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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容伽礼神色冷淡坐着,仿若高不可攀一般,就好像全身上下都标志着:“禁止靠近。”她下了车。路灯光线偏暖色调,却也显得不太明亮,衬着路汐单薄的身影几乎透明似的,她下车却赖着不走,下一秒,又将眼下的视线移到容伽礼衣袖露出的那截完美腕骨上。结束演唱会后。他并没有将处女座的手环摘下,只是普普通通一个廉价的工艺品,都被他轻易带出昂贵的感觉,静了半响,路汐承认下:“我是说谎了——”容伽礼侧目对视上她。某种亲密的恋人之间此生都无法抹去的记忆,仅一个眼神就懂,路汐轻声道:“我不是水瓶座。”她和容伽礼一样生日都是九月暮秋,而她降生时,也恰好是宜林岛那片自然海滩上的海水退去时,后来听父亲路潇谈及:“大海之水,朝生为潮,夕生为汐。”于是,给她取名为:路汐。十分钟后。路汐目送黑色的劳斯莱斯驶出视线范围内,心底还在暗暗琢磨着容伽礼的态度,不知是否接受她的诚意,捧着玫瑰转身,却无意间落着什么到裙摆,怔了下,微微弯腰将地上的洁白卡片捡了起来。借月光,路汐漆黑的眼去看指间卡片。应是花店打印机统一印的那种普通简体字。下秒,她终于清晰看到了上面的四个字:「祝你自由。」这一晚路汐陷入了梦境里。她又梦到了七年前的宜林岛,门外,是街坊邻居们四面八方地议论着她父亲自杀的画面,门内,是她站在狭窄的客厅里,看着角落的阴影朝脚边蔓延,像潮水,顷刻间就将她卷入了海底。她往光的地方跑,穿过一道道光,来到了父亲的房间。有只毛线编织出的小鸽子被放置在床头,旁边泛黄的旧诗集被翻吹得哗哗作响,最终飘落了一页残纸下来,笔迹潦草:“不要怕,汐汐,从今往后,前路会是光明……”路汐醒来时,右手还紧紧攥着那张花店卡片,就好像是抓住了一个渺茫的机会。卧室光线很暗,窗帘外的夜色洇着墨似的深沉,她早已习惯这种被噩梦缠身的感受,此刻睁开的双眼总是湿润的,微微放空地望着天花板,一直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直到拂晓将至,她才起床洗澡,将那张普通不过的花店卡片压在了枕头底下,随即,等吃完早餐,便端了杯白开水,坐在了客厅沙发上。整个一上午的时间,除了回复完微信工作群发来的近日行程表外,路汐指尖微顿一瞬,转而点开了和容圣心的聊天界面。涉及到容伽礼有关的一切,路汐平时很清醒的头脑就会变得乱糟糟的,正想着他坐在车厢内,压在自己身上的眼神,陡地,静音模式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下,垂睫落过去,看到是容圣心发来的。容圣心:“汐汐早安,听司机说昨晚你回去路上一直跟我哥哥道歉,怎么了啦,是有什么误会解不开吗?”
短暂的几次接触下来,路汐也看出容圣心是个热心肠的小天使性格女孩,她想了想,同样用真诚地态度,回复道:“不是误会,是我曾经做了一件冒犯到了他的事,他无论是生气,还是不愿原谅我都是理所当然的。”甚至是像这七年一样,音讯全无般地,将她彻彻底底逐出有关他的世界。对她而言,都是惩罚。容圣心:“汐汐你别有太大心理压力,哥哥看似不好相处,其实你只要放低姿态顺几次他的意哦,他不会动真格去为难你什么的。”安抚完,过了半分钟又发来第二条消息:“昨晚他回菩南山的脸色很差,我都不敢开口打探,不过你放心,如果哥哥那边有什么情况,我会第一时间跟你通风报信的。”路汐回复了句谢谢,最终还是决定向她询问:“可以把容伽礼的私人号码给我吗?”容圣心:“啊,我哥哥有几年……断绝了电子产品,他没有私人号。”路汐嗓子干涩,下意识捧起水杯喝着,很快半杯白水就见了底。容伽礼没有私人号码,意味着她只能原地等待他不知何时的回音,路汐心底想着不过也没关系的,她都已经等待了两千多个日日夜夜了,又何惧当下这点时间?只是租借宜林岛的事也会被牵连耽搁,路汐给赧渊发了几条消息,询问他是否考虑换个电影拍摄地,她可以腾出一切的时间安排,陪他去重新采景。赧渊那边回复她:“宜林岛和不渡,跟你一样都缺一不可。”两人年少起的多年默契让路汐从字语行间品出了赧渊的深意,也唯有她懂。时间很快到了月底。没能见到容伽礼,倒是在一场珠宝品牌的周年庆典上意外见到了他弟弟俞池。后台的休息间,路汐刚做完造型,鎏金的裙摆顺着椅子曳地,怕冷缘故,纤细清瘦的肩膀裹了一件宽大披肩,露得不多,隐约可见清晰好看的脚踝,在灯光下白到晃人眼。门敞开着,时尚造型师和工作人员来回路过,而陈风意此刻有闲心,靠在手扶旁跟她分享八卦:“我刚在外面,听到有人议论邬清妍偷偷在掉眼泪。”路汐对邬清妍的初步印象,还停留在借校园网剧飞升的新晋流量小花,以及新添了条:搓麻将的技术需苦练一番。她静等陈风意下文。“说是这次活动准备的礼服跟另一个大腕儿顾诗笺撞衫了,还连撞两套,我估摸着邬清妍最近正热,又攀上了漫星娱乐,她出道时清纯形象本就跟顾诗笺撞型了,如今被人用咖位来压,故意给难堪。”这内娱无论走到哪儿,咖位大的,就能毫不讲理地去甩大牌欺压糊的一头。陈风意想到这,倘若赧渊那部电影让路汐咖位往下掉,资源待遇十有八九就要跟着全部重新洗牌,忽地感到酸胀,酸得都要心碎满地了。而路汐没有把他的心捡起来,反而去捡别人的:“我不是还有备用礼服吗?让安荷拿给邬清妍应急吧。”“你这菩萨心还真是逢人就给啊。”陈风意嗤了声,随即身体却很诚实的拿起她另一件浅绿色礼服裙,也没唤安荷去跑腿,倒是自己亲自送过去了。倒不是去献殷勤,只是顾虑到小助理混圈没几年不懂说话艺术,万一送个裙子,把顾诗笺给得罪死了。路汐独坐在休息间,没会儿听到脚步声,以为是陈风意不到半分钟就回来了,微微侧过精致的脸蛋,先轻声问:“没送成?”下一秒。她看到了俞池把簇拥着他的保镖团队都留在走廊上,仿若是进自己地盘似的,漫不经心地过来,寻了个单人沙发坐,许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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