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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完,又捧起了书看,随意翻了一页,等她的答复。他是不是如他所说那般忠心耿耿,芸娘打算替他好好梳理梳理,“郎君告诉我,秦阁老是不是还活着。”裴安的视线落在手里的书页上,一个字也没瞧进去,面色却做出了一片平静之态,“秦阁老德高望重,不应该活着?”“但郎君是欺君。”“你怎知道,陛下没下秘旨?”他要如此说,她便没什么可反驳的了,总不能跑去问皇上,是真是假。可他要是不承认,她的两千将士该怎么办。“郎君看似在替皇上分忧,实则在清理皇上身边的要臣。”他们夫妻一体,他所做的事,也关乎着她的命运,她戳破也不为过。裴安目光一顿,没忍住,偏头过去,饶有兴趣地问,“此话怎讲?”芸娘虽不喜欢看《孟子》《春秋》之类的人生哲理、君子谋略,但不代表她没读过。是他逼着她献丑的。“古人云,治国者必以奉法为重,褒善贬恶,可五年前同北国一战之后,皇上一心主和,一味只贬罚武将,推崇重文轻武,武将一派几乎无立足之地,朝堂局势失衡,文臣沉没于心计,无心治国,中立一派看不下去,却又不懂迂回之术,言辞犀利,句句紧逼,皇上对这一批爱国老臣又怕又厌,郎君此时出现,以替陛下铲除忤逆者为由,对以秦阁老为首的中立一派下手,正中皇上下怀。”她看了一眼身边神色逐渐肃然的少年郎,又道,“所谓得民心者得天下也,千人同心,则得千人力;万人异心,则无一人之用,如此下去,只会引起更多的民怨,建康便只是个开端,世人百姓都能看得明白,知道郎君此举乃‘奸臣’所为,是在助纣为虐。郎君如此聪明,怎看不明白呢,如此做,恐怕只有一个目的,便是郎君的本意正是如此,想等着看这天下大乱,改朝换主。”而之所以世人都明白,却没选择这一条路,一是因没人能有他这样的本事,二是没有几人像他这般豁得出去。芸娘说完,马车内安静地落针可闻。裴安紧紧地看着跟前比他矮了大半颗头,又花容月貌的小娘子,心底再一次对她,萌生出了意料之外的震惊。良久,他开口,“谁告诉你这些的。”邢风?她连看个书都打瞌睡的人,不该懂得这番大道理。只是邢风连这些都同她讲了,那她还敢嫁给自己,看来当真是被逼到了绝路,勇气可嘉。“不用谁告诉我,书上不就这般写的吗。”芸娘往他身边一移,伸出一根手指头,粉嫩的指尖,点在他手里打开的书页上,轻声道,“这儿。”被她手指头点到的那句,正是:得民心者得天下裴安:他盯着她饱满的指甲盖儿,兴致彻底被勾了出来,低声问她,“如此说来,我岂不是很危险,你怎不怕?若被牵连,该知道是什么下场,抄家,灭九族,乃至王家整个家族都保不住。”他可算承认了。芸娘完全没被吓唬到,先给他树立了一对夫妻该有的榜样,“又何妨?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既结为夫妻,无论郎君做何选择,身为妻子,都该给予理解支持,永不背弃。”她与不与他成亲,就凭王家这两千人马,迟早也不是个省心的家族,谈不上谁牵连谁。他看着她信誓旦旦的脸,似乎今儿才第一次将她瞧清。之前倒是他低估了她,本以为她仅仅是不同于旁的小娘子,目光看得长远一些,有些小聪明身上,懂得替自己谋划。却不料她心思如此活泛,不仅将朝堂的局势看得清清楚楚,还学会了拿捏人心。他随性合上书页,转过头双眸离她的侧脸,五指不到的距离,盯着她熙和一笑,“那我要多谢夫人,能娶到这么一位善解人意,甘愿同生共死的小娘子,是裴某的福分。”芸娘听不出他那话是褒是贬,只感觉他靠自己太近,耳根一红,挪开了一些,点头道,“嗯,不客气。”裴安:她确实不客气。兴致一起来,他不想灭下去,继续逗着人,故轻叹了一声,“原本还不知如何同夫人开口,今日既然被你瞧了出来,我便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谋逆之路艰辛,稍有不慎,万劫不复,你我夫妻二人既已同心,对于日后,夫人可有什么妙计可献?”她顶多就是出两千个人,费脑子的事,她做不来,也不想。再说,他是状元出身,也用不着她在他跟前班门弄斧。芸娘忙摇头道,“我不行。”他怂恿道,“怎么不行了,无妨,说出来我听听。”造反能是一般人随便出点子的吗,出的不好,便要血流成河,提头去会阎王,芸娘依旧摇头,“我都听郎君的,郎君说什么就是什么。”