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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后来。后来,真的是很神奇的一个词语。它区分了“之前”和“现在”(),并且还隐隐有着展望未来的意思在。斯科特难得升起这样文艺的想法来。后来(),规则当然是同意了他的提议。假如它真的是个情绪用事的毛头小子的话,说不定还会抱着要死大家一起死的态度直接当场干掉他——可它是规则。是这个世界诞生之初就演化出来的、维持着本世界运转和秩序的规则,是最理性、最公平的存在。所以,就算斯科特直接戳了对方的痛处,只差一边戳一边嘲笑了,规则也还是好好考虑了斯科特的提议。事实上——它也认为这家伙说的有道理。规则之所以会被系统编号8874的小把戏所迷惑,最大的原因还是因为它“心急”了。之前就说过,规则本身就是要成为最理性、最公平的存在的,而当它失去绝对的理性时,就容易被外面的虫子给钻了空子。——就像是被系统给利用的时候那样。而规则是为什么心急的呢?因为哪怕它不愿意承认,却也能直截了当地感受到世界无法晋升的“限制”!它苦苦寻觅也找不到束缚了世界晋升的源头在哪里,一度还将其归咎于神明,那样迫切地想要一个新的神明继位。当规则向斯科特低头的时候,其实也就相当于它自己承认了——是它的愚昧差点害了整个世界。这种承认简直比杀了它还要令规则痛苦。究竟是何等无能的秩序维持者,才需要世界本身发出一次又一次的“求救”?气势上一落千丈的规则自然不可能在谈判中占到什么便宜,而斯科特本人则是在学院塔的加持下越战越勇,最终敲定了和对方的约定。首先,就是斯科特制定的那条新的规则——它可以被看做对过去规则的抹消,也可以被看做对新规则的确立。总之,原本死死束缚着这个世界上所有生灵的、那个达到百级就到此为止了的界限,现在——“啪”,碎掉了。就是那么简单。斯科特打碎了那道界限,从此以后,无论是异族还是人类,都可以自由地去追求更高级别的未来。而这,才仅仅是个开始。至于为什么要说是开始,当然是因为在【后来】,还有这许多许多的东西要讲。后来,异族们终于停止了和人类结盟后的忙碌,也停下了对自身力量突破的狂喜和梳理。终于,一直被他们埋在心底、假装遗忘了的某件事再次浮现在了每个人的脑海里。【繁衍】——没错,就是繁衍。他们已经()极力地去忽略掉这个令人绝望的事实了,但事实就摆在眼前,随着时间的推移而越发地逼近每一个异族的底线。异族,是依靠着创世神的眷顾而诞生的种族,幼崽的诞生从来都是通过神殿的赐福。他们被创造出来的那一天开始,就注定了要和“神明”两个字绑定在一起。那么,当神明都陨落、而新神毫无音讯的时候,异族又该如何呢?······其实许多人心中也明白,当规则容不下创世神的时候,其实也就是容不下了他们。他们本该和敬爱的创世神一同消失在这片大陆的历史上的。或许当许多年过去以后,人类会在史书中翻出有关异族的记载,然后由喜好浪漫的吟游诗人将他们编写紧诗歌里面去。但是,能活着谁又真的想死?他们想要活下去,想要自己的族群和本身同样,一直一直地延续下去。当一切尘埃落定的时候,异族们终于又将视线放回到了这个问题上。变化——当整个大陆都在因为那条新的规则而产生变化的时候,他们苦苦追寻着的那条延续之路,也会发生新的变化吗?——了起来。神位本身就有着吸引灵魂的功效,在规则的加持下,大陆上死亡的灵魂碎片都会不自觉地被吸引到这里来。而等到那些死亡的怨气被净化之后,它们将会在盘旋中相互吸引、融合,最终变成一个新的灵魂,然后自行投入到更吸引他们的洞口中去——那些洞口通往着人类、兽人、魔族、亡灵和翼族,还有着浅浅一部分的精灵。这种改变在最开始的时候或许还显得吃力,可是当百级的界限被打破,新的气象出现在这片大陆上的时候,连带着【规则】本身都仿佛变得强盛了许多。【嗡——】这是什么?“这是轮回。”斯科特这样回答着对方。有出生有死亡,每个人的和终点都在轮回中相聚——这,才是一个世界一直运转下去的关键所在。