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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啊。」
林惊雨点头,这样好。
林惊雨起身,她故作摔倒,萧筠及时伸手,扶了她一把。
「林二姑娘可有伤着。」
「许是跪麻了,腿脚起不来力,好在有殿下在。」
四目相对时,林惊雨双颊泛起红,她害羞地直起身子,然后看向萧筠手中提的花灯。
她慌忙问,「可有压着殿下的花灯,若压坏殿下的花灯,殿下瞧见心仪的女子没法送出,那臣女便罪过了。」
「没事没事。」萧筠赶忙道,而后他垂着眸,抿了抿唇,「再说,这花灯,我也不会送给別的姑娘了。」
林惊雨紧盯着男人的眼睛,「那殿下想要送给谁?」
萧筠紧捏着花灯杆子,手心出汗,他垂眸望着林惊雨,「送给,那个在亭中弹兰花女的姑娘。」
萧筠红着脸又问,「那林姑娘的花灯,是要送给谁。」
「送给,那个在亭中听我弹兰花女的公子。」
萧筠一愣,林惊雨望着他的眼睛一笑,然后羞涩地低下头。
她将手中灯花给他,然后夺了他的灯花匆匆离开,踏出大门时,她回眸忘了萧筠一眼,夕阳西下,金光勾勒她的青丝与裙摆。
萧筠站在原地,怀里抱着花灯,久久回不过神来。
脑海里儘是女子的笑靨,她柔情蜜意的样子。
寺庙刻有梵文的长廊,两边的帘子画着十八罗汉,林惊雨手提花灯,一身青衣走在竹板上。
她瞥了眼花灯,嘴角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似是得逞之笑。
天色已昏暗,遥望烛火,忽而,她瞥见远处一棵巨大的杏树,应是传闻中的千年古杏无疑。
她忽而想起萧筠说,萧沂去瞧千年银杏去了。
可四周幽静,杏树下连只猫也没有,更別提萧沂一个活生生的人。
当然,林惊雨也並没有那份閒心,管他去哪。
最好各自安好,往来最少。
林惊雨漫步长廊,瞥见走廊尽头,是间禪房,坐落在千年银杏下,透过白纸窗微微可见里面燃着灯。
屋內,只在案桌上燃一盏昏暗的灯。
案上有一盘棋子,星罗棋布,风云诡橘,黑子正围剿着白子,白子撤无可退。
案前后两边坐着两个人,执黑棋的是一个面庞值中年,却两鬢斑白的人。
执白棋的,白亦非白。
男人鼻峰如山,眉目疏淡,双眸波澜不惊观棋局,修长的手指捻一颗白棋,落子之时,本退无可退的路,顿时破出一条道。
在赵干诧异的目光下,后面几子,竟将一路下的埋伏连起,如一张大网将黑棋捕杀。
他淡然一笑,「承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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