了,以后谁也不看,带着你的戒指,做个四好男人。”温热的触感黏上她的耳垂,陈池驭沙哑着声音,含糊不清的喊了声她的名字:“沈惊瓷,怎么样。”“只要你开口,我都给。”他的声音又低又沉,说的认真:“一点委屈也不想让你受。”她一哭他就败阵。沈惊瓷抓着他的手指,侧脸去看他。“那你不要再靠她们那么近了,也不准再那么花枝招展的panpan对她们笑。”沈惊瓷越想越不乐意,手指比划着:“更不准不穿衣服。她也”“以后只看年年。”他应声打断。陈池驭没说的是,那些女人他看都懒得看一样,穿不穿都一个样。开了门纯属因为没想到是这茬。说道最后,沈惊瓷微哼了声,她佯装恶狠瞪着陈池驭,没坚持多久,气不过的咬了上去。他的唇微凉,沈惊瓷的牙齿磕在下唇瓣上。小姑娘用了三分力,比痛更明显的是柔软的触感,陈池驭微愣,垂眸入眼的是沈惊瓷忽闪忽闪的睫毛,还有羞怯的薄红。情绪在翻滚,陈池驭轻笑一声,手指用力的捏住沈惊瓷的下巴反客为主。他吻住沈惊瓷的唇,学着她的力度在唇上轻舔,又辗转而进,顺着唇缝强势侵入。沈惊瓷还是那么生疏,他吻的太超纲,不过一会儿就有轻声的呓语从唇齿间流出,还有含不住的湿漉。她被吻的浑身发软,陈池驭察觉到她喘息不上的收紧,包住揪着自己衣衫的手,笑着饶过她,却又不老实的问:“吻技怎么还这么差,没好好学?”“那我再教教。”沈惊瓷被吻的恼死了,她捂着陈池驭的嘴不让人说。他下压的唇被沈惊瓷费力的抵住。男人身上哪里都烫,而自己却像是一块冰,被他肆无忌惮的融化着。全身骨头又麻又酥,两个人的心跳呼吸还有温度都融合在一起,难分彼此。沈惊瓷气喘吁吁,手不小心摸他喉结,爱不释手的拨弄了两下。一股燥意从身体涌上,陈池驭忽的摁住沈惊瓷作乱的手,声音比先前更低,还透着沉哑的威胁:“别乱动。”“怎么了?”沈惊瓷手指被他握的不得动弹,不解。男人眼眸变得越来越深,在对上那双懵懂水汽氤氲的眼时,恶根性破土而出。空气寂静几秒,情绪晦涩难明。男人唇线抿直,勾着她握紧。沈惊瓷只是迷迷糊糊听见两个字,又轻又哑。“硬了。”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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