也是真正破解异族难题,让这片大陆恢复繁盛的那则“好消息”背后的真相。后来,所有人都在不断向前走着。东西区的精灵早就分裂,东区的追随着精灵母树的脚步重建了家园,而西区的精灵们在解除了污染以后无颜面对其他的同伴,选择继续居住在地下,生活在毫无绿意可言的钢铁铸就的城市里面。渐渐地,渐渐地,两支精灵从外表到性格上都产生了巨大的差异。曾经的东区精灵自然没什么变化,他们依旧高傲、自矜,挥洒着自己的天赋能力,在领地的四周布满了空间的力量。居住在地下的西区精灵们的皮肤则变成了幽深的颜色。他们的夜视能力更强、行动也更为敏捷,在魔法方面的天赋或许并不如东区的那样强悍,却在学习了人类的剑术之后如鱼得水,演化出更加迅捷的攻击种类。见过这两种精灵的人根据他们的生活习性,干脆给他们各自改了称呼。东区的被称作自然精灵,而西区的则被叫做暗夜精灵。他们同样供奉着母树,同属于精灵这个大类的群体,却也只会在母树的蜕变庆典上暂时相汇。在新生儿出现以后,落地的被暗夜精灵带走,树梢上的属于自然精灵。他们的分裂源自于一场来自异世界的谋划,可当伤痕出现的时候,没有人能再将分开的两半重新合拢。索性,各自安好罢辽。——后来,魔王终于按耐不住自己的性子。他气恼地摔了自己的王冠,直接跑到了人类世界来堵人,硬是要斯科特或者尤来亚,总之他们中的随便谁都要给他一个说法。斯科特这才知道,自己当初在离开的时候,魔族的冠冕被他这外来者的身份所混淆,竟然把他给选成了下一任的魔王。而现在的魔王则是因为自己撂挑子就走的缘故,被迫续任了整整一千年——少年对此稍微有点心虚。但他很快就义正词严地阐明了自己的真实身份,说他从头到尾都只不过是个人类而已,之所以会被误认成那么多的种族,都是因为他身上的神明气息再加上外来者的身份。不过,每天都工作到想自杀的魔王可不管这些,他指着自家亲儿子的鼻子,叉腰拦在斯科特的面前。“不管你们中的谁跟我回去,总之这个魔王是谁爱当谁当,我是不当了!”尤来亚为难地看了一眼斯科特,然后又看了一眼气咻咻的父亲。他企图把自己的好友给拉下水,结果在汤尼的大呼小叫声中,斯科特嗖的一下偷跑到了世界夹层里。尤来亚:“······”他能说些什么呢?连魔族的新生幼崽都是斯科特帮忙之后的结果,他难道还能用魔王当理由,拦着对方不让他离开吗?如果尤来亚真的那么做了,他敢打赌,第一个跳起来打爆他的狗头的就是他父亲——这个终于卸任了的前魔王陛下!尤来亚沉默了几秒,只得嫌弃地接过了象征王位的头冠。“我的旅店······”他试探性地开口。“想都别想!”前魔王斩钉截铁。——后来,因为翼叫兽这种宠物坐骑的大肆流行,以至于那高山牧场的出产供不应求。在人类世界的盛情邀请,以及魔族的坑蒙拐骗之下,翼族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竟然真的飞下了他们的那座山峰,住到了人类世界中来。虽然他们栖息的地方依旧是高耸入云的山脉,但毕竟有着电梯的加持,只要在底下“嗖”的一下,就能立刻坐到上面去。只有在乘坐这个电梯的时候,斯科特才会稍微有种对前世“电梯”的既视感。总之,别低估了人类的热情和骚扰——在这些好奇心满满的人类们的拜访下,已经举族搬迁了的翼族完全没有后悔的余地,再怎么想要恢复以前与世隔绝的高冷日子,也变得高冷不起来了。当族长看见族群里的一个小伙子抱着一看就是别族的女孩飞过,还在空中进行了各种高难度炫技般的飞行技巧展示时,就知道有很多事情都不一样了起来。“唉。”他叹息了一声,然后一个果核丢到了那个家伙的脑袋上去。丢人的鸟崽子。连七周回旋都能飞歪,还在那里求偶呢,求个毛线!——后来,亡灵们变得比以前安静了许多。他们原本就是一群被无限的长生和有限的等级所困住的灵魂,当上限被解封的时候,立刻投入其中的就只能是亡灵们。也就是新幼崽的诞生,才让这些痴迷于新世界和新领域的家伙们短暂地转移了一下注意力。可在欢呼与井井有条的安排过后,大家又各自回到了各自的坟墓血浆棺材里面去。至于幽灵族是睡在哪里?e······难道作者没有说过吗?这些看不见摸不着的家伙们可能随便躺在任何一个地方,反正在它们真正醒来之前,都不可能有人注意到这些透明人的存在。