“就不怕失败,掉脑袋?”她一贯不太擅长未雨绸缪,除非事情到了跟前,火烧脚背了,脑子才会动起来。并非不怕死,而是以后的事,实在是谁也说不准,成功失败,五五对半的机会,还未起事呢,去忧心失败,未免太早了些。她不动声色地躲开他呼在她颈侧的气息,看着对面被山路颠簸得露出一角的车帘,徐徐解释道,“嫁给郎君之前,我被关在院子里,哪里都去不了,我便想着,要是能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哪怕只有一天,要我死了也愿意,后来我走出了院子,自然也不会当真去寻死,但从此尤其容易满足,也明白了何为安于现状,珍惜当下。如今所过的每一日自在的日子,都是赚回来的。”一条耀眼的光线,从窗户缝隙里钻进来,冷不丁地划在她眼睛上,照得她一排睫毛又长又密,眼底清澈见底。“我能嫁给郎君,是我从未想过的福分,成亲后郎君不仅没限制我的自由,还带我走出了院子,走出了临安,之后,还会去到更多的地方,至于咱们今后的结果会如何,我真没去想过,当下郎君给我的生活,于我而言便是我最想要的,就算将来有一天真死了,我也了无遗憾,绝不后悔。”她避开了照在眼睛上的那道光线,仰着脖子看他,句句都是实话。那满脸的没心没肺,又呆又可爱,不像是装出来的。他笑道,“你倒挺好满足。”儿时他被捧在手里长大,长大后又各处奔波,倒从未体会过被禁足的滋味。自由自在还不简单,一身轻松了便能做到。芸娘不赞同这个说法,摇头道,“南国国风虽比之前开放,女子也能自由出入街市,可又有几个小娘子真正能做到自由自在,未嫁之前,有父母要孝敬,条条家规禁锢在身。嫁人之后,同样也是一堆得规矩,得呆在深院之中相夫教子,伺候公婆郎君,我能有如今的自在,不是因为我好满足,是因我嫁对了郎君,郎君体贴,对我好,我才有今日的恣意,换个人,可不就是这么个活法了。”她这一套示好的说辞,无论是不是故意在拍他马屁,都拍到了点子上。裴安承认,心里很受用。聪明又懂事的小娘子,谁都喜欢。比起那什么萧家娘子,他娶的这位夫人,简直理想太多。“这算不得什么,你才出来,只到过一个建康,还未领略真正的山河。”他也不知为何,身上的保护欲突然被刺激了出来了,当下转身掀开帘子,看了一眼前面的路。他记得这附近有一个湖泊,路面平顺,旁边还有一片竹林树荫遮挡。横竖也耽搁不了多久。主意一生出来,他不做不快,问她,“骑马吗。”“啊?”芸娘还未反应过来,裴安已推开身侧的窗户,对外面的童义吩咐了一声,“停车。”芸娘被他拉下马车,整只队伍被堵在了身后,童义正欲问怎么了,裴安抬手冲前面的卫铭一扬,卫铭赶紧打马回头。一到跟前,便听裴安道,“马匹给我。”芸娘骑过马,裴安见过,骑术并不精湛,他先跨上马背,再伸手去牵她,让她坐在了自己的前面,共骑一匹。头顶上的日头已经偏西,晒在身上一片火辣,芸娘对他的心血来潮持有怀疑的态度,下意识抬手挡在了额头上,还没反应过来,身后的人一个俯身抱住了她,突然猛夹马肚,马匹冲出去的瞬间,她倒在了他怀里,迎面风声萧萧,从耳边呼啸而过。尽管风是热的,可骑在马背上的感觉,还是不一样。
马匹在道路上狂奔,比她骑得要稳多了,也快很多,身后的黄土道上尘土飞扬,两边开满了小黄花的荒草野地快速地从眼前掠过。天地在她眼中,遽然放大,恣意之态,放纵之心,慢慢地压过了头顶烈日。她放下了挡在额头上的手,身子微微前倾,闭眼感受着疾风堵住呼吸的窒息感。格外的刺激。闭眼的功夫,马匹突然往左侧的岔路口拐去,没入了一片丛林之中,头上的太阳,被斑驳的阴影挡去了大半,没了强光,她睁开了眼睛。右侧是茂密的青葱翠竹,几丈高,抬头望不到顶。左侧是一个湖泊,碧色的湖水,清澈透明,湖底下的枯木,一览无遗。夏季的风突然不热了,带了一股凉爽,没想到还有这么好看的地儿,她惊喜地回过头,“郎君”风声太大,他没听到她说什么,缰绳慢慢地收紧,速度慢了下来,才凑上前,问她,“怎么了。”“我说,这湖泊好美,郎君太好!”她突然一声,落在了寂静的林子里,清脆又响亮。他抿住唇瓣,而后又展唇露出了一列齿瓣,对她的没见过世面,嗤笑一声,“区区一个湖而已。”她要想看,比这更大,更漂亮的多的是。“要跑一圈吗。”“啊?”裴安说完松开她,翻身下马,留她一人在马背上,“不是会骑马吗,这一路枯燥无味,沿湖跑几圈试试,活动一下腿脚。”没等芸娘反应,他说完一声,“抓好了。”猛拍了一下马屁股。