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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李策又把扣子系回去。
这次他的手没有抖。
「正巧,我认得京兆府尹。」
不用把衣服脱给她了,这件事他去做。
半月塘边的土壤很软,很好挖。
钱友恭刨开土,很快挖出一个浅坑。
他不断掘土,一刻也停不下来,额头的汗珠滴落,整个人如同疯魔了一般。
事情是怎么到了这步田地的呢?
明明这个时候,严从效应该已经得手了。明日哄哄叶娇,便能让严家提亲。借着这个亲戚,他也能青云直上。
怎么回事?
怎么严从效就摔下来,就死了呢?
还有,叶娇去哪里了?她会不会报官?
钱友恭感觉胸口一阵憋闷和疼痛,他重重地拍抚几下,继续做事。
不会的不会的,国公府经不起折腾,她绝不敢!她不敢!
自己反而可以藉此事拿捏她,对,拿捏她!
土坑的深度差不多够了,钱友恭把严从效的尸体拉过来,踢入坑中,再一铲一铲覆土。
要快,还要找叶娇呢。
他全神贯注地埋人,丝毫没有发觉有人接近。
那人站在假山边,身边跟着丫头。她疑惑地问道:「郎君,是你吗?你在做什么?」
钱友恭陡然抬头。
一张惨白的脸,宛如厉鬼。
註:关於坊门,是这样的。唐朝的时候,长安城的居民区都是以「坊」为单位,各家各户住在不同的坊內,有高大的坊墙,夜里坊门会上锁,清晨才打开。只有地位比较高的人家,才有资格在坊墙上开门,无需经过坊门进出。安国公府就是大门正对坊街的,出入很方便。而钱家在坊內,晚上不容易进出。
第11章失去珍宝
叶柔睡得浅,听到外面有动静时,以为是哪个僕人起夜。可再听一会儿,发觉是半月塘的方向。
叶娇就住在半月塘,她的睡眠向来很好。
三四岁时,叶娇就能摆好姿势瞬间入眠,一夜都不醒。
是因为换了地方,不习惯吗?
叶柔放心不下妹妹,让丫头扶着自己去看。
说话声在此时消失无踪,叶柔仔细瞧着路,慢慢走到半月塘边,见一个人正在奋力挖土。
月光下那个身影熟悉又陌生。
熟悉的是他的身形,陌生的是他的气息,还有他抬起头时,那张鲜血淋漓、狰狞的脸。
「郎君!你怎么了?」叶柔抢过丫头手中的灯笼,踉蹌走近。灯影和月影交织下,她看见土坑里躺着一个人。
「这是谁?」叶柔弯下腰,又扭头看楼阁,恐惧瞬间摄住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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