唯一的缺点大概就是,可能也许aybe很容易吓到人······吧?奥斯蒙也回到了他那座修建在学院塔中坟墓里。在回去之前,他特意找到了斯科特,和少年聊了许久许久。直到夜色由浅转深,再由深到天光乍亮,这个一度介于靠谱和不靠谱之间的小骨架才终于转身离去。如果真的会有谁先突破的话,一定会是奥斯蒙了。斯科特在心中笃定地想着。他挥手告别着奥斯蒙先生的背影,然后在对方的身后,看到了几个鬼鬼祟祟的脑袋——那是他几个亡灵小弟的脑袋。别误会,当伪神神魂消散了之后,所有属于他的力量也跟着消失在了这片大陆上。很快,那些潜伏着的黑暗亡灵们一个个地变作了干枯的骨架,可唯有斯科特的几个小弟还在活蹦乱跳着。奥斯蒙亲自检查过了它们,却面色古怪地发现······褪去了伪神的污染之后,它们竟然和巫妖的幼崽没有半点的区别!也是,巫妖一样的骨架,还有自然孕育出的灵魂,这跟亡灵神殿里诞生的新生儿又有什么区分?所以说,如果真要算起来,兽人族其实还不是第一个接到自家新生幼崽的种族——巫妖才是那个闷声发大财的家伙。斯科特挥挥手,和那些兴奋的小家伙们一一告别。然后,他披上了斗篷独自出门,终于赶在了庆典结束的最后一天,重新踏在了那片熟悉的小镇的土地上面。——西格里镇。是他在这片瑰丽的异世界里第一个抵达的城镇。在这里,他同时遇见了善良和恶意,得到了兽奶与追杀,并且还拥有了人生中的第一座骗来的房产。在这里,也是他真正出生、真正和克劳德先生相遇的地方。所以说,西格里镇对斯科特而言是特殊的。这也是为什么直到最后,他才选择回到这个小镇上来的原因。披着斗篷的少年向下拽了拽自己的兜帽,越过街道上交谈着的妇女、提着猎物的猎户以及扛着锄头的农夫,朝着街角的一家酒馆里面走去。“我亲爱的(),是来参加庆典的客人吗?之前没有见过你。热情的老板娘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这位没有露脸的客人。这样的客人她这段时间也见过不少了≈ap;dash;≈ap;dash;因为斯科特那孩子的缘故(),所以总有很多人慕名而来,想要参观对方曾经居住过的那间房屋。这可真稀奇,就像是摸过那屋子的大门就能让他们也变得厉害起来一样——说起来你可能不信,那扇不怎么平整的木门,现在竟是已经被那些游客们给摸得光滑无比,一丁点儿的倒刺也找不到,不知道刺进了哪个倒霉蛋的手心里面留念了。老板娘促狭地一笑。她并不是反感这些游客,相反的,西格里镇对所有的外来游客们都格外的友善。她只是觉得他们这样稍微有些打扰了。万一哪天斯科特自己想要回来住上一阵的话该怎么办?可千万别把那孩子给吓得再也不敢回来了。西格里的玫瑰忧愁地叹了口气。但即便如此,她还是没忘记招呼这个新的客人:“我亲爱的,想要来点什么?想要一杯冰镇的松子酒吗,这可是我们店的招牌饮料——对了,假设现在你已经成年了的话?”有着一例前车之鉴,现在的老板娘对每个不露脸的客人都会确认上那么一次。“一杯兽奶,谢谢。”斗篷下面传来了含糊的点单声。啊,竟然又是个未成年的幼崽。老板娘庆幸自己保持了多嘴的好习惯,然后把手在围裙上擦了擦,转身回到厨房里去,倒了满满一大杯敦实的、冒着热气的兽奶。她将那杯兽奶放在了这个奇怪的小客人的面前,看见他捧起了杯子,一点点地啜饮着里面的液体。他的动作很慢,像是一边喝,一边在思考着什么,或者说······在回忆着什么?老板娘没有再多关注这个小客人,还是那句话,她的店里有太多太多要招待的客人——老客户,新客户,不可能只把精力放在一个人的身上。可在繁忙的空暇时间里,她还是会忍不住将视线投到那个角落里去。为什么呢?虽然这个客人没有露脸,可总是让她莫名地感觉到熟悉。终于,那客人放下了手里的杯子。里面乳白色的液体已经被喝的干干净净,看起来就是个令人省心的好孩子。老板娘刚想要说些什么,可就在这个时候,那孩子伸出手来,在她的餐盘上慢慢放下了一个金币。“天啊,这有些太多了!”