“郎君”她吓了一跳,终究还是以头一回见他的姿势冲了出去,双手牢牢地抓住缰绳,身子慢慢地收回来,跑了小半圈,才坐稳。湖边的路面平稳,马匹又是卫铭的坐骑,许是见过了太多的大场面,适应不了小碎步,一个迈腿,都比寻常的马跨度要大,芸娘从未跑得这般快过。头一圈跑完,到了裴安跟前了,芸娘看向他,还未来得及炫耀,裴安抬头便冲她道,“身体放松,速度还可以再快点。”芸娘被他一说,试着夹了一下马肚。坐下骏马似乎是等待已久,反应尤其敏锐,突然带着她往前冲去。芸娘:芸娘紧紧地勒住缰绳,吓得花容失色。耳畔的风再次呼啸了起来,什么也听不见,倒是脑子里突然响起了母亲的话,“等宁宁学会了骑马,将来你父亲回来了,咱们三人比比,看看谁骑的快。”“宁宁,母亲不是爱骑马,只是贪念身在马背上,风扑面而过时的那份自在,如今自由都没了,我留着它又有何用,你听话,让开,让你祖母牵走。”十一岁那年她没了父亲,母亲同样也失去了丈夫,连同跟了她十几年的马,也没了。母亲说,她一点都不伤心,可她的枕头,每日早上起来都是湿的。她甚至还宽慰自己,“一匹马罢了,等宁宁长大后,去你外祖父家,他那后山上全是骏马,你随便挑,看上哪匹咱就骑哪匹,到时候啊,只怕你不敢跑”她敢的,母亲。只是您不愿意等我。裴安立在湖对岸,一只脚踏在了石头上,手肘搭在腿上,看着她骑在马背上的身影,倒影在湖水之中,慢慢地快了起来。当日王荆找上他,提出要带她出来,他倒没觉得有什么感触。如今一瞧。确实关太久了。她说得对,往后如何,谁也无法预测,但她想要的是自由,如今他刚好能给她,为何不能给。阳光斑驳的湖畔,马蹄声迟迟不断,他没催她,等她跑了个够。日头的光影从他脚前,移到了湖水中央,马蹄声终于在他身后停了下来。裴安回头看向她。她翻身下马,双手提着裙摆,朝他快步走来,额前的发丝被风吹久了,往后仰去,露出了一片光洁的额头,双颊生出了绯红,那晕出来的颜色,比成熟的殷桃还要诱人好看。“怎么样,活动开”他话还没说话,她突然扑上前来,一把搂住了他脖子,久久不语,待鼻尖的酸楚过去,她才松开他,双目炯炯地望着他,“郎君,我给你人,两千铁骑,有作战经验。”造反吧。将这让人透不过气的天下反了。裴安:他手掌抚在她后背,等她缓回了胸口的那口气,问道,“你的意思是让我吃软饭?”芸娘一愣,起身解释,“我没那个意思。”吃软饭怎么了?裴安一笑,手掌移到了她的后脑勺,将她搂进怀里,“走吧,一身是汗,别吹凉了。”芸娘见他又岔开,忙道,“郎君带我来了这么好的地方,我理应报答。”他侧目盯着她,“真想报答?”芸娘点头,“嗯。”“亲一下吧。”他突然弯身凑脸过来,明目张胆的语气,嘴角还带着一丝吊儿郎当的笑容,像极了贵族里的纨绔公子爷。定亲之前,她不认识他,全然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定亲之后,了解也不多,倒是成婚后的几日同床共枕,对他慢慢地有了认知。可夜里归夜里,她从不曾见他在光天化日之下,流露出这副孟浪模样。换做旁人,芸娘或许觉得轻佻,可跟前这人,实属长得太好,摆出这副风流之态来,只会勾小娘子的欢心。芸娘脸色一红,分明知道他多半在捉弄她,却还是忍不住踮起了脚尖,柔软的唇瓣印在他脸上,轻轻一吻,“可,可以吗。”他没应,只转过目光,看着她的眼睛。迷雾般的幽暗眸色,也不需要再回答,芸娘眼睑一颤,羞涩地垂下,盯着他胸膛上的金丝暗绣,乖乖地将自个儿贴了过去。细微的动作,如春风化在心口,让人心坎莫名一软。这样的投怀送抱,应该没有哪个男人不喜欢,他一手搂住她的腰,一手握住她后脑勺,偏下头,朝着她的唇贴去。薄瓣压上她嫣红唇瓣,轻轻一磨,再松开咬下,一记深吻极尽缠绵。片刻后,芸娘见他松开,以为是结束了,长长地换回一口气,正准备退开,却又被他扣住后腰,贴在了他身上,唇欺上来再次含住了她的双唇,碰上去的瞬间,他便伸了舌,滚烫的舌尖,在她唇上轻轻地舔抵而过,再慢慢地撬开她微张的齿列,钻进去,一番翻天覆地的搅动之后,勾住了她舌头,重重一吮芸娘身子如同被雷电刮过,脑子内一团浆糊,周身正不得劲儿,他突然停了下来,松开她,唇瓣擦着她耳朵,轻声道,“学一下,下次这样亲,宁、宁。”不知是不是自己错觉,那声宁宁,他咬得格外的缓慢。芸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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