西格里的玫瑰惊呼一声,立马就要把金币推回去。别说是一杯兽奶了,就算连着点上几大桶的松子酒,也不可能用的完这一枚金币!是不是哪个贵族家不谙世事的小少爷偷跑出来玩,这才对钱财没有半点儿概念?老板娘并不打算占这点小便宜,可当她的()手刚碰上金币的那一瞬间,她仿佛听到了什么泡沫破碎了似的轻响。下一秒,旁边的吵闹声和醉酒声同时传进了她的耳朵,清晰的简直像是终于又回到了人间似的。她再看向前面的时候,却发现那里坐着的哪是什么未成年的斗篷少年,而是镇子上的老屠夫——他正举着酒杯,让老板娘快点给空了的杯子续点新鲜的酒水。“刚刚那孩子呢?”老板娘疑惑地问道。“孩子?哪里有孩子?这里可是玫瑰酒馆,未成年的小崽子可不适合来这里玩耍!”老屠夫嘎嘎笑着,“快给我加点松子酒,我可在这里等了半天了。”老板娘也觉得有点恍惚了。刚才她看到的那一切,斗篷,幼崽,兽奶和金币,难道都是幻觉?她应了一声就要俯身去拿松子酒的罐子,可只听得叮的一声,老板娘慌乱之中竟是撞掉了自己手腕上的那小小的吊坠。“我的吊坠!”她惊呼一声,当即就要低头去捡。没人会在这时候催促她——大家都知道,这是西格里的玫瑰那唯一的儿子所留下的纪念。对方失踪在了战场上,从此再也没了下文,连骨头都没能送回来一具。可就在老伊芙终于找到那吊坠的位置,慌慌张张伸手去捡的时候,她听到周围似乎响起了一阵惊呼,店里似乎来了什么令人惊讶的人,但她此时也顾不上去在意了。可就在这时,一只强壮的手臂从侧面伸了过来,抢先一步替她捡起了吊坠。“伦纳德······”老伊芙抬头一看,仿佛还置身在刚才那场不切实际的幻梦里,“真的是你吗?”“母亲——是我,是我我回来了!”对方明明是人高马大的一名战士,此时却早已经泪流满面,“我失忆了,忘了很多东西,可就在刚刚我突然出现在了这家店的门口,把所有的一切都记起来了!”“这一定是神明的祝福!”听到失而复得的儿子这样说着,老伊芙紧紧地拥抱着他,下意识地喃喃:“这一定是神明的祝福······”她忽然想起来,当那个奇怪的客人给她那枚金币之后,好像还说了一句奇怪的话。[“这是‘酒债’。”]她的店里赊欠过那么多各种原因的酒债,多到老板娘都有点记不清了。那个孩子还的······究竟是哪一个呢?坐在不远处的树干上,斯科特亲眼目睹了这一幕感人的重逢。他许久都未还上的那笔债,终于在此时有能力还清了。至于接下来······斯科特举起了放在一边的法杖,无比轻松地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克劳德先生,菲尔先生,埃米。”“该我们出发了。”后来。后来,这个大陆上逐渐流传起了另一个勇者的传说。和之前拯救世界的版本不同,这一次的勇者角色显得更加的鲜活、接地气。他游荡在这片大陆之上,探寻着每一座高山,走遍每一片森林,用脚步丈量着土地的距离,就连深海都同样在他冒险的范围里。危险的洞窟,奇诡的地形,可怕的魔兽和无数潜藏在这片大陆最深处的秘密们,都在勇者的冒险之旅中一一地展开。勇者支持正义,惩戒宵小,慷慨地给每个有缘人留下他们最想要的东西。听说,如果你能有幸遇到勇者的话,可以用身上最宝贵的物品去换取一样自己最需要的东西。有人用爵位换来了健康,有人用健康换来了财富,有人用财富换来了梦想,有人将梦想献给了地位。人们总是这样的,有些人感激生活,有些人却永不知足。但不管是怎样的性格,都像是这冒险故事中小小的一个配角罢了,永远无法影响到吟游诗人们对勇者这一形象的争相歌颂。而在那些诗歌中,被描绘最多的,当属他身边的那支标志性的武器。勇者曾向某个幸运的诗人介绍过他的武器——他指向了法杖上最大的骷髅,说它曾经是皇宫中的骑士;他又指向了第二颗骷髅,说它来自最最最尊贵的全系法师;他看向了第三颗骷髅,将那泛着金光的眼窝对准了诗人——[他看到了你的灵魂,并将祝福着你那颗善良的心。]勇者笑着说道。[他说你可以叫他······][牧师。]后来。就算是后来,也可能会存在着另一种后来。当所有的前尘都在献祭中被彻底斩断,如果想将它重新连接起来,唯一的方式依旧是“轮回”。在某一天,斯科特又一次出现在了世界的夹层之中,他亲手将三团莹亮的光晕送到了神位的身边。那些光晕在周围萦绕了许久,才缓缓地坠进了各自的命运里。时间还在继续向前推进着,它从未停下过它的脚步。在人类的世界里,出现了一位天赋卓绝的少年骑士。他有着一头璀璨的金发,和天空一样蔚蓝纯净的眼睛。他仿佛天生就是为了用剑而生,任何的武器到了他的手上就仿佛身体的一部分,无论是任何的阴谋诡计都在他的剑锋前不堪一击。最令人津津乐道的,当属于他那美好的、仿佛金子一样发光的品德。他正直,他勇敢,他善良,他呵护弱小,他尊敬每一个人,他诚实守信,他真诚地热爱着这个世界;并且——他的品德并不固执,也不愚昧。就像他永远不会为了恶人而让步,不会为了刻板的守则而将自己和伙伴陷入两难之中。“他是个天生的骑士——我怀疑骑士的守则就是为他而书写的。”有人这样评价着他。这位少年骑士早在还没有成年的年纪就已经让姓名响彻大陆。每个受到过帮助的人都记住了他的名字——克劳德。——少年的克劳德当然不会缺乏朋友,可在那宛如绘本主角一样波澜起伏的精彩经历之中,一直陪伴在他身边的友人却只有两个。一个是来自精灵族毒舌的少年法师,另一个则是来自亡灵族的吸血鬼幼崽。当他们和克劳德一起出现在人们的眼前时,大家才恍然发现,最新一期的魔法道具改良的署名竟然都被换成了那精灵的名字。而与此同时,最高法师期刊的最新一册也统统被同一个名字所霸屏——法师们愤怒着、不满着、抗议着找上门去,然后又一个个灰溜溜地回了家。就算是再怎么惊才绝艳的天才,在那只精灵前都显得是那样的黯然失色。此前不过是和挚友旅行无暇顾及,当他真正空闲下来以后,连魔法史上都仿佛被这个名字所占下了领地。法师们都记住了这个光辉了整个时代的名字——菲尔。——至于这支队伍里最不起眼的吸血鬼幼崽,他在平时确实显得有点默默无闻,甚至很少和外界产生交流。可当叫嚣的反派召唤出了阴森可怖的灵体,企图对周围的无辜居民们下手的时候,那苍白的吸血鬼男孩露出了他的一双尖牙,然后,神圣的光辉瞬间荡涤了这片被黑暗侵染的土地。一个亡灵的吸血鬼······究竟是要有多么强大的亲和力,才能和【圣力】这种东西扯上关系?在那次行动之后,最少那个城镇的人都永远记住了那男孩的名字。——埃利斯。听说,他的伙伴会亲昵地称呼他为埃米。经过了一次又一次的共同冒险之后,人们总算记住了这支特殊的冒险者小队。他们中的每个人都显得那样的强大、美好,他们的旅行在吟游诗人的传颂中熠熠生辉。终于,在机缘巧合之下,少年的精灵法师在学院塔里得到了一则神秘的图纸。那图纸指向了遥远的天际线,在太阳降落而月亮升起的交界处,竟然还有着一座无人抵达过的高塔禁区。有谁能阻挡得了少年们好奇的脚步?一天,两天,三天。这是一场前所未有的艰难旅行。他们斩断了前路的荆棘,他们用魔法将沧海化作肥沃的土地,他们拔剑斩掉了土匪的头颅,一路上拔除了不知道多少个本该发生的悲剧。终于,他们站到了那座高塔的面前。“里面会有着传说中的恶龙吗?”克劳德率先发问。“也说不定是隐居多年的强者?”菲尔挠着下巴。“反派,boss。”埃利斯翻开了抱在胸前的童话,坚定地指向了最后面的一页。冒险的伙伴们看向了彼此,终于,他们共同伸出手去,推开了这座高塔的大门。吱呀一声——大门轻易地被他们打开了。当三人看到门后站着的那人时,尘封已久的记忆猛地撞回了他们的脑海。正直的骑士,高傲的法师,寡言的牧师,他们在这一刻终于回忆起了所有。门后的不是恶龙,不是隐士,不是反派的boss——是他们的学生、朋友和幼崽。“斯科特。”“斯科特!”“斯科特······”随着一声声的呼唤响起,灰发的少年掀开了自己头顶的兜帽,张开了两条手臂迎向前方。“欢迎回来。”冒险者的故事,在此画上了完整的句号。!有妃向你推荐他的其他作品:希望你也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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